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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如获新生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阳光。

当小夕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后,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又来到了那个神秘而幽深的山谷。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前方的河流,河水湍急、翻腾不息。似乎有股怒意,急需宣泄而出。

小夕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河边。

可就在这时,整个山谷发生了翻天巨变,顷刻间地动山摇。地面被一股无形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撕开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令小夕震惊的是,在沟壑之中,竟然还藏着一个巨大的阵法。此时,它正散发出黑色的光芒。但是随着沟壑越来越大,阵法遭受到莫大的冲击,光芒也随之黯淡下来。

接着,天空之上突然降下来一个同样巨大的阵法,在与地下的阵法完美契合后,最终两两相销。

一切,来去匆匆,还未等小夕看明白,阵法就已经彻底消弭殆尽了。紧接着,一股滔天的灵气从沟壑中奔涌而出。宛如关在笼中的飞鸟,突然重获自由,带着一股无法遏止的力量,愤怒地冲出了地表,直击长空。

看着眼前这浩然一幕,小夕的心中突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畅快淋漓。湛蓝色的灵气不断喷涌而出,仅在瞬间便弥漫了整个山谷。

更让小夕瞠目结舌的是,只见原本荒芜的土地里,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的花草树木。它们在灵气的滋养下,焕发出青葱的光彩。

不出片刻,山谷里就已呈现出一片鸟语花香、美不胜收的瑰丽景色。恰似一场朦胧的梦境,让小夕迷恋到无法自拔。

其中,远方最大的那一棵巨树引起了小夕的格外关注。它生长在整个山谷的核心地带,枝繁叶茂,高耸入云。在它的荫庇下,生灵们焕发出无限生机。不过,让小夕觉得奇怪的是,粗壮的树干上,还兀自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虽然眼睑紧闭,但并不影响小夕的识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夕还清晰地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游走。仿佛沐浴在骄阳下,又好似躺在波光潋滟的湖边,任凭清风送来的阵阵暖意将自己层层包裹。

小夕不禁微微闭上了双眼,全身心感受这脱胎换骨的感觉,嘴角在不经意间泛起了灿烂的微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须臾之间,又或许是一眼万年。此时的小夕仿佛丢掉了时间的包袱,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瞬间蔓延至全身,直到那股强横的力量在体内慢慢归于沉寂。

这时,小夕的脑海中突然传来天祖婆婆一句轻声呢喃:“小夕,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天祖婆婆的呼声后,小夕只觉得脑海一阵眩晕。等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已经是天花上那些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的小星星了。那般纯粹而隽永、那般意境悠长而静谧安详。而此时,天祖婆婆正一脸喜悦地盯着自己。

回过神来后,小夕立即惊慌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接着十分茫然地问道:“天祖婆婆,我这是怎么了?”

天祖婆婆依旧如往常那般安详。“小夕,我已将你身上的封印解除了。从今往后,你便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灵术了。”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使用灵术了?”小夕听到天祖婆婆道出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消息,不免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现在你可以使用灵术了,不过……”天祖婆婆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世间灵术无穷无尽,驾驭它们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即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至少也得花上三年五载才能熟练掌控。况且,你现在对自己的灵力一无所知,纵使我解开了你身上的封印,你也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灵术顺利施展。”

“没关系!只要解除了封印,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熟练地掌控灵术,我相信只要勤奋练习,一定可以做到的。”小夕自信满满地说道。

“很好!小夕,既然你有这份决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位优秀的除妖师。”天祖婆婆满意地点点头。“不过,现在我想知道你的灵力究竟是何种程度。”

“灵力?”

“现世中的灵气和妖气无处不在,只不过是浓郁和稀薄之分罢了!除妖师能够从中掌控多少灵气,就意味着他有多强的灵力。因此,所谓灵力,指的就是对灵气的掌控程度。而控制灵气的能力越强,施展出来的灵术威力自然就越大。”天祖婆婆解释道。

“嗯,小夕明白了!不过,小夕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您刚才说需要先学会掌控灵气,才能施展灵术对吗?那灵气和灵术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啊?”小夕不解地问道。

“其实,用一个词就能概况灵术的原理,那就是——‘变化’,也就是灵气的变化。正因为这种‘变化’奥妙无穷,不同的人使用灵术才会迥然不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除妖师在使用灵术时,首先需要控制游离在身边的灵气,令其产生变化,使之形成形态各异的对象。可是,不同的人,思维方式也会有所差异,所以通过‘变化’形成的灵术自然就会千差万别。就好比同样是施展火焰类的灵术,不同的人发动的火焰灵术,也会在颜色、状态上有所不同。”

听完天祖婆婆的解释,小夕仍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

“小夕,你现在不能理解没有关系。等你真正尝试施展灵术时,自然就会领悟了。”天祖婆婆笑着说道,“现在,你先尝试着施展一个简单的灵术让我看看!”

“啊?……哦!好的。”没想到天祖会让自己现在就尝试灵术。倍感突兀之余,小夕开始按照古悦交给自己的方法来聚集周身的灵气。

这一次的结果,终于没有令小夕失望。身边的灵气果然如古悦描述的那样,全都朝着自己聚拢而来。

原来这就是控制灵气的感觉,这种期盼已久的感动,顿时让小夕热泪盈眶。太好了!我真的能够使用灵术了!爷爷,小夕不会让您失望的。

小夕继续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身边的灵气。可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刚才天祖婆婆不是已经解释了灵术的奥妙之处吗?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不尝试着改变灵气呢?

这个想法立刻被小夕付诸行动了。

小夕一边控制身边的灵气,一边在心中默默想起火焰的样子。不出片刻,便感觉到眼睑之外,有一团灼热而耀眼的光芒在肆意地闪烁。

小夕忍不住睁开了双眼,只见一簇苍白的火焰宛如小精灵一般,正在自己的跟前欢快地跳跃着。

看着这团白色火焰,小夕的内心早已激动得无法言喻。

而坐在一旁的天祖婆婆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番:没想到这小子第一次使用灵术就能悟出这“变化”之道,果然了得!

只是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并没有维持多久,小夕便猛然想到了一个严肃而尴尬的问题:糟糕!怎么让这团火焰消失呢?小夕顿时焦急万分,竟然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导致灵术突然失去了控制。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火焰开始不安地抖动。

“像刚才聚集灵气那样,将灵气慢慢扩散开来!”天祖婆婆见小夕情况不妙,立即对小夕说道。

“啊?怎么扩散灵气啊?古悦大人只教了我聚集灵气的指诀,没教我怎么散去灵气啊!”小夕叫苦不迭。

“你在脑海里想象一下,灵气慢慢被分开的样子!切记,要冷静下来!”

听到天祖婆婆的指示,小夕立刻调整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然后在脑海中不停地想象灵气渐渐散去的样子。

果然,苍白的火焰仿佛接到命令一般,快速地消失了。

大厅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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