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相处了几天后,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人,争取在今年过年的时候,给两个老人家带来一点喜悦。
我临别的时候,看见母亲在车窗外挥着手。
情感的失控,是对内心最好的惩罚。
望着家乡的山,望着家乡的水,还有很多的一切,都在车窗外闪过。
回到了翁迷河,我觉得我对它很熟悉,下了车后,我没有直接回到家,而是沿着河边,把心里的事再讲一遍,这也算是发誓。我希望它能听懂我的声音。
肖微敲响了我的门,但我的心冷了很多,把她让进屋子,我不想再和她做那种无聊的游戏。因为我的心,就像是寒冬里的积雪,很难让它再一次融化。
肖微看着我,有些不满,说:“你回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我看着她,这个自大的女人,别看她长得小巧,她的胆子,比天还大,她说:“我不想和你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笑了一下,说:“可是我很想结束!”
她说:“不行!”
我说:“一定,这是我这一年里新的第一个打算!”
她说:“如果你答应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说:“我没兴趣,无所谓!”
她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生活不是很如意,我问道:“你这样,就不怕洪洋收拾你?”她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他其实和我一样,另一个女人,已经投入了他的怀里!”她停里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为他去守贞洁呢?”
其实我的内心里,还没有放下林悦,我还一直的想着她。虽然在老家,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的赚钱,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影响我的生活,左右我的人生,但到了这里,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总存在那么一丝幻想,想着她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希望她看见肖微。
所以我的言行,我特别的注意。
肖微看着我,我坐在床的边上,一言不发。她说:“你如果同意我们保持关系,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静静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脸色变了,道:“这么说。你也是厌倦了我?”她的目光,就像一支箭一样,射进了我的胸膛。
我默然的看着她,说:“我们已经结束了!肖微!”
她嘶吼起来:“没有结束!”一下子冲过来,抱了我。我任由她摇摆,头被她摇得像一个不倒翁。只是看着她,真有一丝厌倦的感觉,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趣。我心里想,你枯竭的时候,才想起我,其实我已经去想了另一个人。
她认为我还没有找到工作,对我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到我爸爸的公司里上班,清闲,挣的还多!”这句话我喜欢听,但我不喜欢做,我没有答应。
“我不想成一个小白脸!”我说。
“但你需要生存,你需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你还有很多的梦想,你都没有实现!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些吗?”她接过了我的话。
我说:“谢谢!”
我觉得她的理智,此刻已经到了混乱的地步,还好我还清醒着。我轻声的对她说:“如果做一般的朋友,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够坦诚!”
“还有呢?”
“你可以直接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一点我佩服你,这是我做不到的!”我盯着她回答。
她说:“好了!不要讨论这些,告诉你一个消息,欧蔓被抓进去了!”
我的心里一惊,忙问道:“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看,你关心她比关心我还多!”
我说:“这是当然的,因为她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关心她关心谁!”
肖微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那你就关心去吧,她以后永远都不可能给你发工资了!”
我问:“很严重吗?”
她说:“可能是。彭局长的情妇不说,姓彭的借她的手,收了很多的黑钱,这个女人傻啊!”肖微的语气,像是在同情某一个人。
我默然的坐着,心里的那一种滋味,说不出来,我还指望着她赚一把不说,其实我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只是一直的埋在心低,不敢表达而也。见肖微深沉中带有一点得意的样子,我觉得她对我现在的情绪很满意。好像我必须要靠着她才能生存一样。
我问道:“她关在那里,我想去看看她!”
她说:“州看守所!”
我拿起床上的衣服,向门外奔去,肖微拉住了我,说道:“你就这么急吗?”
我说:“是的!”
我反身冲出门去,肖微在我的身后喊:“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的车就停在门外!”她跟在我的身后,跑了下来,把车钥匙丢给了我,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我发动了车子,问道:“你为什么这样?”
肖微道:“因为我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我问。她很坦诚的回答,“因为我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
“因为利益!”
我对她的话感觉很好,因为我知道利益的重要性。我觉得她很坦诚,这一点我是非常喜欢的。洪洋能带给她的,永远是最好的,光芒里的星星,难道要让人家嫁给你,饱一顿饿一顿才好,这一点我想得很明白。
我笑了笑,看着前方的路,车子飞快的前行。
看守所里,我带了些水果,我和她隔着鉄栏相望,来的时候,我非常的想见到她,而这时候见到她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把东西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苦笑着。
肖微在门外等着我,我也没有说,肖微跟我一起来。
欧蔓穿着囚服,眼睛里闪过泪花,我似乎看见了她的心在动,我很想帮她,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打工人,要做到心中的想法,那是谈何容易,我们默默的看了一阵,管教说:“对不起!时间到了!”
一个女人的管教,押着她从一扇小门里消失,那门碰的一声,关上了。我心里想,难道,她就这么毁了!
我迈着成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在别人的监视下出来。
心里一直在捉摸她第一眼看见我时的眼神,还有她离开的时候,看我的那一瞬,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肖微要求,今晚不用回去,我们在州里开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清晨,她的电话响了,是她的母亲打来的,我当时懒懒的躺着,我们刚办完事,我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反正命就是这样,想什么都好,就是别想清高。
我刚刚点燃烟,抽了一口,却听见她哭了出来,把我的烟从我的嘴里拔掉,说:“别抽了,马上回去!~”
车子在高速路上奔驰,我不知道她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她是一个劲的催我,“再开快一点!”
车子停在她家门前的时候,有两个警察,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肖微下车说:“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家,我要进去!”年轻一点的警察说:“现在不是了,我们在执行任务,请你离开!”我站在旁边,找不到要说的话,只是看着她们。
肖微问:“我妈呢?”那个警察摇了摇头。
她发疯似的跺脚,在警察的面前跳。远远的传来一声警笛,一俩警车‘嘎’的一声,停在我们的车后,下来几个警察,在前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走道我的面前说:“你是孟奇?”
我说是。
他说:“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就用手铐套在了我的手上,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犯法,你这样做是侵犯人权的知道不?”
旁边的一个警察说:“你当过欧蔓的司机,对不!”
我说:“对啊!”
那警察说:“这不就得了!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这真冤啊!肖微像是看傻了,扑了上来,抓着我的衣服喊:“孟奇!孟奇!你又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一哈哈就回来了!“
肖微的眼泪,流满了她的脸,她的眼睛,红得可怜。我在钻进警车的那一瞬,我感觉到了她的特别无助。警车开过了两条大街,我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才仔细的回味,欧蔓的眼神,那当中是像有很多复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