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累了,申屠广背靠一颗树坐了下来,这个角度真好,仰头就可以看到淡黄色的月光,当年的两个人也曾这样看过天空,大谈理想,想到这里,申屠广嘴角显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恨了这么多年却原来是一场空,这是多么可笑,当看到那封信,知道橙儿一直喜欢自己时,心里却没有以前那般欣喜,或许真的像那个小鬼所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原来冀尧当初和自己说的玩笑话却是他的真心话,而自己却猜错他的心意,不过,冀尧也许并不知道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喜欢上了橙儿吧?
“你,不喜欢额娘,为什么还会在意我的生死?”就在申屠广沉浸在昔日的记忆中时,勿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背对着他,冷声质问,勿念勿念哪有那么容易不思念,这么多年,勿念常常在想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当真的看到这个需要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时,却犹豫了,额娘曾说过父亲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申屠广说这话的时候,依然仰着头,并没有去看勿念。
“哼哈哈,可笑,可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勿念恼怒的吼出这句话后,转身离开,清楚的记得额娘曾经说过,他是父亲不小心喝醉之后,忘记让人给额娘喝堕胎药的产物,一条本不该出现的生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要让自己知道那个男人还活着!这对自己就像是讽刺,他的出现时刻提醒自己的不该出现,而他还将自己作为寻仇的借口。
“师傅,可以陪徒儿喝杯酒吗?”萧锦墨斜靠着柱子,对院子里刚刚回来的褐衣男子喊道。
勿念望着斜靠在柱子上的男子,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径直走进房间,瞥眼看了看桌子,酒早已预备好了吗?不,应该说,他的这个徒弟早就自己先喝上了,不问,抓起一壶酒喝了起来,醉了吧,那样就不会想了。
“为什么,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娶她?”萧锦墨不知喝了多久,终还不甘心的想问个清楚,可那人已经死了,问谁呢,只能问天。
“不知道,锦墨不要再想了,来喝。”勿念听完锦墨的话,轻叹一声想来,自己何尝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呢!
“锦墨,勿念,不要再喝了!”本来已经睡下的石君迁听到隔壁嘈杂的声音,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制止一下。
“哥,父皇既然不喜欢母妃,为什么还要娶她?”
石君迁听到萧锦墨的问话,有点懊悔自己的多管闲事,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无意间撇眼看见离自己房间隔了间房子的屋子里,烛光还亮着,有了,看看这个钱多多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小鬼虽然说有点古怪,不过口才却不得不让人佩服,黑的也能让他说成白的,那个鸡蛋炒番茄的谬论已经在萧离国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就看他的了,想着石君迁已经走到钱多多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