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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凤之争 蓓皑羁绊

误会如此得难解,我们选择辩解还是无视。

声音惨极了,如同死亡般痛苦的叫声回荡着。刹那间,天地震动起来,地似乎陷了一层,天也好像有了一道道的裂痕。

声音传到了昏迷的斩夜耳中,他突然睁开双眼,充满愤怒,冷冰冰地站了起来,满载仇恨地循声而去。

羽昼静静地坐在谷边的一片草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一时间,这片草地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风轻轻抚摸着,光悄悄地照着;谷内吹着寒风,飘着雪花。

斩夜伴着寂寥的节奏,来到了草地。

“你来了。”羽昼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还能感觉到他的到来。是因为他们见过,还是琴与剑有什么关联。

斩夜笑了笑,鄙夷地说:“你是在等死吗?”

羽昼依然满脸不在乎地坐在那里。斩夜应是没了耐心,冷酷地说:“既然你无心悔改,我也不必留你了。”他一掌向羽昼拍去,而羽昼像是早都料到了一样,轻巧如燕地躲了过去。

羽昼漠然的脸色仿佛有了环节,对斩夜说:“龙皑,年还是那么冲动,难道你就不能听我……”斩夜(应该说是龙皑了)一个冲击打断了她的话语,毫不留情地说着:“没什么可解释的!当初你就不该抱有任何想法那样做!”

见龙皑已经走火入魔了,羽昼(或许应该叫那个邪凤的名字,凤蓓)只好与其打斗:

天地刹那间暗了下来,没有一点生气。黑暗之中之露出火光和电光,正是他们的“龙凤之争”。龙与凤的相争何来胜负,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那血红的火犹如烈马踏进猛虎般的闪电之中。

惊天动地之势自然人人都有所感受,最近的是陨云部落一行人,感到了剧烈的晃动。长老想起羽昼的好奇心太强,怕是催动了剑。于是,立刻带着大家出谷了。他们一直都一无所获。

不一会儿,队伍就到了这片草地。当他们到达时,龙皑和凤蓓正在激烈地斗争。见此情势,长老义无反顾地冲上前,插入这场战斗。

“我们的事,你管作甚?”龙皑一边忙着交手,一边说着。

“我们羽昼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长老不解其情,还以为是羽昼结下的仇人。

“我不认识什么羽昼,赶紧滚!”说着,将他打出百米之外。

陨云部落的人迅速向前,将长老扶起,用仇视的眼光盯着龙皑。天雷滚滚,远处传来闷闷的响声,大雨即将与惨烈的战斗一同开始。

雨雾朦朦胧胧,似轻纱般地掩盖着狂野的战斗。杀气遮天,愤恨蔽日。一个有火热之力,绽放于茫茫大雨;一个有冷酷之势,弥漫于层层迷雾;一个有众人合一,充斥于片片凄凉。战斗以陨云部落的全军覆没告终,只留下苟延残喘的长老倒身于血泊之中。龙凤的力气也都耗尽,各自瘫倒在地,眼神却仍在争斗。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淹没所有的无奈。雨点拍打着望去的生灵,和昏厥的他们。乱雨之中,记忆在此中涌现。

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坚决不可被表面所打倒,否则……

一碧千里的平地上,一个女子正依靠在一个小丘边,静静地感受着自然,也在等待着一个人所给她的一切。

“凤蓓!”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呼声。凤蓓转过身,兴奋不已地向他奔去。两人拥抱了一下,那人便双手背后,神秘地说:“你猜猜,我拿了什么?”

“呃……”凤蓓猜不出,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猜不到了吧!”当他的手从背后抽出来,慢慢地张开,竟是一个香囊。

凤蓓打量着这个香囊:火红的布上绣着几朵歪曲的黄花,又绣了两个同样歪歪扭扭的字“悲爱”。凑近一闻,一股扑鼻而来的幽香使人神清气爽。

“喜欢吗?”那个人看着凤蓓的神情,不知该说些什么。凤蓓点了点头,但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绣‘悲爱’呢?”

那人忽然叹了口气,眼神忧愁迷离:“或许,这场爱便是一段悲情吧。”凤蓓不解,但也不继续追问了,她怕揭开那人的伤疤。

“那你愿意,即便毫无希望地和我在一起吗?”那人像是失了魂,说话没有底气。

“你今天怎么了?”凤蓓很是疑惑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我觉得今天你不舒服,我们改天再谈吧!”说完,凤蓓便走了。

等凤蓓走后,那人气得直跺脚,骂自己“什么都不会”“连个话都不会说”。如此之人,你能与今天可怕的龙皑相比吗?但他就是龙皑。

“凤蓓,你去哪儿了?”凤蓓刚一进入家族的大殿,就听见这个声音。她走到一个老婆婆背后,笑咧咧地说:“我出去转转!”

“是吗?”那声音听起来极其不满,“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祸害了?”

凤蓓见自己被戳穿,也就没什么顾虑地反驳着:“奶奶,他真的不是什么祸害,他对我很好的!”

