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琅发现苏晴的手生了冻疮开始,就下令,不许苏晴做粗活,苏晴倒乐得轻松自在,现在是初冬了,天气越来越冷,还开始飘起了雪。
这个古代可比二十一世纪冷多了!而她又是个南方人,这里应是北方吧,这么冷!苏晴朝手呵着气。
苏晴的冻疮更是不见好还有加剧的趋势,两只手肿得像一个个小萝卜头。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啊!可怜了我这双小手!”
苏晴闲着无聊,拿着她那套宝贝画具坐在对面小坡上画着草原的初雪。苏晴来时,她的画具背在背后。被天琅没收,摄像机不知所踪。
这两天,苏晴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天琅才把画具还给她。
一只手伸过来,手里握着一个小瓶。
“这个药对你的冻疮有用。”
“章大哥,是你啊,谢谢!”
苏晴从画作前抬头,一把接过那只精致典雅的瓶,拉开瓶盖倒出药水抹在手上,油而不腻,很舒服!还有一股好闻的花香,盖上瓶盖放入口袋。
“你会作画?”
“呵呵,闲着就画一画。”
苏晴家世代从医,就连姥爷家也是有名的苗医,爸爸妈妈都是医学博士,就她是个奇葩,偏偏喜欢画画和摄影,童年在姥爷家渡过,姥爷甚是宠她,从不勉强她做什么。
所以,在她选择专业时姥爷站在了她这边。还帮忙请名师来教导她,而医学做为副业选读着。
章磊站在一旁,仔细地瞧着苏晴的画,像是有种身临其境之感,好像那朵朵雪花像是就要飘在肩上那般的真切。
章磊也见过天琅的画,那都是天气磅礴的水墨之画,在意不在形!
对于一个不懂画的人要他品画,他也确实说不出个门道。
“你的画很特别,很逼真!我见过王爷绘画,但是和你的很不一样。”
章磊挠挠头,只要面对她,自己就说不出的腼腆。
“你说天琅他也画画?”
苏晴搁下画笔,看着章磊。
“我们王爷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章磊只要一说起天琅,眼里那是一种满满的崇拜,他家王爷可真是世上少有的奇才,三岁作画,六岁吟诗,九岁就是天蜀国人人称赞的天才,只是在后来,天琅十岁那年,那场变故,使一个英气勃发的大好少年一厥不振,沉默寡言!
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但从那以后,再不见当初那个自信满满,满面春风的俊美少年,有的是天蜀国冷面无情,位高权重的天琅王爷!
王爷虽然也就二十有五,可早已在外征战多年!想天琅当年的成名之战是他十八岁那年,北寒国与天蜀国的领土纠纷,天琅主动请缨,只带领五万军马击退敌军十万大军!
虽然天琅自己也身负重伤,但硬生生将敌军大帅斩于马下!大获全胜!冷面阎王之名也就由此而来!
取着冷面阎王之名,并不单单是对敌人无情,对自己也是无情到自虐!在自己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再去对战敌军,那不是单单的毅力所能做到的,更多的是不要命!
所以在那之后,军中无人敢不服他!也就是那年他章磊成为了天琅的副将!
“你少吹了!”
苏晴不信,她看天琅虽然不是执垮子弟,但也好像并像是那种附庸风雅之辈!
“没吹牛,是真的。”
“那章大哥,你会什么?”
苏晴不想纠结于此,转移话题。
“我是一个粗人,只会舞剑。”
章磊见苏晴问起自己,手足无措。
“那好,耍给我看看呗!”
她竟说想看他舞剑?章磊心中划过一丝甜蜜。满口应承。
“嗯。”说着挥剑舞了起来。
“好啊!好啊!”苏晴拍手叫好,他的剑舞的是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章磊见苏晴如此说话,舞得更是起劲了。
苏晴突发奇想。自己何不画副《雪景舞剑图》呢?这不是有现成的模特吗?
