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太晚了,他的戏也演的太逼真了。守在监护室,除了伤心,就是千千万万个不应该。他要喝酒就喝,再也不大吼大叫了。还有,只要喜欢,一天抽多少包烟斗可以。只要,他还能陪在我身边。
“柳州,不哭,我没事。”父亲说着,抚摸我的头。
母亲赶了回来,默不吭声的给父亲擦脸洗手,还喂他吃了晚饭。一日夫妻百日恩,在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体现了出来。他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面对现实,只有吞没,只有接受。我像只猫似的的站在床脚,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直到,直到叔叔赶来,替代了守夜事宜。
“柳州,不哭了,啊。”叔叔安慰着我,眼睛就红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
夜是黑色的黑,夜是无言的风,夜是讨厌的恐惧,夜是说不出口的伤怀。从来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些。
我和母亲默默无语,暗自发怵,满怀心事。这一晚,我失眠了,辗转反侧,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