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彼方的声音,在呼啸海风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她有气无力的倾诉,那么多的无奈,伴随着她,慢慢的也许会明白她的一切,但是这样做我是有罪的吗?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相信吗?曾经做过一个梦,那里是一个超脱于制度之外,那里只为我存在,倒不是因为自私,也不是不能选择的一切,但至少不能让别人来约束,因为这里对我是自由的,因为一直处在难以反驳的境地之中,才不停的去重申自由吗?这点连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但是这自由对我来讲,就和迁徙的斑马一样简单明了,但是别人眼中这也许就是无病呻吟,但是谁可以明白?对于他们自由就像冬日的雪花廉价也那么的触手可及,但是对我那是比海市蜃楼更加形同虚幻的景色,它始终在冲我傻笑,就算我没有脾气,见到那个长着翅膀的家伙,也会将它碎尸万段,那种执念久久的灌注在内心之中,也许有人会帮助我,也许吧……不谈爱情,不谈承诺,不谈任何除此之外的事情,关于除此之外希望他会明白,最好可以做到。不经意间的,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不想把心事透露给他,在他那里也许多少是不理解我的,也许他是无辜的……每次他都像个推销员喋喋不休出现在面前,或者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全然的赶不走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理会?我不是自由的么?我是乌托邦的管理员,但是乌托邦在哪,究竟在哪?
……
海风着实很大,就像站在风雨交织大桥上一般聆听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只是刚刚有人说推销员了么?好吧,我就是推销员。我们素未蒙面,应该也不需要见面,但是想想她饱受风霜的样子,那是一种难以吞咽的气息在胸口蒸腾,说什么不在乎?却一心沉溺在痛苦的沼泽里任由伤痕慢慢扩张……难道这一切就像四季交替你没有发现?知道吗?我也想一走了之,但做不到,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再也见不到你,不知道你是否安康,不知道心情如何……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就是泥潭里的泥鳅,而你就是太阳慢慢的蒸发水分,如此这般,不会有任何退缩。她消失了,在某种情况下,也罢,向前走,那是唯一的权利,但是城堡之中凄厉哀伤,让我怎么熟视无睹?新生的荆棘伴在你的周围,它折磨着你,禁锢着你……别去否定一切,别说不在乎,知道吗?听你说不在乎的时候,我,就站在寒风嚎叫的山间,有黑兽将我打翻在地,试图呻吟着站起来,但是唯一的信念,来自你,请别说,不在乎……
谁说光阴可以治疗创伤?
谁说旧仇可以被忘却呢?
旧时欢笑泪影,
历历在我心上。
在暴风中行走,
在狂浪中溺毙。
我就是那个推销员。
‘琉璃’依然没有消息,阳光也只会从早餐后的窗户之中洒进眼帘,早餐是培根三明治,自己做的,根据手机提示,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足足待了一个星期零四天又十七小时,慢慢的对‘琉璃’的情感开始升华,至少是质的转变,与其换做不自在的强求还不如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那样至少不会失去她,也许把……即便只是在她身边,也请给与我这样的权利,但时间让在向前推进,步伐之整齐有如第三帝国军队。
这期间会想起简,记起怀尔曼,甚至是带着弦乐浪迹天涯的她。关于她,是始终无法根除的刺痛,它就在我背上,像辛勤的啄木鸟,不间断的工作,直到它厌了,或者我死了,才可以结束这一切,也罢这就是宿命,也未可知。她带着我的骨肉离开,他们去哪了?还是她为了弦乐打掉了孩子?承诺也被付诸脑后,一切责任不在我们,全然不在我们,而是对爱的憧憬……
