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坐在小凳子上恍惚间阵阵花香萦绕鼻息,久久不散,香气浓郁。
有一种熟悉,这香味在哪里闻过?不由得又深深吸了一口,苏晴察觉胸前千年冰心坠泛起耀眼的红光,才惊觉这香味是身旁的黑色曼陀罗散发出来的。
忙闭了口鼻,起身走向另一边。曼陀罗花的颜色不同,香味不同,苏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在雪神庙闻到的也正是这种浓郁的香味!想那静衣师太与疯婆子从没出过雪神庙,那她的黑色曼陀罗花粉是谁给她的?黑色曼陀罗如此珍贵稀少,不见得常人会有,那十有八九是从天子润给的,因为润王府看守甚严,偷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天子润是不是她们的同谋?或者是幕后推波助澜之人?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天子润见她没有答话,问。
“没有什么,只是在想你是如何做到让这里如温室般温暖。”苏晴没有如实回答,问出另一个萦绕心间的问题。
“那你有答案了吗?”天子润好整已暇的问。
“是地热!我说的没错吧?”苏晴答。心中却十分赞赏,这古代能利用煤的燃烧加热使整间房子的地表温暖如春确实不易,也是十分先进!
天子润只笑笑,并不说话。
只见他指了指辛苦培育的七色牡丹道。
“你说说这七色牡丹是如何培育?”他确实有心考她,她被那人说成是复国的良車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处。
苏晴凑近身子近距离地欣赏起这盆七色牡丹,大红,橙黄,艳紫,粉白,水红。说是七色,实则也就是五种颜色罢了,但花姿雍容华贵,朵朵大气端庄,又是集五彩于一株之上,确实是花中极品!
苏晴看完点点头。
“雕虫小技!”
这下天子润不淡定了,这株不但是天蜀国独一无二,就连是整个天下都是史无前例的花王,在她看来仅仅是雕虫小技?
苏晴看着天子润似是不认同自己的话,眨了眨慧黠的双眼,随后说道。
“你只是把不同的牡丹花株嫁接在一株牡丹之上,再经过悉心的培育,等到了花期,不是一个品种的花开出的花自然不同!不过,你能掌握这种技艺想必下了不少功夫。”苏晴真心赞赏,她知道原理那只是因为姥爷好种花草,但真要她来做,她却是无从下手的,毕竟没有做过,所以她见天子润一个古人就有如此超凡的嫁接技术,确是不易。
“你说的如此轻松平常,想必定是掌握着比这七色牡丹更超凡的技艺吧?可否能让我有幸一窥?”天子润许是七色牡丹的玄机被她一语道破,心有不甘,就一味地想为难于她。
“这…”苏晴为难了,她并非爱出风头,只是,遇上了,恰好自己又知道,所以就说了出来。见天子润是不肯罢休,她不再一味争强,杏眼一转,叹口气。道。
“我没有,也不会。”
“真不会?”天子润见她也不是有意要小看他,虽然还介意她的那句雕虫小技,但也不再说什么。
各怀心思地看着满室珍奇花木。
良久,苏晴率先打破沉默,又提起她来的初衷。
“天子润,也许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但我任然要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么帮我!谢谢!”苏晴说完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跪下,脆生生地磕了三个响头。
她不想欠任何人,别人可能觉得她这样做太矫情了,但她只想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她知道一旦欠了,这辈子就别想还清了,所以她对他磕下三个响头,以求一份心安。
天子润冷眼看着她磕完头,心中一声冷笑,你以为这样,你我之间就没有恩情了?
苏晴独自起身,心里坦然,转身离去。
出了温室,天色渐暗,一阵寒风刺骨而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室内外温差实在是太大了!
雪儿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见她一出来,忙迎上去扶着她风中单薄的身躯,又帮她裹紧了肩上的狐裘。
“咱回吧。”苏晴道。
雪儿点点头,一旁伫立的狗子依旧在前带路,雪儿横他一眼,他也回过头横雪儿一眼。
苏晴轻笑一声,话语取笑。
“看来你们二人倒是热络了呀!”
“哼,和猪热络也不会和他热络!”
“哼,和猪热络也不会和他热络!”
两人倒是默契十足,异口同声,而后一齐撇过头去,互不理睬!
苏晴倒想到了四字成语:冤家对头!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