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生病了,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有虫子在咬,还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对,就是之前那个声音,它又回来了,在某个暗黑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有些害怕,有些排斥,我甚至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了,也不敢关着灯睡觉。
“柳州,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睡的稀里糊涂的夏冬嘟噜了一句,又翻身睡去。
我头顶的那台小电灯,白炽炽的洒在被窝上。
失眠,无尽的失眠。那种努力想要睡着却也一直无法闭合的眼睛,疲倦的翻卷着。可是,无法入眠,无法入眠。
看到父亲了,穿了一件大红袍,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想说话,却一直说不出来,一直在那支支吾吾的,喉咙,我的喉咙管不见了,嘴巴也坏掉了,眼睛,眼睛里全是坏掉的疮液,还有手,怎么没有了手指头。封闭,封闭在黑色的空间里,有小孩嘶哇嘶哇的哭声,还有锅铲哐哐当当的拍击声。打雷了,外面打雷了,有了火花,轰的一声。
倒塌了,都倒塌了。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温柔的喊着我的名字。
“柳州,柳州。”
梦醒了,害怕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发烧了,迷迷糊糊折腾了一晚上,醒来时,夏冬爬在床边,旁边放着一些书本。
我动了一下,她就醒了,瞌睡连天的打呵欠。
“你终于醒来了,昨晚可吓死我了。”她说着,起身,摸我的额头,“要稍微好点了。”
“夏冬,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的嘛。”
话还没说完,班主任就来了,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大堆。
“夏冬,累惨了吧,来,吃点东西,然后回宿舍好好睡一觉,柳州这里,放心吧,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