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对于普通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场游戏,闹过了,也就完了。
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恰好给对手一个支点,非得要把你从台上撬下来。女人有时候真的很愚蠢,为了那一点点的私欲自尊,却能毁了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说大一点,关系一个国家,说小一点,那就是一个家庭,或许说,某一个人的一生。
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哭,我没有兴趣,对于安慰女人来说,这是我的弱项,我说不出一句能让受伤的人听着就舒服的话来。我从兜里摸出烟,自己点了一支。
林悦把欧蔓扶到了沙发上,她停止了哭声,只是呆呆的坐着,我觉得自己还是想再喝些酒,没有管他们,走到餐桌边,把打碎了的碟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望着望着,我一口把它喝了下去。
理智过后,我真有些害怕那个人的报复,心里矛盾。这种感觉让人不安。
但我不能把这种不安说出来,想用酒把它压下去。接连喝了两杯,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我走到两人的面前,说:“林悦,辛苦你照顾欧姐了!我先回去!”欧蔓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我感觉得出来,这件事她宁愿死也不想让我看到,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尊严。可以说,这时候的她,心灵上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伤害。
她只是轻轻的说了句:“谢谢!”我笑了一下。
林悦送我出门,一再强调,要我小心点。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我想离开这里。
正月里的天气,变化快,第二天,天阴沉沉的,我懒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有人敲门了,咚咚的,让人心烦,我在半醒半睡中醒来,随口问道:“谁?”
“我!肖微!”
我悬了一下的心,落在肚子里,算是平静下来,起身穿了衣服,忙开门去。
肖微进了房间,我关上门,没有说话。
她对我说:“怎么?一直在家睡觉?”
我说:“不睡觉还能干什么?不像你,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陪起,潇洒得很!”
她说:“你吃醋?”
我说:“吃你那门子醋,你是我的谁!”
她说:“别装了,我都闻到醋味道了!”
我问:“有事吗?”
她说:“没事!”
我说:“没事你来干啥?”
她笑了一下,说:“想来就来了呗,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像猎犬一样,搜寻什么。又说:“你隔壁的烟雨妹妹,没来陪过你?”
“去!别冷朝热讽的!有什么就说!”我道。
“哦!我想肯定没有,要不这屋子里不会有一股臭味!”她说。
“难道这就是你评判一个男人有没有女人的标准?”我问。她玩尔一笑,道:“聪明!”
“哼!”我哼了一下,没有理她,我收拾自己的被子,床,拿起扫把,东一下西一下的顺东西带扫地,她却把鞋子脱了,盘坐在我的床上,默默的看着我。不时还会笑一下。
洗漱完后,我把电火点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抱着火烤。她从床上下来,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附在耳边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发胀,我觉得我的整个人,就像是久旱后的干柴,只要那么一点点的星火,就可以把自己点燃。她吹着我的耳畔,说一些温柔的话,我在控制自己的同时,心里想:“还是再贱一回吧!”这个声音,在我的脑际里徘徊。
实在是控制不了,我转过身,把她抱到了床上。
这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她把两个**压在我的胸口上,满足的摸着我的脸,而我感觉到有些疲倦,想睡一下。她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说:“我就喜欢你的激情,让人受不了!”
我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我想,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当小三的,这是一种肮脏的激情,原始的欲望,淬灭了所有的理智,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成了满足别人的工具,而且,这个工具还是有血有肉的,比其他东西好。
肖微告诉我,她下个月结婚了。
我只是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阵,尽管有些饿,我还是不想下楼。
一个礼拜后,太阳又升了起来。
今天是大年,正月十五,我依然感觉不到有过大年的喜悦,一直睡到中午,才把自己打扮一下,洗了头,刮了胡子,穿上干净的衣服,还把皮鞋擦得亮亮的,这一切做完之后,我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尽管是一个人的年,我还是决定去菜场买些年货,在家里做一顿饭来自己吃。
傍晚,满天的烟花在夜空中响过不停,我站在小院门前的树下,望着房东的儿子孙子,把一团一团的烟花点燃,那烟花发着声音,冲上天空,爆炸。
在夜空里炸出各种图形。
小孩子跳着,大人们点火,这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景像。我小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快乐。思想又回到了家乡的那一片场景里。
我苦涩的回忆,不想再看那一家子,转过身,我向翁迷河边走去。
河道边的灯光更亮,更有了节日的气氛,一对一对的情侣,从我的身边走过。我望着翁迷河,听他们悄悄的细语。我在岸边折下一丝杨柳,在手上晃动着,我感觉到,我的这种行为,是给别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让他们觉得,我很潇洒,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寂寞。
电话响了,是林悦,她在电话里问我,在干什么。
我说:“在翁迷河边散步!”
她问:“和女朋友?”
我说:“一个人!”
她要我去欧蔓那边接她,说是想出来透透气。
到了欧蔓的楼下,其实我想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想了一下,还是没去,我打了林悦的电话,很快我就见她朝我走来。她笑着,见到我的时候,用她的小拳头,用力的打我的胸膛。
我问:“欧呢?”
她说:“家的!我喊了她,她不出来!说是怕冷!鬼才知道,她怕什么!”
林悦边说,边弯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用力的摔进翁迷河中,我把手揣在衣兜里,跟在她的后面,看她一砰砰跳跳的一路向前。
她跑出了很远,在一棵老柳树下等着我,我慢慢的走上前去,她说道:“那天谢谢你,要是你不在,我们两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没事!”
她看着我,认真地说:“你不高兴?”
我说:“没有!”
我继续往前走,她拉起了我的手,说:“她还真有那么回事!”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从欧蔓那天的表现,我就看出来了,我觉得,她的很多冷漠和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很软弱。我看着林悦,假装做出吃了一惊的样子。她接着说:“不过你别害怕,那个人听说被纪委立案调查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乎有些可怕和兴奋。
林悦说:“我觉得你今天的话很少,不开心吗?”
我沉思在自己的想象中,只是随意的回了她一句:“开心的!”
“认识我开心吗?”她继续问。
“开心!”我答。
但我的心里还是想着她的那句话:“那个人听说说被纪委立案调查了!”这会是真的吗?
翁迷河的水,静静的淌着,我的眼睛落在湖面上,我想知道水下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