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刚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那是自然,我现在急需用钱。只要这幅画能尽快脱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二叔和专家对望了一下:“那好吧,当着玥明的面,我们把画拿走,然后你等消息。“
张成刚问他:“不过……”
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他看了李玥明一眼,李玥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问二叔:“二叔,你们先给估个价,这样我们心里也有个底啊。”
二叔说:“你说的也是,何工,你看这幅画能卖到什么价位?“
何专家沉思了一下:“我看能卖到五百万元,不过,这得需要我来包装,让买家发现不了破绽才行。至于究竟能卖到什么价位,还真不好说。'
张成刚说:“那可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
李玥明问张成刚:“这样吧,我用手机将这个过程拍成照片,录下来作为证,你看行不行?”
张成刚说:“不用了,都不是外人,我还能信不过你们?”
说归说,李玥明已经打开手机在录音了:“这事可不能凭关系,一码归一码,我将这个过程拍下视频,我存一份,再转给你,这样一旦有事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二叔也说:“这样好,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帮你是要帮到明处。”
张成刚早已让司机订好了酒店,宾馆被世人美誉为“钓鱼台”。毗邻高新区中央商务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省上专门接待外宾的宾馆,饭菜也是一流的。李玥明曾经有一次参加省上的行政秘书培训班,就在那里住了一星期。收费不菲,服务态度也是一流。二叔和何专家直说太奢侈了。张成刚微微一笑:“这宾馆的档次高,比起我们今天谈论的事情来说,还是逊色不少。”
李玥明提议把张丽莹母子接来一起吃饭,张成刚说:“不要叫了,今天这顿饭很重要,他们来算怎么回事。”酒菜皆上品,张成刚心情很爽,李玥明陪在他身边,不停地倒酒,自己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都有了些醉意。叔叔和何专家约好去省文物局谈事。张成刚让司机将他们送过去。李玥明本来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张成刚留下她说:“小李,你先别走,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包间里就只剩下张成刚和李玥明两个人了。张成刚有些不安地问李玥明:“你叔叔那人人品怎么样啊?他们会不会串通一气来蒙骗我们,毕竟,我们对文物鉴定是个外行。”
李玥明说:“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只是二叔的确是我亲二叔。还记得当年给你送的那块'秦砖',也是我们从他那里弄来的,应该是真品。”
张成刚说:“心里还真有些不踏实。”
“那怎么办?要不,把画拿回来?”
“那可不行,说实话,这幅画并不是我买的,是人家送的。这种事情只能暗地里操作,不能大张旗鼓地,不然,影响会不好。画放在身边总是没有安全感,还是变现才能更安全。目前,矿权的行情这样好,如果能让钱生钱的话,会比死钱强。况且,名人字画我们也不大懂,还必须有懂行的人才行,隔行如隔山。”
李玥明去了趟卫生间,顺手端起张成刚递给她的水,一杯水下肚,本来就有些喝高了的她便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怎么也睁不开,酒店套间里有床,张成刚将她扶到床上。
感觉到身上有重物,李玥明感觉呼吸也有些紧张。半睁半醒之间,看见一张男人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脸,她试图起身,却发现两个人都是一丝挂。她想要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任他枉为……
大约两个小时后,李玥明醒来了,张成刚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李玥明猛然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不自觉地红了。
张成刚见她醒来了,坐到她身边:“玥明,今天我是喝多了酒,才忍不住……”
李玥明伴装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算计我?”
