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挣钱养我啊!有没有灵丹妙药要给我抢回来。”暖暖在大门口替柳落披上披风,一脸笑的送他出去,还开着玩笑。
柳落也是心满意足,这些日子也不算白忙,暖儿对他总算是亲近许多。看来那西海的珠子要借来给暖儿玩玩,省的无聊。
转背之际才想起,搬离水府的事情又忘了说。不过记得水墨白这些日子都没来找过暖儿,暖儿也未曾提他,便也觉得安心。
如今暖儿失了妖力,他不在需要人保护,利用一下他而已。
螳螂捕蝉,究竟是谁利用了谁?
看不到柳落的身影暖暖这才幽幽的回到房间,狠狠捏着自己脸颊上的肉,“霍暖暖,你清醒一点!柳落才是你未来的夫君,水墨白只是一个过路人,保持现在的激情好好照顾柳落才对,不要理会水墨白。”
每天见过水墨白的伤势后,替他换药,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有时候说上两句话。在柳落回来前回来房间,一个劲骂自己,一个劲地说不要再去见他,不能做对不起柳落的事,可是一到早上就忍不住见他的欲望。匆匆送走柳落,希望他早些出去。
哪怕是见他一面,跟他说一句话也好!她想一定是中了毒,人类本来就是恐怖的存在,各种奇怪的药,她一定是中了毒,否则不会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怒气冲冲地冲到水墨白书房,一脚踹开门,“水墨白!”
书房里空荡荡,原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见了,暖暖摸着胸口内丹还在,那这种空虚的感觉是什么?
从书房出来不愉快都写在脸上,前面走廊匆匆走过一个婢女,暖暖赶紧叫住,“姑娘,你家王爷呢?”
婢女行了个礼,“回王妃,王爷在池塘边上练字。”正准备要走,又被暖暖拉住,“哎,你那么急做什么?还有“我不是你家王妃。”
“王爷受了伤,奴婢这是去拿药。”
这下不用她急着走暖暖赶紧催她快些,自己脚步也像生了风,匆忙赶去。都好几天了那伤应该在愈合才对,怎么可能会这样急?
三步一亭台,五步一个阁楼,一个窄窄的栈道里水墨白捂着腰,右手撑着栏杆。从这个距离暖暖都看见那手缝里渗出的血。
“水墨白,你疯啦?”一口气跑到水墨白面前,强行扳开他的手,果然暗红色的袍子都能看出股股鲜血直往外倘。
手里凝聚妖力却怎么也无法聚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而人却像没事人任由它流。
“小狐狸,能不能恢复记忆?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冷冷地嗓音里终于有了色彩,一股浓浓的悲音,还有些乞求。
这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话可仍旧会觉得心伤,心疼。
暖暖也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精神崩溃?又或者所有的记忆都是霍暖的,她接收她的记忆而已。
手上止血的动作仍在继续,心里已经飞快地运作计算各种可能。
如果一切都是霍暖的记忆,那么她孑然一身么?如果是霍暖的记忆,她为什么感同身受?
她第一次见到柳落的场景,她第一次见到狐王狐后还有大臣,还有小贾。
她还是狐型时,水墨白恶狠狠地拿箭指着自己,说要做扒她皮后来就被他强行当作奴婢伺候他,还好柳落前来救出自己,为了让自己开心特地去雪山寻雪莲。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自己的,那只有柳落在身旁就会特别安心,只要看见他就无法去想其他人,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这感觉总不会假?
那个拿药的婢女替水墨白上药也是一脸心疼,但也不敢接触到水墨白的身体“王爷,奴婢从来就没有看过您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有旧伤呢?要不要联系风大人从京城拿药过来?”
有外人在场,暖暖自然要注意避嫌,她只是暂住在这里的客人,与主人关系不清这样不好。会让柳落有所误会,侧耳听他们说的事情,那个婢女好像在王府见过她。
而且水墨白好像真的没受过伤,她给他上药时就知道。那这次又是自残吗?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堂堂一个王爷,铁血将军,手握重兵,就算因为冰魄珠的事无法接近女人,那……
就因为她可以接近他可以触碰他,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多番隐忍?
水墨白十分自然地避开身边的人,冷冷道“下去,做好本分。”
他已经无法再忍,这场争夺战以命为赌注,输了不过性命,赢了同她携手共看江山。可是一切都跟他预测的有所出入,他的小狐狸向来难猜。
目测了一下没人后,暖暖不自然地往水墨白边上靠了靠,“水墨白,我不就是不喜欢你吗?用得着自残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对得起你母妃吗?”
水墨白冷冷地盯着暖暖,盯得人心里直发毛。莫非他根本就不是自残?自作多情?哎哟我去,这下尴尬了!
暖暖脸上微微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云而且色泽越来越艳。尴尬啊!怎么才能化解呢!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当作玩笑话还是当作没说过,好像怎么做都有点不科学。
在暖暖百般思量时,水墨白默默地开口了,“技不如人,无关你事。”
技不如人?呵呵哒谁那么有本事还能伤得了他?一个凡人内力深厚的比一些普通妖还要厉害,而且以他的手段竟然会伤成这个样子?
“是谁?”普通人伤不了他,那么伤他的自然不是普通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