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太子梅毓何尝不是明了自己与父皇此时的处境,可是一声厉喝之后,御书房外竟然没有半点动静,如此情形之下,父皇的影卫都不知去向,太子与皇上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皇宫之中,你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我与皇儿所中之毒,也非一日了吧!?”皇上梅以枫并非是在发问,而是确定。
逸王梅逸虽是野心勃勃,却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何况皇上身边有一位医术高明的皇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以及长远的筹谋,今日又怎能如他所愿。
逸王自然知道皇上想问的是什么,皇上与太子的饮食起居都是皇后一手打理,想要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下毒,那只能是痴人说梦,更是会打草惊蛇,逸王不会那般无知,逸王只是看了眼皇上玉案上的奏折,皇上心中便有了答案。
“手段不错。”皇上梅以枫虽然知道今晚可能会凶多吉少,可是却没有一丝畏惧。
“父皇!”太子梅毓的言语中是丝丝的担忧。
太子毕竟年轻,自己此时身体的状况,太子自己最清楚,生于皇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何等的荣耀,可是只有皇家的子嗣最清楚,皇室才是这世间的炼狱,阴谋诡计,步步为营,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手段出现在皇室,他们算是幸运的,没有兄弟间的自相残杀,却有一位觊觎皇位已久的皇叔,太子此时并非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因为从他出生之时,便注定了此生的命运,死并不可怕,太子梅毓担心的是母后与弟妹的安危。
皇上心中何尝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妻子与皇儿,可是此刻担忧又有何用,自己这位弟弟蓄谋已久,不仅是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还想要看到自己的胆怯与崩溃,皇上梅以枫怎能如他所愿。
皇上面色淡淡,未起一丝波澜,只是仰首看了眼太子,太子也知此刻再多的担忧已是无事于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与父皇一起面对。
梅逸此刻心中无比雀跃,论计谋与担当,自己不输梅以枫分毫,论品貌,他们又是各有千秋,伯仲之间,论武功,梅以枫根本不敌梅逸,可是父皇最终还是把皇位传给了梅以枫,就连自己爱慕的女子也不给自己一个侧目,只愿嫁给事事不如自己的梅以枫,梅逸嫉妒,愤怒,为什么每个人都只能看到梅以枫,所有美好的东西也只是梅以枫的,梅逸不甘,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么自己便去夺,夺不到,那么自己毁了也无妨。
皇上梅以枫看着逸王梅逸眼中的贪婪与狠戾,无奈的同时也是懊悔的,养虎为患也不过如此。
“皇上谬赞。”梅逸站的笔直,对皇上梅以枫哪里还有一丝敬畏。
“既然我与太子已经受制于你,想必公主与小皇子也是如此吧。”皇上没有提及皇后,那是因为皇上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弟弟对自己爱妻的垂涎,既然如此,那么皇后暂且没有危险。
“皇上去了那边尽可宽心,毕竟公主与小皇子也是我的侄子,我会待他们如己出,毕竟他们也是慕画的孩儿。”
“放肆!吾妻,太月皇后的闺名岂是你这十恶不赦之人可以唤之。”皇上梅以枫厉声喝道,哪里有半分的受制于人之态。
梅逸虽是掌控了整个皇宫,仍是被皇上的威严震慑到了,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愣怔便恢复如初,“皇上这便是恼羞成怒?臣弟还希望皇上看到我与慕画恩爱白头哪。”
逸王梅逸知道什么才是皇上梅以枫的死穴,自己忍气吞声这些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与皇兄耳鬓厮磨,儿女双全,梅逸岂会不恨不嫉,自己所承受的痛,梅逸要皇上梅以枫痛上百倍。
“哼!”皇上梅以枫冷哼一声,满眼的嘲讽与不屑,“画儿若能如你所愿,又怎会嫁与朕为妻,若是朕没有记错,画儿先认识的人是你,而且不仅一次拒绝过你的示爱,画儿的性子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