张成刚劝她:“你和王安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都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他能做的,你也一样啊。总之,别苦了自已。”
提起王安康,李玥明就气不打一处来:“谁会想到,他到了南方竟然变了个人似的。”
“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从第一次见以你,我就对你死心塌地,因为我们俩的经历和性情更相象。尽管张丽莹年轻,但是她身上总是缺少些什么。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她物似乎除了有生孩子的功能之外,就没有一丝吸引力。以后呢,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们就保持这种关系,如果你不乐意,我们就这一次。”
李玥明没有回答他。她承认,她并不回避与他的来往,王安康的确太伤人了。可是,给别人作情人也不是她的作派。
张成刚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李玥明身边:“这是我对你的补偿。”
李玥明一边穿衣,一边说:“这算什么?你是不是告诉我这是我用身子换来的报酬?”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愿意让你过贫困的生活,我希望我能给你经济上和事业上最大的帮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样吧,等书画这件事成了之后,你再谢我不迟。”
张成刚点点头,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她。
李玥明问他:“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呀?怎么我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没什么,就是两颗安眠药。我有严重的失眠症。一般情况下,安眠药总是随身带着。”
“不会吧?你竟然会有失眠的现象,你什么都不缺。”
“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都不缺就不会失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失眠的毛病已经很多年了,我甚至怀疑我得了抑郁症。今天,我看你喝多了,就给你的水杯时放了两颗,没想到你还真的有效果。我也算是乘人之危啊。”
告别了张成刚,李玥明坐在车上,困意越来越浓。食色乃人之本性,她是个女人,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性方面的经历了。去深圳处理杏儿的后事的时候,她和王安康在一起呆了几天。但是,王安康当时正沉浸在杏儿意外死亡的悲痛之中,自己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希望能发生些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原本是美好的。而张成刚是个有丰富******的成年男人,他知道如何能让女人在他的身下欲死还仙。
回到家里,母亲正陪麦香写作业。埋怨她:“一天到晚不着家,孩子的学习都不管。“
李玥明头晕脑胀地,没有心思和母亲唠。她叮嘱麦香认真写作业,给母亲说自己喝多了,得休息一下。进了房间,拨通了二叔的电话。
二叔听到她的话意,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玥明,那张成刚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不是对我们俩有疑心?”
李玥明劝他:“二叔,张成刚对我有恩,你可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
二叔将胸膛拍得啪啪响:“我是你二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地。”
“大概得多长时间?人家等着要用钱。”
“这个你放心,现下徐悲鸿的字画行情好的很,不愁脱不了手。”
“你不是说是赝品吗?我看你们就是在糊弄人家。”
叔叔见自己说露了嘴,陪着笑说:“你还真是聪明,竟然看出来了?”
李玥明说:“二叔,你可不能干眛着良心的事情?”
二叔说:“这你就不懂了,象张成刚这类有钱有权的人,钱来得的太容易,你不哄骗他两下子,就对不起天地良心,更对不起徐悲鸿大师。”
“那你也不能骗人家说是假的啊?因为你是我二叔,人家才信得过你。”
“这样吧,等这幅画出了手,到时候给你二十万元的中介费。”
李玥明说:“好吧,不过你说话要算话,刚才的通话记录我已经录音了,你可不能再骗人。”
她二叔说:“睢你这孩子,还真地信不过我。”
李玥明说:“没想到你们这些文物专家,个个都道岸貌然,都是伪君子。”
说着挂了电话。
她二叔很快又打了过来:“这死女子,竟然挂你二叔的电话。你就等着收钱吧。”
她母亲在门外敲门:“说你累了,还和谁在打电话。孩子作业写完了,你给检查一下。这段时间没人检查作业,她们老师说孩子的学习都退步了。”
李玥明打开门,女儿麦香已经守在门口了:“妈,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我都好长时间都没和你一起睡了。”
李玥明怜爱地在麦香的脸蛋上摸了一下:“好吧,你去洗洗,然后上床。”
她顺手拿起女儿的作业,果然老师的批语大多都是作业不认真之类的。她才意识到,自己整天忙着动歪脑筋了,竟然忽略了女儿的学习。
麦香洗漱回来,换上睡衣,躺在她身边,直喊:“酒味太浓了。”说着就爬起来:“算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李玥明歉意地对女儿说:“对不起啊,明天晚上你和妈妈一起睡。”
母亲又在一边叨叨:“你看吧,为了工作都不要命了,连孩子都嫌你一身的酒气。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喝酒了,一个女人家到人跟前一身洒味,自己没有醉,把别人都能熏醉,传出去,安康还不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