“章大哥,你可不可以给我做模特,站在那里,保持刚刚那个长剑直指的姿态!”
“可以,没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模特是什么,但后半句还是听懂了。
苏晴执笔,很快一幅羽羽如生的《雪景舞剑图》就画好了。
“好像!”
章磊观之,站在一旁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当然像了,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苏晴自豪极了,对于画画,她很是自信。
“苏姑娘,王爷在帐内等你!”有人跑来相告。
章磊也见时候不早了,抱拳告辞。
“苏姑娘,天色不早了,章磊告辞。”
苏晴对章磊挥挥手。
“拜拜!”
嘴角扬起明媚的笑容,章磊心漏拍,忘了收回抱着的拳头。
苏晴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哼着小曲随侍卫回帐,章磊远远目送她离开。
“自大狂,找姑娘我有什么事啊?”
苏晴进入帐内把画具连同刚画的《雪景舞剑图》一并放在桌上,倒了杯热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找你非要有事吗?”天琅也坐下,看到了桌上的画。
他拿起桌上的画,原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半响阴沉的一句话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他舞剑,你作画?”
苏晴并没察觉有何不对。
“嗯,章大哥剑舞得不错!”
苏晴喝完一杯茶,似是还不解渴,又从新满上。
“你刚才和他在一起?”
天琅声音更加冷冽,好像是从阴冷的地底冒出。
“对啊,章大哥人真好,他看我手冻坏了还送了我一瓶药,这药的味道很好闻呢!你闻闻!”
苏晴想起了口袋中还装着章磊送的冻疮病,很是高兴!说着把手凑到天琅的鼻子下,天琅一把把她推开,眼睛血红血红,看到她头上并没有戴他送的玉钗。
“本王送你的玉钗为何不戴?”
天琅强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真是想把这个女人撕了的心都有。
“我说过,我想戴就戴!”
苏晴也很生气,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脸了,还推我!什么人吗?真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火气!
“你!”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个王爷吗?还不是皇上呢?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我苏晴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啊!你也太看得起自个了!你…”
苏晴嘴硬,自己这嘴上工夫可是从来不输人的!别以为你是古代王爷,就可以要我苏晴唯命是从!
“呜~”
不等苏晴把话说完天琅一口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个吻带着惩罚,带着不甘,还带着掠夺。
苏晴的小手使劲的敲打他的胸膛,就像是打在铁板上一样,渐渐的没了力气,像具木偶,任由他揉猊。
天琅感觉她不再挣扎,慢慢的放开苏晴,苏晴扬起手响亮的一个巴掌拍下去,泪水无声的流。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苏晴哭泣着质问,双脚无力滑坐在地,他这个野蛮人总是欺负她!他把她当什么?他的私有物吗?他想怎样就怎样?
天琅抓紧拳头,夺门而出。
主帐内,黑暗中天琅一口一口喝着杯中酒,桌上一片狼藉,横七坚八的酒瓶到处都是。
他手里握着一个小瓶,是准备送给苏晴的冻疮药。蠢女人,她永远把别人送的东西看成是宝,还到处炫耀,把本王送的东西嗤之以鼻。她把本王当什么了?呼之既来,挥之既去的小丑吗?
手紧紧的握成拳,手心的小瓶应声而裂,碎片扎进掌心,鲜红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一滴一滴的流下。
她对别人永远都柔情似水,唯独对他冷若冰霜!
还有那个朱祺璟只知扮好人,装可怜来获取她的同情!本王让你尝尝对本王女人有非份之想的代价!
天琅想着就醉醺醺的朝帐外走去,直接走到看押朱祺璟的帐内,一把把朱祺璟从床上拖起,朱祺璟来不及睁眼,就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接踵而至的一拳又一拳,朱祺璟也不客气,抡起拳头与天琅对打起来。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锤,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各自躺在地上喘气,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而侍卫本想进来帮忙被天琅制止了,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无须别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