闭上眼睛,自己所创造的城池之中,那里四季常青,时间止于流水。穿着那件你最喜欢的红蓝格子相间的衬衫,白色马裤浅蓝色休闲鞋,你说打开衬衫比较适合我,然后我们的T恤上都印着两只挺着大肚子的浣熊,有别的只是颜色,,林子幽远清静,我们就那么慢慢的走在林间。你拉着我的手,不无遗憾的讲,如果我们是有灵魂的公仔熊,就站在华丽丽的橱窗后面,身上是漂亮的衣服,然后屁股后面贴着价格不菲的标签,店主总想把我们快点出售,你对我说,那也不是他的错,毕竟在商言商,千古不变的真理。终于,有一天,你被装进了礼物箱,打上了可爱的蝴蝶结,写上了美满的祝福语,然后……就没然后了……我用毛茸茸可笑的双手扶住展示柜,但你被带上车子,丢到了后座上……要知道我的脸颊是做不出表情的,公仔的脸……发生这样的事,要我们怎么办?现世中一切纵横交错的事情,都不可能是一切顺意的,总会有背叛,总会有离别,而这些,是我不能忍受的,女孩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那眼神极具张力,让人无法避开。
每当想到这里,焦躁的我总是不能理解女孩的想法,既然如此合拍,纵然以后不会一帆风顺,那么三年多的一切又算什么?一切的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说了,喜欢你的演奏,看你失望的表情,生病时的小可怜,车子被刮的愤怒,每次上班亲吻我的额头,谱不出曲子,在地下室疯狂的吸烟,并且不让我进去,大吵大闹的对我吼二手烟的危害,邻居都以为我们在吵架,竟然劝架来了……并且不让我去碰香烟那种东西,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总是喜欢把我搂在怀里,然后自己静静的哭泣,但是太糟糕的是你的鼻涕都粘到我的头发上了,好吧。到了晚上看看音乐杂志,总是对我承诺在五分钟,结果一般最少是半个小时。记得一次去商场和一个顾客去争一条牛仔裤,买到之后又去吧台退掉,你说是享受胜利者的滋味,后来又改口,说什么不论什么事情都要尽量去争取,因为你争取了,至少还有机会,即便失败了,光耀也会在下个路口向你招手,你说的我竟无言以对。但你就这样子走了,像彩虹消失在了天之尽头。一切残留下的记忆,如同自己的精力,正慢慢的消失,当痛楚消失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幻化而来滔滔不绝的恨意,那种在血液中沸腾,在骨子里颤抖,在灵魂中颤栗的一切情感正在被升华!我正在慢慢的变成另一个人,一个镜子中不认识的人,一个要走在浓雾之中慢慢直起身的男人。
我正在清洗餐具,不料被损坏的玻璃器皿割伤了手指,血一开始缓缓流出,继而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残局,血流不止了,在厨房里拿了几张抽纸,包在手指上,回到起居室,血很快浸透了抽纸,干脆把它丢在了地上,从厨房到起居室的路上就洒满了斑斑驳驳的血迹,等发现的时候只觉得恶心,其他的还遍寻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单单觉得流了好多血而已,找到OK绑包扎好,拿上纸巾开始迅速的擦拭血迹,要等凝固之前处理好,不然难办了!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外面反锁的门被打开了,虽然每天都会通风,但是属于外面的一切新鲜事物仿佛统统的涌了进来,傻愣愣的看着打开的房门,一种想‘冲出去’的动力竟然遍寻不到,血液正在地上慢慢干涸,凝固,索性干脆坐在了地上,眼睛盯着门外,下一秒会出现的可能是诺亚方舟,如此可笑荒谬的念头像慢慢出生的柳树嫩芽,正贪婪好奇的望着周遭的一切。
当一个身着浅色衬衣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时,才了解到诺亚方舟是不会出现的,对方是个壮实的成年男子,默默无闻的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普希金诗选》随便的翻了几页,然后静静的读者,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发话道。“地上的血迹都干了,难道不是吗?”
“收拾残局本身就是我的强项,不外乎这种污垢。”
“知道么?鲜血可以读出一个人的一切,即使它干涸了,仍旧代表了你的一切。”
我抬起手“一切信念并不全然的来自鲜血,它只是我们的构成部分,而且是一部分。”
“为什么哲学会渐渐没落?因为他们总是追求意理之外的东西,那些存在但是给不了大多数人光和热的东西,你相信是这样吗?”他拿出烟,看看我。
“请便!”
“嗯,屋外有个箱子,你把它拿进来。”
起身走到门前,果然有个质地是小牛皮的手提箱,没什么可以的装饰,但却是那种不容忽视的存在,而且沉甸甸的,转过身时,那个男子,竟然就在我的面前,如此健壮的身躯,走路竟然像只猫咪……
“什么时候打开它,是你的事情,那也是下一阶段的开始。”
他离开时锁上了房门,那门栓的‘咔嚓’声,就是对我的审判,‘下一个阶段’?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