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动,正准备滑下去,那只乌鸦竟似能听懂苏旷的言语,急忙吐出喉咙中的豌豆,刺耳的嘎音再次传出,苏旷自从服食弥音桃之后,已能听得懂动物的语音,那嘎嘎音分明在说,别,千万别吃我,那是为何,苏旷道,给我一个不吃你的理由,噫,你竟然能听懂我的鸟语,那就好办了,黑乌鸦喜道,嘎,嘎,嘎,第一嘛,乌鸦肉难吃,超级难吃,而且卖相也不好,人一见之后就觉得难以下咽,有一句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又是乌鸦中的极品,不光外边黑,内面也黑,简直是黑肺黑肠黑心肝,全身都黑透了,连带着拉的屎也是黑臭黑臭的,不信你闻闻,说话间,那只乌鸦将屁股撅起来朝向苏旷,去,去,苏旷下意识地紧捏鼻子,皱眉道,离我远点,乌鸦得意道,就是嘛,我的肉就跟我的屎一样难吃,兄台你肯定是下不去口的,而且关键的是第二点,兄台只有短短半个时辰的小命,要是一心想吃我的话,那你只能死翘翘了,不说别的,吃之前你总得要拨毛吧,不怕告诉你,嘎家的毛虽然少,却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拨,哪怕你用开水烫,用钳子钾,用嘴巴咬。。。。。。。嘎家的毛就是搞不动,苏旷不觉有些发蒙,怎么这只鸟就像个活宝一样,如此无厘蛮搅,满嘴胡话,心中虽觉有些好笑,但还是拉长脸道,拨毛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就冲你说我只有半个时辰小命这件事,我也要非吃了你解恨不可,你这不是诅咒人么。那黑色乌鸦急忙道,天地良心,嘎家要是诅咒你,罚我以后光着身子去裸奔好了,苏旷不屑道,却,还以为你有什么新鲜的说辞,裸奔又有什么难的,杂毛乌鸦一脸无辜道,这惩罚还不重么,裸奔就意味着我全身的毛被人拨光了,头可断,血可流,身上的杂毛不能丢,得,得,得,你别给我扯远了,苏旷道,继续我的话题说下去,杂毛乌鸦打量了苏旷一眼道,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你才好,是犯浑呢,还是脑袋里差根筋,你个下界面的愣头青,对三天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这样一猛子扎了进来,苏旷反问道,三天界很可怕吗,怎么我不觉得,杂毛乌鸦道,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到三天界大概还不到一天吧,期间就没有人提点过你,苏旷一怔,不由得想起那丹仙前辈与云洱的无故叹息,惊道,这你都知道,杂毛乌鸦道,三天界自成一体,实际上监管极严,其内万事万物的一举一动莫不时刻为卯日皇朝所掌控,它决不允许其内部产生丝毫的异端气机,你体内的气息恢弘深遂,显然不是下界寻常普通人,但也决不是先天清净体和地窍纶浊体衍化而生的,这一点三天界中稍微有点眼界的人都可看出,更惶论那卯日皇朝了,卯日皇朝,这是个什么东西,苏旷道,嘿,杂毛乌鸦道,它可不是东西,在三天界中,卯日皇朝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那这主宰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苏旷咋舌道,听闻三天界浩渺至极,阔大无边,我苏旷来此不过区区大半日,就如同一粒尘埃般不起眼,又不具有丝毫危害,它为什么清除我,这个你就要问卯日皇朝本身了,我只告诉你,所谓的大与小,在不同对象的眼中,其标准是不一样的,或许三天界很大,但对卯日皇朝来说,发现其内一切异端气机是不费吹灰之力,原因很简单,因为方形卯日高悬中天,其中的卯日神光如同水银泄地般,一日间有一半的时光都几乎洒满了三天界每个角落,这方形卯日由卯日皇朝掌控,它就像皇朝的眼睛般,一旦发现异端气机,就会牢牢记住,当卯日印傍晚落于西炫山之前,它会发出一道湮灭神光,刹那间照遍整个三天界,这湮灭之光对于三天界内部的修真者来说没有丝毫伤害,但对于莫得到它承认的外来之物,它就是一记夺命飞刀,会让外来者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苏旷见那乌鸦说得郑重,神情不似作伪,切切道,照这么说,我只有半个时辰,就要被这什么湮灭