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见水砾寒已经走远都看不到人影,忍不住嘟着嘴巴,埋怨道,“王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把他赶走。”
孟瑶诧异,“这是赶吗?”
春桃认真的点头,孟瑶陷入沉思,这怎么会是赶呢?她多么希望能够见到夫君,多么希望他能吃吃自己做的菜,多么希望能做一会儿说说话,她怎么会赶夫君走呢?
她只是……只是因为身寒怕冻坏了夫君,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春桃,都已经好几天了,可有暖暖消息?”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仍旧没有从墨王府传出消息,她很担忧,想去看望又不能去,墨王是不会让她见她的。
临行前他说过,要自己好自为之莫辜负暖暖。现在的她需要好好构思一下将来,首先就要强化这幅身体,虚弱太虚弱。
春桃摇头,“墨王爷不让奴婢进门。”
这种结果孟瑶早有预料,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害了暖暖地人,怨恨都来不及怎么愿意原谅呢。“我要睡了,明日记得吩咐厨房炖好乌鸡汤,加两片鹿茸,不宜过多。”
借暖暖地手不能借一辈子,剩下的事情她自己去做!皇后,太子定要让她们自食恶果!
黎明的光线还没能惊扰睡梦的人,就已经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披上一件外袍就开了房门,叫住一位下人,“何事如此轰动?”
那人停下忙碌的脚步,气息还有些喘,“二夫人昨日落水落下病症。”
这话说的十分隐晦,病症,什么病什么症?春桃已经出去做事,孟瑶自己回来梳妆打扮,正装出门。
身为府里的当家夫人,衣着妆容不管何时都应该大气大度,不能让人小看。
姿态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慌乱,要沉着冷静。做好这些才走到苷萝屋子前,门口就已经跪了一片仆人,里面更是跪了一地的江湖术士,大夫。
孟瑶里面明白半分,不就是落水吗?怎么会这么严重。从人群里绕过,“妹妹,这是怎么了?”然后看向他们,“起来吧”
苷萝狰狞的面目,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你们敢!”
吓得人缩得更厉害了,谁敢起。
孟瑶只觉得好笑,本来发发善心不想为难不相干的人,现在他们听二夫人的都不听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怨谁?
莲花挪步到苷萝床前,“妹妹这是闹什么,这么大火?王爷一早就去早朝了现在还未回来呢。”
苷萝眼里的恨,怒火隔着空气都快要燃烧,“都是你!恶毒的女人,是你克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没有来到世上,就已经……一定是你,是你,克死我的孩子!”
孟瑶心里闪过多种思考,她的孩子?她从来没听说过她怀有身孕,哪来的孩子!
大夫赶忙解释,“报王妃,二夫人昨日落水,身子大有受损,不能再孕。”
哦,原来是受损。同样身为女子,这寒水她是知晓的,顶多大病一场怎么可能就不能再孕?一双探究的眸子望向说话的太医,作为聚福斋的主人多年的魄力令大夫动弹不得。“只是受损,那具体原因是什么?”
大夫各个面面相觑,这……
有话不能说,这可让孟瑶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原因。好像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能让她坠入深渊,体验一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真好。
苷萝就这这时大发神经,“给本夫人滚!”,孟瑶还想阻止,哪里阻止得了这些逃命人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得无影无踪,然后叹口气缩回手。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苷萝也不想再扮什么好姐妹的角色,“孟瑶,你身上的毒又不是我下的,为什么要害我?”
孟瑶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从她床上挪开屁股,“不是你你敢说与你无关,还有啊!害你这件事从何说起?大夫说了是你自己的问题,落水只是受损可以调养的,而且啊,落水是你自己不慎踩到裙角掉水,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如果被王爷知道,他一向怜惜的二夫人脑子竟然落到这个胡说八道的地步,该多伤心。”
“你!”苷萝躺在床上撑起半个身子,一只手指着孟瑶,手指猛烈的抖动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说中了痛处。
然后又如同漏气的娃娃失重跌坐到床上,原因!她怎么能说,也不能去查。
这事怪谁?
孟瑶一看便知事情有鬼,而且原因还是不能说的秘密,心里瞬间燃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想把这个不能说的秘密挖出来!
“妹妹啊,不管是在相府还是在王府,都要叫我一声姐姐,你是二~夫~人,不要忘了身份,咱们一举一动可是代表了王爷的脸面。”说完这句心情大好,这半年受的气感觉一口气就给全出了。
她是知道的,二夫人这两个字多么难听,在相府时,二娘就想成为正房可惜被她打破。现在她入了门,呵呵,仍旧是二夫人,永远都是二夫人是侧室。
她受的委屈将一步一步全都还她,还的还要加上本息!
春桃已经忙完,火急火燎赶来,复仇的火焰在看到她时减免许多。还好有你~“咱们走吧,二娘怕是要来了。”脸上的温柔大方得体的笑还加了挑战两字。
这种感觉好熟悉,那么美好却被自己丢弃了。聚福斋能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饭馆,凭的不只是她的名号。
该来的始终要来,来的也正好,她正无聊着呢。女儿落的如此的下场,意味着正妃之位此生没有可能,母女俩怎么不气。
而这正好,她丢失的东西要一样一样拿回来!聚福斋的经营利润也好,父亲的疼爱也罢,夫君的爱,上上下下的地位她都会统统拿回来连本带利。
“春桃,我的汤也该熬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