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鼓面没法制，刚做出来就坏了。”
温渊皱了皱眉头，叫上阙到现场去，只见一架没有鼓面的音域鼓上，耷拉着一张破损的兽皮。
旁边一个中年族人尴尬地解释道：“首领，这玩意儿我们真不会弄，力气太小没法削平，力气太大皮就承受不住。”
温渊点点头，其实这不用想都知道整个自作过程，这一步是最难的。
庖下来的兽皮需要削平，晒干，浸泡之后，才可以作为鼓面。
第一个步骤就没法完成，还浪费了不少材料。
这样下去等不到第二、三个步骤，温渊的野巨象皮就得耗光。
黎虎部落的人，他们擅长的是狩猎，做苦力活还行，技术活勉强，而这种细致入微的活根本不合专业。
温渊扫视众人，并未说什么，却在思索解决的方案。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个族人打破了温渊的思绪。
“咦，这里怎么有只蝎子。”
放眼看过去，有只石磨般大的蝎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它速度很快，仿佛嗅到了什么似的。
“小紫，停下，再跑就把你吃掉。”
凌在蝎子身后追着喊，却并没有效果，当看到温渊和一干族人之后，她停住了身子：“首领好。”
小紫来到温渊脚旁边，翘起后尾针往前一扎，阙正准备出手，被温渊拦下。
数条蛆虫盘在一起成为一个肉饼，被长针尾巴钓起来，看小紫的样子很兴奋，似乎老远就注意到了这边的食物。
温渊看着凌：“你养那么恐怖的家伙干嘛，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凌回答：“小紫不会伤人，一般都不出门，可能今天饿坏了自己出来找吃的。”
温渊告诫道：“以后看紧点，万一出了部落，可就成猎物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首领告诉族人，在部落里小紫没有攻击性，可以不用有敌意，更别主动招惹它。
但要是它主动招惹人，就是猎物了。
温渊看着凌，想起她身上流淌着栾羊部落的血：“你会缝制兽皮？”
“会一点。”
只要是会一点，就能让温渊很高兴。
比起那些粗手粗脚的族人，温渊更愿意相信这一方面的专家。
“阙，待会儿把野巨象兽皮全部送到凌家，让她来做鼓面。”
阙点头答应一声，凌疑惑道：“鼓面是什么？”
温渊拿出制作图纸的兽皮卷，递给凌。
片刻后，凌看明白了：“这个倒不难，只不过会费点时间。”
温渊眼睛一亮：“要多久？”
“十天。”
“行，给你十天。”
周围的族人眼巴巴看着活儿被凌抢走，咽在喉咙的话最终没法对温渊提起。
温渊摆摆手：“这几天在这里麻烦的人，待会儿到我那去领食物。”
听完这句话，族人们大呼万岁。
等到他们散开之后，温渊看着凌怀中抱着的那只，两只钳子比还拳头还大的蝎子，：“你到底养这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
凌十分得意地笑着说：“据先祖说，把蝎子、蜘蛛、蟾蜍、蜈蚣、蛇这五样天下至毒的毒液提取出来，喝了之后，就会百毒不侵。”
温渊头皮发麻：“那么祝你早日百毒不侵。”
十天的时间说快也不慢。
有凌帮忙，温渊才有时间考虑其他事。
期间温渊找来长老开会，建议春季的时候，学着栾羊部落的人，饲养一些家畜，用来缓解族人的食物问题。
结果长老摆出个苦瓜脸：“首领啊，不是我们不想做，只不过咱们部落地势山陵，无处畜牧，再说，按那帮族人的性子，估计每个几天那些家畜就只能剩下个骨头。”
温渊觉得这句话有理，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见首领坚持，大长老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十天详细拟定了计划，温渊叹了一口气，跟栾羊部落学习畜牧，这中间还是需要凌的帮助。
十天期限到了之后，温渊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凌有没有做好鼓面的消息。
听说凌这几天足不出户，温渊知道野巨象皮质厚实，难以加工，也就没有去打扰她。
不知不觉，气候逐渐回暖，这几天山岗上的积雪接连融化，形成一条小溪，从部落中流下去。
春天要到了。
温渊灭去屋内燃烧了整个冬天的火堆，阙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件衣服。
“首领，这是凌用多余的材料做成的衣服，让我送来，她则拿着加工好的兽皮去安装鼓面。”
温渊拿过来一看，野巨象原本的杂乱毛发已经除去，皮与皮之间的接缝处经过精心衔接，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原始部落的东西。
温渊有种时代进步了五百年的错觉，正好冬天过去，身上这身厚毛兽皮没法穿，以前的衣服太旧，穿着又不太体面，没想到凌解决了这一麻烦。
“恩，好。”
温渊放到一旁，看着外面迁徙回来的候鸟：“今天过后，明天就安排人出去狩猎一次。”
具体名单，温渊还没有整理过，需要等今天晚上的庆典之后，再做决定。
整个冬天的最后一天，部落内会有一场庆典，据说无数年前的这一天，部落的祖先曾经与其他部落的首领联合，击败了一个叫做年的凶兽。
为了纪念这些伟大的先驱，就把这一天作为祈祷、供奉先祖，以及觉醒图腾的新晋部落勇士的日子。
一大早，每个族人的脸上就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到了这一天，不管你这个冬天过得有多么凄惨，必须在这一天吃得饱饱的，否则就是对祖先的不敬，会被年带走。
温渊从早上就开始忙个不停，以前自己的父亲怎么做，他现在就需要怎么做。祭祀、供奉一样不能少，不过还好，一整天下来温渊没有出错。
到了晚上，月亮升起，族人围坐在图腾神柱下，四周升起篝火，亮如白昼。
石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每家人节省了整个冬季的东西都会拿出来，有的还会用肉质上层的凶手肉来向别人炫耀：你看，这个冬天我家过得多好，到现在凶兽肉都还剩那么多。
围着篝火，女人跳舞，用舞姿吸引周围的目光。
而男人则互相摔跤，用强壮的肌肉赢得女人的青睐。
这个部落实行一夫一妻制，严重的男女比例不平衡，也是部落发展不上去的原因之一。
温渊坐在所有族人的最中心位置，旁边由阙站立守护着，在这种时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忽略了首领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