“吱嘎!”就在此刻,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裙摆睡莲白衣罗裙,腰间淡紫金边的缎子束身,身姿婀娜,及臀如丝般的墨发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一只流苏玉莲微微晃动,而这绝佳的玉石却不及女子肤质的万分之一,黛眉凤眸,光华流转,肌白胜雪,清雅绝世,这太月国,除了皇后凌慕画,还有谁有这般天资国色。
梅逸看到进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先是一喜,可是当他看到凌慕画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梅毓之时,又是一慌,“来人,来人!”
门外片刻之后才闪入几个人影,“主子,外面的护卫都死了。”
开口的黑衣男子凌浅离认得,那是父皇的十二影卫之一。
“废物。”梅逸怒不可遏,自己原本还想着把凌慕画据为己有,可是如今被她看到了这一幕,想必自己的心愿是要落空了。
“我的毓儿。”凌慕画一步步走向梅毓,她的每一步仿若踩在了梅以枫的心尖上,痛到不能自已。
“画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孩儿。
梅以枫不敢抬头去看凌慕画,害怕在自己爱妻的脸上看到责怪与绝望,那样他便更是生不如死。
凌慕画跪坐在自己儿子身边,把儿子扶起靠在梅以枫身上,“我的毓儿最爱干净,今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来,母后为你打理。”
凌慕画笑容可亲,仿若自己的孩儿只是睡着了,抱着儿子时白色衣裙被雪染红也不自知,“我毓儿的发最为漂亮,母后给你打理好了,我们一起走。”
凌慕画用自己的纤纤玉指梳理好了梅毓的发,又从怀中取出丝帕擦掉了梅毓面孔上流出的鲜血。
“以枫,在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永远只有你,孩儿们的出生,那也都是因为是你梅以枫的孩儿。”所以没有对不起。
凌慕画何曾见过如此伤心欲绝的梅以枫,虽是淡淡的开口,心中却更是抽的生疼。
梅以枫此时才肯看向凌慕画,“画儿,委屈你了。”
凌慕画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可是梅以枫知道,自己的爱妻才艺无双,医术精湛,怎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凌慕画喜欢无拘无束,可是却愿意为了梅以枫停留,而今日……
凌慕画摇摇头,“以枫,画儿最开心的,也最幸福的,便是在你身边的这些年。”
梅逸看到这一幕,更是嫉恨,“慕画,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皇位与孩儿都保护不了,你要他何用?”
“哦!”凌慕画随手丢了手中带血的丝帕,缓缓起身,雪白的罗裙上片片红色,竟是那般妖娆,“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用?”
“那是自然,如今这皇权与太月国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也可以给你无上荣宠与至高的后位。”梅逸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我的男人是没有护好他的妻儿与太月,可是他豁达圣明,绝非你这奸险之辈可以比之一二,至于你口中的权利与地位,那些都是我凌慕画嗤之以鼻的东西,你却当做宝,作为一个男人,连我这一介女子的胸襟都没有,你也不过尔尔。”凌慕画声音柔软,却是句句如同巴掌般打向梅逸的脸。
“你的男人?”梅逸提剑指向梅以枫,冷哼道,“哼哼,好,我梅逸既然在你眼中一文不值,那么我便杀了他,至少我的武功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梅逸何曾如此自嘲过,这都是被眼前的女子气的。
“看吧,你不仅无用,还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就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夫君也不放过,何况他还是你的哥哥,你说,你是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凌慕画句句诛心。
“凌慕画,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我梅逸若是想杀你,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今日,他必死无疑。”梅逸是真的动怒了。
“哦,那你想留我咯?”
“慕画,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对你倾慕的。”梅逸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也放柔了语气。
“可是,我要陪以枫。”不知何时,凌慕画已经站在梅逸一步开外的地方,言罢,凌慕画转身走向梅以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