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白极其大方的向后一倒靠在椅子上,宽大的衣服罩过一张椅子。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的如此随便,平常要么官服要么就是劲装,这样的慵懒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心里默默嘀咕的暖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狐狸啊!本王一直以为蛇性本色怎么狐狸更色?那戏谑般的调戏瞬间让暖暖挪走视线,恶狠狠的道“你才色,我是饿”
装的明白意味深长的哦哦两声,脸上写的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四字,哪里是相信。“府里的下人累本王放他们假。”
“所以呢?”瞪着大眼等待下文。
“你猜。”
暖暖摸着下巴一只手垫着另外一只手,身形有些靠后。满是疑虑的问“不会要我自己动手吧!”水墨白破天荒露出八颗亮晶晶的牙齿,从唇形看出那是个让人吐血的答案。
火急火燎赶回来就是为了……烧火做饭!一脸茫然的暖暖熟练的将木柴放进火炉,还好上辈子是农村人,不然遇到这种情况不得饿死。
首先将易燃的“包谷”,俗称玉米棒放进灶里,划过火柴点燃火苗,之后就可以慢慢将小柴放进去,切记不能放的太多,要搭成三脚架让它有地方呼吸,这样才能够快速燃烧。
等火稳定以后就放木棍之类的大件木材,起锅洗锅,下水蒸菜,最后就可以坐下来静候佳音。
站在厨房门口不愿进门,冷眼看着里面的人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另人惊讶的是她竟然做的这么顺手,她不是狐族公主么?尊贵的九尾狐也会做这些?
在发现门口那尊大佛以后,暖暖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切没了你我还能饿死不成!掀锅,一股蒸气铺面而来,端出最先蒸熟的鸡再放入另外一盘菜。
忽视掉门口那尊不和谐的佛相,扒起双筷子在手掌上一划,算是擦筷子。然后把凳子倒在地上一屁股坐下,靠在柱子上,动作一气呵成。
见证如此奇迹的事后,水王爷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你真的不是~流民?”那略带询问的语气是那么的不确定。
暖暖转个弯不去看门口,扒拉着鸡肉,“我就是一介平民,每日为生计奔波,我不像你吃饭就跟表演一样那么优美,因为我没时间!如果还想鄙视我请绕道。”
思绪回到以前,二十岁的年纪没有擦BB霜也没有带墨镜,八点上班六点下班。起来之后就得迅速收拾好自己,然后做早餐。中午也是一样迅速解决问题挤出时间午睡。
上班是普通的工人做的事累工资不高,好不容易在二十三岁那年被一家公司老总看中被招了去,带着小西瓜生活算是有所好转,可惜啊!好景不常。
暖暖地神色也从最初的羡慕转变为回忆到安心再到最后的落寞,水墨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也不可能猜到,只能看着她。
回归现实继续吃着手里的鸡,“怎么比那家雪山饭馆的还难吃。”
长腿两步迈进厨房,“其实本王是想让你出去吃,这些饭菜都过了一天。”
不想浪费粮食努力吃鸡的暖暖在听第一句时目瞪口呆,在听第二句时啪的一声将盘子飞向水墨白那张欠揍的脸。“你丫就是故意的!”
此时暖暖只觉得喉咙疼胃也痛,整个人只想爆打一顿,不然闷的要死的胸口一定会气绝身亡。珍爱生命远离墨白。
打不过躲得起,有气无力的瞄了一眼水墨白,静静地从他旁边绕道而走。一声长又无力的叹气都无法表达暖暖此时的忧伤,比蛋蛋的忧伤还要忧伤。
在暖暖就要走过门口,水墨白咻的转身,一只大手按在门上。无力的门板被他这一按迅速往后,打在墙院上发出蹦的一声。
在手飞过的那一秒潜意识就往后躲,身体随着门板向后倒,意识跟脚还停留在原地。“啊~”惊慌失措之下手舞足蹈寻求一个塌脚站稳或者扶手。
迅速伸出援助之手的水墨白以一手搂住慌乱的人儿,长腿以绝对的优势向前迈了一步,轻松搞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摆了个Pose。而被抱着的人显然就这么好运,不知何处安放的小手放在胸前,此时此景却越显暧昧。
向前一点就会碰到他紧实的胸膛,那慵懒的衣物也不知谁替他穿的竟然散开了一些,刚好锁骨以下腰部以上腹部肌肉若隐若显。向后一点唯恐某人会趁机靠近,所以这手是收还是不收?
并且刚刚向后倒了一步腿还未着地,被他一搂姿势更是暧昧。比暖暖实在高出许多,水墨白缓缓低下头颅,“小狐狸~”那一声似勾引又似召唤,反正那三个字来来回回一直飞舞在暖暖头顶,驱之不散。
见他低下脑袋暖暖更是不敢抬头,一抬不是成了索吻!鲜红的脸蛋越低越矮,低的可以看见起伏跌宕的胸口,低的可以听见心脏扑腾扑腾的声音,低的脑中只剩下两人的存在。
“那个……”不同于之前软软糯糯的声音,此时有些少女般的迷离的眼神混着如蚊子小小地声音,很轻……很动听……
头顶上的男人好像是听不清楚又低了几分,一手撑着门板,一手紧着她的腰,腿迈的更宽了些这样才能低下身子听清她的呢喃。
宽散的衣服隔着半个世纪都感受滚烫的滚烫,不抬头也知那张脸一定还是冰山不化。
暖暖想要推开一点留出一点空间以便呼吸,可手实在不知怎么去推开从哪里推开,嗓子一定是被什么鬼物给纠缠上,不然怎么会发不出声音。
恩,一定有鬼!一定是这样的!暖暖在心里默默洗脑。
“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又是一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话语,彻底击溃暖暖那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