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拉回了我。
林森拉回了我。
我木楞的瞅着她,又木楞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手臂,还寻找梦里的泥娃娃。
林森哭了,抱着我,像个小孩,不,是个小孩,呜呜的没有哭出声。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后来,我知道,因为爱,因为不舍。
“柳州,你吓死我了你。”她说着,爬上床,偎依在我身边。
“林森,对不起。”
“好了,没事就好。”她说着,摸摸我的脑袋,然后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手提袋子,“新年礼物。”
“我都多大了,还送礼物。”对于她的慷慨,我是在无言,便推辞掉,“我不要。”
“啊呀,你就拿着吧。”她大大咧咧的笑着。“反正我有的,你也会有。”
“林森。”
“行了,就听我的吧,就算是我帮你的吧,以后我有困难了,你帮我不就得了。”她俏皮的捏我的脸蛋,嘿嘿的笑了。
“你说我,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地主一样。”
母亲来敲门,喊我们去吃饭。
刘承志也来了,像个大老爷们一样,陪继父下棋。成生,难道他……没有告别,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没有什么,还有他们两个。
“新年快乐。”
第一次觉得,春节原来这么的有意思。吃过饭之后,我们玩起了棋牌,斗地主,三缺一,平安也加了进来。我们的赌注不大,一块钱,每次轮到我做地主时,都会输的血本无回。刘承志倒好,把我们两个赢得不说不说的,至于平安,马马虎虎,比我强。母亲在一旁看得拢不上嘴,而继父则在厨房收拾鸭子,晚上红烧。躁闹的,热乎的,没有约束的,欢喜的,这就是年,也是家,是生活。我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感中,丝毫没有听到桌上噗呲噗呲的电话。10个未接来电,直到后来,我连续不停的拨打同一个号码,至少15次,都无人接听,最后还关机了。那时,我才明白,不断的这样,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执着。
娱乐结束后,刘承志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林森呢,在听到若水的哭声后,做了小保姆。我勾着身子,收拾残局时,电话动了,是短信,成生发的。
“看到短信,回个电话,我很担心你。”
我犹豫了,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踟蹰了。
“柳州,怎么了?”林森看到发呆的我,凑了过来。
我把短信拿给她看。
“你们还有联系?”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