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传上了那些胡克辛辛苦苦拍来的照片,确实都是专业水准的,光影的交替,角度的仰俯,甚至那些霓虹的在照片的位置都是不容人忽视的,但是网页的点击率依然寥寥无几,有时候你会发现,在意的东西永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而且即便得到了你又会沉浸在害怕失去的恐惧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不得安生,这就是现状,好比黑暗之中,有风拂过,有双温柔的温柔的手在抚慰你的脸颊,但是睁开眼睛,一切全然消失而去……
人们都有那些所好恶的东西,物品,也包括人。杨宁厌恶黑暗,或者那些从她丈夫那里衍生出来的一切,也罢,身不由己。但是这些天看到一位朋友,一位比我小大约四五岁的小孩子,网页上的名字叫‘桀少爷’的家伙,在自己网页上写上了一句神来之笔,原话已经忘了。但是大意还记得,‘父母创造了我们,并且在后天对我们加以毁灭。’。看看,多稚嫩的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进一步不说,退一百步却可以好好讲。我们是对于父母来说是什么?心头肉,掌中宝,他们历尽了艰辛,将我们抚养成人,希望我们变成对社会有用的人,当然这期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任性,叛逆,不懂得爱是怎么付出的,一路走来记恨父母全然可以理解,但是当他们年老之后,我们才是应该付出一切,去呵护他们。
最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默默缠绕。有什么事情被遗忘了!风过之后没有树叶婆娑声般的令人称奇!那个RB人的日记在这里,但是现在不想看。但是新生的黑洞到底是什么?阿甘的母亲说人生就像巧克力,永不知道下一颗的味道是什么,但是生活并不在存在于那些小的节枝,所以这段时间尤为的去思索对‘组织’来讲,存在存在价值到底是什么?其实如同道格拉斯所说,也许‘枭’讲的也是对的。一切随风流逝,一切在海洋中汇聚。开始记起自己那个关于‘王’的素描,屠龙的王子,最后弑父,这……
“你在这做什么?”
“回来了?”看着桌子上的相框,是一个亚裔女子的照片,背景是不知名的树林,青绿总是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赞叻!抬头看他,身材略微发福的伊凡。“从家里过来的?对了,她是哪里人?”
“你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镇定没有任何颤动可言。
轻轻的笑着,扶了扶眼镜,下意识的看下手表,眼前划出一道忽闪的光晕,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夜深了,有些焦躁,没有你们的同意,没去动你们的东西,但是我们都需要咖啡吧?哪怕是速溶的!”
“别胡闹了!你知道这是哪里?信不信……”
“信不信你的手下帮不了你?”胡克带了两瓶功能饮料,走到了二楼,因为脚下全部是红白相间的厚实地毯,所以走在地上也没什么声响,转眼间就靠在马蹄桌上。“给!”他把饮料递给我。“她是哪里人?是个美人啊!”
我就是伊凡眼前的苍蝇。“冲绳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胡克倒是乐此不疲,吸着烟像个瘾君子似的侃侃而谈。
“别想那些,只不过是买来的而已。”
“哇,财大气粗啊!”他呼出烟气。“谁要爆米花?伊凡,有奶油口味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厨房看看?”
“也对!”他起身,腰间的格洛克手枪时隐时现,像食人部族邪恶图腾。
数十秒之内的空白时间内,耳中只有爆米花在微波炉中爆裂的声响,以及大脑皮层中关于‘奶油味’的记忆爆发了。
“资本主义真是让人作呕,难道不是吗?一切被货币衡量的东西都是廉价的,可复制的,可以得到的,这点可对?”
伊凡富态的身体在沙发上扭动,座位下面有地狱三头犬吗?“至少你还在享受着资本主义。”
“放过雷诺,带上你所有的一切离开。”
“像闯荡好莱坞的澳洲影星那样?拜托!”
胡克又回来了,像个家庭主妇端着一大碗奶油味的爆米花,另外还有一瓶啤酒,竟然打了饱嗝。“待会你开车!”
我耸耸肩,表示愿意效劳。“你也五十四岁了,即便当上头目,还可以风光几年?想想自己吧,全身而退才是无限的光明对吧?”
