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内,天子润还是在精心打理着那些名贵花草,狗子来说苏晴神女到访,他一听只是了然一笑。说。
“请神女到花房来吧!”
苏晴坐在大厅等待,喝茶的当儿打量着润王府的大厅。
她觉得琅王府是大气奢华中藏着古朴,琉璃宫是金碧辉煌,可这润王府比琅王府更是奢侈得多,虽然比不得琉璃宫的金碧辉煌,但每一件摆设一看都是价值连城,又十分新颖。
在厅的中间有一匾额,写着龙飞凤舞的一个字‘忍’,有些陈旧,与大厅的陈设显得格格不入,落款是仁政一年,苏晴在心里算了一下,现在是仁政十一年,那这匾额已经有十年之久,为何如此陈旧又与这大厅气质不符的匾额会挂在润王府的大厅?
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思量间狗子就已经回来,这次没有之前的凌人盛气,焉焉的。
“神女,王爷在花房有请。”
“好,你在前带路。”苏晴应一声,并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狗子在前走前,她与雪儿在后跟着。
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一条石板铺的小路就到了狗子说的花房。
在此之间,苏晴又一览了润王府的后院,心中总不免与琅王府一番比较,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同样是曲静意幽,但更多一份精细,就连每一棵盆栽,都修剪得十分仔细,看得出打理得很是用心。
“到了,神女请。”狗子毕恭毕敬地立于一间用藤蔓编织而成一间房子外。
苏晴惊叹,这用藤蔓编织房子?而且这藤蔓还是活的!编织得美轮美奂不说,还有上尖尖的圆顶,圆顶下又有一颗参天古树破顶而出,枝繁叶茂。复又遮蔽着像蒙古包似的房子。
这树上不见积雪,就是‘房子’上也没有积雪不说,还开满了一朵朵紫色的小花,美丽极了!
这技艺不得不让你惊叹!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一件闪亮的艺术品!
苏晴站在花房外有看着不免有些呆了,这时狗子的脸上有丝得意闪过。
“你肯定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吧?告诉你,这是我家王爷亲自建的。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花屋!这花屋可是费了王爷好多工夫。你是觉得稀奇吧?这大冬天的,到处寒冷结冰,唯独这间花屋花开似锦,温暖如春是吧?呵呵,这个我也不清楚。”狗子说了一长串,却尽说了些没用的,但听他说他家王爷,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苏晴瞟了狗子一眼,同样用藤蔓编成的门内传来天子润魅惑人心的声音。
“小晴晴,进来。”
苏晴咋一听他这叫法,双眉不由一挑,狗子为她推开了门,门一开,室内一股暖流夹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雪儿正要跟进去,而狗子伸手挡了去。
“我家王爷只请了神女,所以你不能进去!”
苏晴回头给雪儿一个安心的眼神,点点头示意她在外等她便好,就进了花房。
苏晴一进入花房,房门就被狗子关子,惹得雪儿嘟起小嘴,埋怨道。
“你关门干嘛?”
“不关门这热气不得都跑了?这房内随便哪一盆花可都比你的小命金贵!你赔得起吗?”狗子对着雪儿时又恢复了那无礼的神情,傲慢地说。
“是是,我命贱,比不得你家王爷的一盆花。但我看你也贵不到哪儿去!或许也就值个二三十两银子!”雪儿回。
在天蜀国一匹马,一头牛也就是二三十银子的价值,但要买个身强力壮家丁奴仆却是五十两到六十两才能买到,付了线,签一份卖身协议就可,不过极少有人卖身强力壮的奴仆。一般都是在幼年时有时家里孩子多,养不大就送到大户人家作童佣,那以后也是可以赎身的。
雪儿这般说是意在骂狗子只值牛马的价。
“谁说我是二三十两银子的?我是我家王爷出远门时在路上救下来的,要不是王爷,我早冻死在…”狗子话没说完,雪儿就插上去。
“哦,原来你连牛马的价钱都不用,是你家王爷捡的呀!”雪儿偷笑。
狗子听明白了雪儿的话,当场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哼,毒舌妇人!”狗子骂。
“哼,跳梁小丑!”雪儿回。
狗子与雪儿立于门外又是一阵互掐。
而花房内,采光很好,头顶开有天窗,窗户也都齐全。苏晴看着不远处依旧忙碌的白色身影,移步上前,目光同时也欣赏着两旁的花卉。
“这花都是你打理的?”苏晴问。
“嗯,没事就只能种种花养养草。”天子润依旧是漫不经心。
苏晴走到一株开得妖娆的黑色花卉前停下,皱眉。
“黑色曼陀罗?”
“有眼光!”天子润回答得依旧很淡。
“黑色曼陀罗比别的颜色更稀少,毒素更强烈,你为何要种这种花?”苏晴直觉身旁这个男人不会是单纯的因为此花的稀缺。
“你不觉得它和我一样很美吗?”天子润不答反问。
“此花有毒!”苏晴提醒,在花房内找了个小凳子坐下,正是天子润身后一步之遥。
“毒算什么?”天子润突然停了手上的活计,反身踏上一步压上来,苏晴对突然放大的俊脸条件反射似的,身子往向仰去,被天子润反手一捞,按在小凳子上,一双妖媚的凤眼对上苏晴的杏眼。
邪魅的脸上泛起一丝玩味。
“小心些,别摔跤了!”而后就抽出手去。
苏晴定定神,这妖孽竟然魅惑她!
“天子润,这次谢谢你。”不过,被妖孽魅惑也就认了吧,她是来谢谢他的,就别计较了吧。
“谢我?你怎么谢?以身相许吗?现在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暖床的!我看你挺对我的胃,要不咱们就在这‘花前’把事办了?”天子润露骨挑逗。
苏晴也不气。回。“这副模样下得了嘴吗?不怕做恶梦?我从不知道原来润王这般恶趣味?真是非常人喜好。”
“哈哈,这张嘴倒是挺厉害的,想必天琅也说不过你吧。”天子润哈哈一笑。也坐在一条小板凳上,望着满室花草,眸子里的情愫太多,苏晴不明,只是他这次给她的感觉是他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