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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三、立下誓言

黄君汉把烧火棍一握,说道:“樊头你就瞧好了,我这就取下那人首级。”说完烧火棍往前一递,正中樊蒲端背后。樊蒲端背后吃痛,回头望去,就见黄君汉手上发力,把樊蒲端往前顶了起来,刘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匕首往前一刺,正中樊蒲端咽喉,刘安伸脚在樊蒲端心口一踹,借力后翻,一把拉过高慧义,互在翟让身前。其他衙役见黄君汉突然背叛,顿时不知所措,手中拿着武器,盲目地挥舞着。

黄君汉把烧火棍往地上一顿,大声说道:“都给我放下武器听好了。你们也都和翟法曹共事过,翟法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会不清楚?翟法曹如此讲义气之人,在江湖上颇有名望,段达只是想借此机会出掉翟法曹而已。像翟法曹这样的英雄汉子要被打入监牢,像段达这种贪官污吏反而升官发财,如今这个朝廷,值得你们为之卖命吗?如果你们今天还想阻拦翟法曹离开,那么就先过我这一关。”

刘安见黄君汉这几句话,把其他衙役全都镇住,便先替翟让和其他杀手府的人解开了枷锁。翟让低声说道:“三号房还有我们的弟兄。”刘安会意,示意其他人去救助被抓的同伙。不一会,其他被抓人员也被解救出来,刘安低声对翟让说:“翟法曹,那位狱吏该怎么处置。”

翟让对黄君汉说道:“黄狱吏,多谢你出手相助,翟让万分感激。只是翟让就这样离开,只怕会连累了黄狱吏你啊。是否和我一同离开?”

黄君汉伸手把左手的袖子摞了起来,露出一个怪异的纹身,正是魏征所说的内应标记。黄君汉说道:“大龙头你只管先走,我黄君汉先要守着这几个人,否则这几个人要是去通风报信,大龙头你们几个只怕不容易离开吧。大龙头你且放心,我黄君汉一定会来找你的。”

翟让和刘安对视一眼,翟让说道:“那就有劳黄兄弟了,我翟让必定会准备好酒宴,等黄兄弟前来,到时候我们几人好好喝一通。”说完,在刘安的带领下,几人鱼贯而出,从大牢中出来。

出了大牢,刘安低声跟身后杀手府的其他人说道:“张强,吴雷,我准备了三辆马车,你们两个会驾车的,一会驾车跟着我走,我们从密道离开。记住千万跟紧了。”身后两人应了一声,在刘安带领下,来到一个小巷子,就见巷子里果然停了三辆马车。不用刘安吩咐,众人纷纷自觉的坐上马车,刘安驾车在前面带路,张强吴雷二人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行进间,刘安突然皱了皱眉头,放慢了车速,回头对翟让说道:“大龙头,我们被跟踪了。密道的地方您知道的吧,只能劳烦您来驾车,带兄弟们先离开,我去把这几个尾巴解决了,马上就跟上来。”高慧义抢先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了,今日我要和你共同进退,我也要留下来。”翟让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刘安,见刘安缓缓点头,便说道:“那好,刘兄弟,高姑娘,你们两人自己保重,我在城外等你们。”

刘安对高慧义说道:“下车的时候用我十天前教过你的那招。敌人很强多,你自己注意一点。”说完双腿用力,身子如箭一般飞起,在空中转了个身,手中一把飞刀掷出,就听一声惨叫,一人从屋顶倒下。

刘安在后面两辆马车车顶上点了几下,落在地上,掏出匕首划了个圈,说道:“后面跟着的就不要藏了,你们可以来试试,看看有谁能突破我的防御。”

“小子你倒是够狂妄啊,在下杨公卿,倒想会会你这个小子。”一个男子手持一把长刀,走了出来,同时左手一举,屋顶上黑压压站起来一群黑衣人。刘安看了看,说道:“呵,为了抓我们,居然出动了五十人啊,看来是非得将我们击杀在此了啊。”

杨公卿手中长刀一挥,说道:“兄弟们给我上,让那个小子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黑衣人齐声应和,纷纷拔出腰间佩刀,向刘安扑来。刘安手一扬,又一把飞刀掷出,一个黑衣人躲避不及,正中眉心,倒在地上。刘安冷笑一声说道:“第二个。”手中匕首挥动,迎向黑衣人。

“第五个。”刘安一边收回刺中黑衣人咽喉的右手,一边身子一拧,躲开从身后劈来的两刀。

“第七个、第八个。”刘安手中匕首掷出,正中两个黑衣人的心口,同时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左手迎着一个黑衣人挥刀劈过来的右手,用力一抓,黑衣人吃痛手一松,道便往下掉落,刘安右手一抄,接住黑衣人佩刀。