神光所吞噬,乌鸦摇头道,不是半个时辰,刚才因为你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我耐心为你解说,又耽搁了一小会儿,现在只有两柱香的工夫,苏旷心中懊恼,好你这只蠢鸟,自己废话连篇,啰哩巴嗦个没完,反倒数落我的不是,当下也没有心情和它计较,没好气道,那只鸟,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我要下树逃命去了,说完,将那藤萝末端的黑色豌豆重新揣入怀中,杂毛乌鸦看到眼里,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道,嘿,下树逃命,亏兄台你想得出来,三天界无限广阔,却全都为方形卯日所笼罩,一时半伙你能逃到哪里去,苏旷一听愣住,对啊,此言有理,如果那方形卯日真的发出湮灭神光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唉,苏旷不由得停止脚下的滑动,身子倚着一根枝叉,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杂毛乌鸦看在眼里,两只小眼睛咕噜转了数个圈子,最后发出一道诚恳的嘎音,算了,嘎爷我一辈子没做个一件良心上过得去的事,这次倒行逆施,就当吃错药了,帮你一把吧,苏旷闻言精神一振,怎么帮?黑色乌鸦道,把你怀中的黑色豌豆掏出来罢,一切全倚重它了,苏旷一把掏出来,望着手心中那小黑色状物,脸上露着尤自不信的表情道,就这么个不起样的小东东,怎么倚靠,啊丢,杂毛乌鸦加重语气道,你竟说它不起眼,你竟说它不起眼,嘿嘿,要是没有它,你以为你就那么容易进得了这三天界中么,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要不然你以为嘎爷我闲得蛋疼,舍弃自己温暖的老巢而不顾,巴巴地穿越数重异度空间,还不是就是冲着它而来,想不到却是你事先设好的陷阱,我还以为你知晓它的价值呢,价值?苏旷茫然道,这糖果是我无意之中得来的,它有什么用处吗,糖果,你竟然叫它糖果,杂毛鸟猛地用爪子扒拉着脑袋,捶打着胸脯,你这不是赤裸裸打嘎爷的脸吗,谁都晓得嘎爷是从来不吃糖的,苏旷苦着脸道,我说嘎爷,咱能不能别这么玩儿,你明知道本公子也就两柱香的时间了,还在这扯东扯西的,直接点,咱怎么样才能避开这一劫呢,杂毛乌鸦恋恋不舍地望了苏旷手中的黑豌豆一眼,好罢,出去之后我再和你细细说道,眼下你只须要将此黑豌豆含服舌下,然后随着我一起往下跳就行了,苏旷望了望脚下,不满地对杂毛乌鸦道,嘎爷,你该不是戏弄本公子我吧,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你有翅膀自然不会死,我则直接跳到阎罗王他老人家屋里去了,乌鸦不以为意道,胡乱往下跳自然是死翘翘,但是你不看看嘎爷我是干啥吃的,空间一道中,我认第七,就没有谁敢认第二,尽管境况十分窘迫,但苏旷还是对这句逻辑不通的话产生疑问,啥,第七后面不是第六么,杂毛乌鸦轻咳数声,是这么回事,那七后面的名额是留给另外六只杂毛鸟的,谁叫它们是我兄弟呢,而且客观地说,它们在空间一道上的成就虽然还过得去,但比起嘎爷来还稍稍差那么一点,我告诉你,无论是高等界面,还是低等界面,它们的空间,都不是铁板一块,皆有其薄弱之处,只要利用好了它,再加上你身上大道种子特有的破空法则,空间界面穿越根本就跟玩儿似的,连小菜一碟都算不上,大道种子?苏旷强捺下心中的疑惑道,好罢,我有此种子带来的破空法则,但你呢,万一卡在那空间薄弱处咋办,杂毛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那怎么可能呢,我穿越空间就跟拉屎一般容易,一说到拉屎,这只嘎鸟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你知道我们乌鸦是怎么拉屎的么,嘿嘿,可有意思了,首先。。。。。。。那只鸟正准备长篇大论一番,抬头看看天色,生生忍住道,只有半柱香工夫了,看准我下落的方位,一,二,三,往下跳,说完嗖的一下,笔直跃入下方云层中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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