这会干脆坐到了马蹄桌上,啤酒放在一旁,环抱着爆米花,有些享受的吃着,他回过头看我。“要来点?”我摇头否决,他干脆无聊到拿爆米花打伊凡,甚至有些正中他的鼻梁和额头,后者面色铁青,感觉颅内血管要炸掉了。
“你明白唯一机会论吗?”伊凡拿出保湿盒,熟练的剪掉雪茄尾巴。“迈阿密雪茄,来一根?”
“不,我不是密西西比的白小子!”而且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了‘枭’。
“好比你写小说,心境变化很大,从一个极端跃迁至下一个维谷,一切,一切不在你的控制之下,你面对的是霍普金斯那猩红莹莹的瞳仁,他在饰演汉尼拔医生,一切都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能想象他在你面前嗅你身上的气味吗?你毛骨悚然的抖动身躯,但是你能对一个全心向你展开的人说不吗?一切都是这样,你想逃离,你会呆不下去,你不知道沙漠的尽头是哪里?即便是大海,没有没可以越洋的船舶!如果下一个是更广阔的沙丘呢?然后机会出现了!”他吸着雪茄,空气中是一种我不熟悉的味道,但是没必要表现出其所谓的异样。“所以,小说你在刻画各种穿插其中的章节,他们像规划好的高速公路,依序进行你对情绪,情感,甚至是潜意识里所存在的微妙计划,但是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我们需要的却是清晨在各种生理现象,情绪表述上一切让我们趋于活着的特性,然后‘一闪’出现,灵光如同闪电,它们超越了我们理解的范畴,世外的一切,与沉睡的梦,纵相交织,你的眼皮在翻转,你需要‘一闪’让小说来的更加具有灵性,试想你在黑漆漆的库房中,你需要光源吗?脚下步履维艰,难道你不需要吗?多年未有人踏足的库房,那些霉味,那些尘埃,你不需要用手堵住鼻子嘴巴吗?需要的不仅仅是个机会吗?让小说变得富有灵性,一切都是活着的,我需要那个机会!当一个一无所有的原住民?那不行!”
“至少你还活着!你还拥有一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样的话,只会让这些现实变得诡异,让人性趋于丑恶,是什么在拖拽我们?仅仅是欲望吗?”
“在这里……”点上烟,慢慢吸着。“我有理由出现!”
“你在说什么?连道格拉斯都不敢对我这样!”
“那只是一般过去式了!”我站起身,拿出装着消音器的点四五USP手枪。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恐惧,恐惧来源于空间之外的东西,类似大洋上吹来的海风,极具不稳定性,不仅仅是对神性的那种乞求,因为总是客观的去讲那些所谓的技法,那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当然联系在我和学生之间的那些纽带,从这些来讲,他们也没把我当成任何倾诉或者近似于迷信的主义色彩,一切在对错面前的事物,都显得灰白无力,但不是对与错占了主导地位,而是我们仅仅在争取一个决断权。面对永远做不到的事情,那种永远不想被排挤在外的孤独感,不外乎在理性上永远不被承认的短板,茫茫然的尽力否定,去找借口,但后任由两者之间的距离慢慢拉长,我带着仅存的善意与体谅,然后被凉到一遍,带着一丝哭腔望向另一端的天际海岸,一切都将安好,希望她也是。
时过境迁之后,再回头去看和韩瑶之间的事情,那些错误也变得不是那么的难以解剖,难以理解。印象中的爱情永远会被定格,臆想中的一切永远会占据一颗满身伤痕的心脏,慢慢老去的身躯犹如喜马拉雅山般的坚硬冷漠,于是我写下一首没有任何情感表述,景色诗意的词句。
对歌江淮天晴日
你观江景鱼鸟悦
来去涌云光照宽
说景说虹愿相伴
我曰山深只可叹
的确山中景风赞
一切皆是人心言
切记切存吾言心
都是寒夏真心智
是非对错不由人
廉木建屋暖人心
价值只有匠人知
好风好雨江南去
自观江塘烟云雨
为君愿做晴日风
之愿不谈相见日
“一切走向,在你的推算之中?”
“有些事情,不见得是可以通过计算得出结论的。”我切入快车道,路边的杨树在晃动身体,外面的风力绝对可观,脑子里想起杨宁的那个岛屿。
“对了,给我推荐点关于素描方面的书籍,有个朋友想多少学一下。”
“让他来我们课堂上。”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胡克喝着啤酒,把视线转向深夜,“你觉得‘琉璃’在做什么?”
“有意义吗?”我们在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去到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此时的‘琉璃’,已经被另外的‘长爪’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