“第十个”刘安左手反手持刀,身子突然后跃,撞入身后黑衣人怀中,右手掌心向上,往上一托,架在黑衣人持刀右手的手腕上,左手佩刀顺势捅入身后黑衣人的小腹,右手施展开擒拿之术,夺过那人佩刀。

杨公卿大喝一声:“小子,你果然又狂妄的本钱,但是到此为止了。”说完长刀挥下,同时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同时挥刀砍向刘安。刘安冷笑一声,说道:“第十一个。”手中佩刀往前挥出,格开杨公卿这一刀,同时身子向右斜斜飞出。刘安右手边黑衣人见状大喜,手中佩刀直砍刘安脖子,然而刀未砍到,就觉得双腿腿弯处一疼,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同时背后一痒。黑衣人还打算起身,然而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口吐黑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你还有同伙跟你一齐下车了?”杨公卿大吃一惊,冲着黑衣人说道,“你们小心暗器,分几个人出去给我找出他的同伙来。”

刘安一步跨过尸体,口中冷冷地说道:“第十二个”双手把刀往前一递,刺入一个黑衣人胸中,左手一翻,抓住那人的佩刀,右手曲肘往那人身上一撞,左手顺势夺过佩刀。杨公卿大骂一声,抄起长刀,逼向刘安。刘安也不做停留,双脚发力,拉开与杨公卿的距离,继续寻找下一个击杀目标。

眨眼间,又是两个黑衣男子倒在刘安刀下,同时不知从何处射出的暗器也打中一个黑衣人。杨公卿不在追击,手一挥下令:“全部住手。”黑衣人听得命令,同时住手,往杨公卿身后退去,站成两排,立于杨公卿身后。

杨公卿看着刘安,说道:“小子,这次算你赢了,你和你的那个刺客同伙可以离开,我绝不再尾随你们。不过我这里给你一个忠告,下一次我们交锋,赢得一点是我们。”

刘安看着杨公卿,面不改色,说道:“杨公你倒是有大将风度,知道适时收手。确实我虽有能力将你们一举全歼,但只怕到时候闻声而来的人会更多,那时候我就走不了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杨公你是在谁人手下任职,应该不是宇文化及,也不是张须陀,我真的很好奇。”

杨公卿也看着刘安说道:“败军之将不足道也,小子你只要活着,总会有机会知道我上司是谁的。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两家兵马就会在战场交手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刘安见杨公卿不肯说,打了一个手势给躲在暗中的高慧义,转身离开,说道:“那么我就等着下次在战场再领教杨公你的高招了。”

“见过大龙头!”“见过大龙头!”“见过大龙头!”翟让登上点将台,台上王当仁、邴元真、李公逸三人纷纷向翟让行军礼。翟让往三人身前一站,往台下望去,就见一群士兵,身批战甲头带战盔,手持战戟,排列地整整齐齐,站在台下。

李公逸往前迈出半步,向翟让汇报说道:“大龙头,台下这二万兵卒,这三个月来受严格训练,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这次我们出兵在即,还请大龙头给我们讲上几句,激励一下士气。”

翟让点点头,往前迈出一步,说道:“各位瓦岗的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曾经的杨素,现在的杜伏威、李子通造反起义,想要推翻狗皇帝的统治。但是我想说,我翟让和他们不一样,杜伏威、李子通他们起义,他们只是想要推翻这个隋皇朝的统治,他们只是想要自己做皇帝。”

“可是瓦岗的各位兄弟,你们在乎皇宫的龙椅上,坐的是谁吗?你们在乎这个皇朝是隋还是别的皇朝吗?不,你们不在乎,你们在乎的,是这个皇帝,会不会不断地从你们身上征收各种税收,会不会经常征你们的劳役,会不会强迫你们去入伍打仗;你们在乎的,是这个皇朝,能不能给予你们安定的住所,能不能给以你的家人足够的食物,能不能给你们的儿女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翟让这次起兵,不为名不为利,我求的是给各位瓦岗的兄弟们,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家园。在场的任何一个瓦岗的兄弟,你们跟着我,你和你们的家人将永远不会挨饿,而我们瓦岗所得来的战利品,将永远属于参加战斗的所有瓦岗兄弟。”

“我翟让发誓,只要有我翟让这条命在,我将带领各位瓦岗兄弟,终结这个乱世,还诸位一个美满的家园。诸位,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我!”

刘安站在台下,暗暗发誓:“我发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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