凤蓓的奶奶转过身来,用拐杖指着她:“你就是不停我的劝,他是谁?是邪鬼!你和他在一起怎么可以?我们是正义的使者啊!况且你还要继承讨伐他们的大业……”

凤蓓又在忍受着奶奶的唠叨,可她始终不相信龙皑是邪鬼。她总是这样对自己或者其他的反对者说:“即便他是邪鬼,可他对我很好,我可以相信邪鬼也是可以善良的。”

凤蓓不想再听下去,今天龙皑说的话让自己很是想不通,就无心于其它了。于是,她便又出门了。

她在秋季的野外之中走着,一切的心情涌上心头:他说这话是不是想和我分开?难道他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才觉得我们的爱没有前途?可是,我甘愿放弃。

她向四周张望,看枯草,有伤心之情;看黄土,有欺隐之痛;看朽木,有无奈之悲。捡起一块石子,眺望、仰望、俯视……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终于下定了决心,像扔石子般坚决。

凤蓓的奶奶在大殿中思考着办法:难道不可以使他们俩分开吗?她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先骗凤蓓说封印龙皑可以驱除邪性,从而可以使他们两个在一起,到时候封印住龙皑,就是凤蓓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过段时间便会忘记的。

这是,凤蓓回来了,正要和奶奶说自己退出陨禅族的事,却被奶奶先抢得话语权:“凤蓓啊,奶奶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们在一起而我们也可以不反对。”

凤蓓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奶奶走近祭灵台,说:“封印他的邪性。”凤蓓犹豫了一下,怕此举伤害龙皑。奶奶看出了凤蓓的心思,便继续说道:“虽说封印会使其痛苦,但封印过后就不用再受邪性的折磨。如此比来,还是后者得益。”

奶奶的话给凤蓓吃了颗定心丸,于是凤蓓答应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让龙皑答应自己来祭灵。

凤蓓来到龙皑的客栈,在门口左右踱步,不知究竟可否使他们的爱情不再悲痛。

“凤蓓,”龙皑正要出门,碰见了焦灼的凤蓓,“你怎么了?”

凤蓓看着龙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却有急不可耐,于是吞吞吐吐道:“我,我想了个办法可以使,我们毫无顾忌地在一起。就是,封印……”

凤蓓好像还有话说,但龙皑一下子打断了话音:“你疯了吗?邪性已经与我融为一体,除非我自愿且有耐心,否则只是徒劳,还会让我痛苦。”

凤蓓没有想到龙皑竟会如此反感,便硬着头皮说:“你不就是不想失去那所谓强大的力量,还说什么爱我?”

龙皑毫不退步:“简直无理取闹!”说着,龙皑就径直离开。

凤蓓想,既然龙皑爱自己,那为什么会这么爱惜他的力量。或许他不了解奶奶他们的封印,如果他们可以封印,那龙皑肯定会原谅我接下来的做法。因为他爱我。

想着,凤蓓便对龙皑的头重重一击。她击昏了龙皑,心中却一直疼痛,含着泪把龙皑带回了陨禅族。

奶奶见龙皑被带回,就吩咐长老们进行封印大典,又怕凤蓓捣乱,于是说:“凤蓓,在封印之中龙皑可能会痛苦,但只是一时的,你可千万不要打断。”

凤蓓点点头,大典便开始了。

祭灵台呈圆形,三层,是三层的同心圆。每一台都不一样,一层刻着猛虎,二层刻着凤凰,三层刻着青龙。圆台外有三个柱子,每个柱子顶端都有一块灵石,也就是代表:龙、虎、凤。三块灵石分别连着三道铁索,铁索的另一端都是在圆台顶层的中心。

凤蓓轻轻地将龙皑放在三索的交点,在一边静静地守候。奶奶拿出一台古琴,嘴里念着:“古人曰:‘龙为琴,凤为剑,虎为拂。’。”

奶奶将琴抛在空中,所有人都开始施法,琴就将龙皑吸着,停在半空之中。突然,那琴垂直于龙皑,奶奶猛一施法,琴便直穿龙皑的身体。这穿身之痛激醒了龙皑,龙皑痛苦地嘶吼,在一边看着的凤蓓心痛万分却无能为力。

“凤蓓,你竟是如此的人!我早该想到的!”龙皑恶狠狠地望着可怜的凤蓓。凤蓓也无力辩解,只是苍白地重复着一句话:“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过了一会儿,龙皑的吼叫声音更大了,凤蓓更加的备受折磨。她终于忍不住煎熬,跪在奶奶身边乞求道:“求求您,放过他,我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奶奶置之不理,继续她的封印。这一刻,无奈乞求的凤蓓,受尽痛楚的龙皑,一心惩恶的陨禅族人,构成了一幅如此惨烈的画面。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龙皑被封印于琴中。凤蓓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是自己,将龙皑毁灭;是自己,太过于自私;是自己,让我们成为悲爱!

所有长老收了法,被封印的龙皑却还抱着一丝残留的希望,一个劲地向外冲,想要逃出去。可是陨禅族的人则能放过,正当他们要收回琴时,凤蓓站了出来,朝他们大声呵斥:“你们骗我?那好,哪怕陨禅族后继无人,就此毁灭也罢!”说着,夺过奶奶身体之中的剑,嘴里念着“凤为剑”,随即把剑插入自己的身体。

奶奶余人都惊呆了,想出手阻止却为时已晚。凤蓓也被封印于剑之中,冲出去,想找到龙皑。

天密布了乌云,层层叠叠,光线很暗,如一个巨大的黑洞。本应是美好的夕阳,却成了电闪雷鸣;本应是美好的爱情,却成了万劫不复。雨轻轻地拍打着琴与剑,二人在风雨之中追逐,和那场雨冥冥之中有相似之处。

琴停住了,剑在不远处也停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这两个发着光亮,凤蓓失去了语言,可还在尽力地传达着“自己不是故意的”的话语。而龙皑早已被所谓的背叛冲昏了头脑,怒不可忍,想杀却又于心不忍,只得折磨自己。

他,龙皑,用尽自己仅有的力量说出了一句话:“世间一切都是虚情假意,我何必挽回我们仅有的善心?”

她,凤蓓,也用尽自己仅有的力量给了他一个回答:“不,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剧情落幕,一切尽归于陨禅族之手。而今天的他们却成了仇家,今后的一切又该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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