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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进退两难

莫延熙悄悄把武志成和楚中天叫来,聚集到一起。“这样不太好吧,你已经知道她……”“放心,没事,我会掌握分寸的。”仿佛一夜之间,事情又回到了开始,几乎所有人一致把“枪口”对准她。即便是正常走路,也总会有人挡在她的前面,然后停住脚步不肯前行;待她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又一溜烟跑得不知去向了。或是一推开门,先看到眼前挂着的一个玩具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再或者去图书馆准备拿一本书,一转眼一群人扑了过来,紧接着便人去柜空……

她甚至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大概是哭笑不得吧。最终,她选择了相信,莫延熙,总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感受。当然,她也采取了自己的行动,她联合晓璐、孟雪等人,共同发起了“反攻”。

每当莫延熙独自走在小路上,晓璐便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向左转,她就左挡;他向右拐,她也右挡;当他准备“强攻”时,她便喊道:“你一个男生还要欺负我一个小女生吗?”然后展开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并取得胜利才肯罢手;若晓璐不敌,孟雪也会极尽才女之能,发挥女生独有优势前来“支援”,直至莫延熙被逼无奈“求饶”:“姑奶奶,算我服了你行不行?”为止。

如若恰巧碰到静儿,两人只需满眼“杀气”地对视一会儿,“战争”便会很快结束,不欢而散。

而更为激烈、复杂的情景则是下一幕。

总爱捉弄别人的莫延熙也会被经典的细线绊倒,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雨水”,而他“临死”也要拉周围的人“垫背”以显示“有难同当”,而似无意经过的静儿总会不幸被“俘”,久而久之,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莫延熙把她拽过来时,便立刻将事先藏好的一些搞笑贴画贴在他背后,然后假意装哭,当他转头安慰道歉时,便忍不住笑出来。

她原以为“游戏”很快就会结束,但她真的错了,它所持续的时间将会令他们一生都难以偿还。

他的“战略”很快变了,不再是言语和行动的攻击,而是冰冷的眼神。时间久了,他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开玩笑还是真的生气。她不肯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不愿主动放弃。她也糊涂了,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的眼神,那么冷。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冷。

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

延熙的母亲在酒店里看到了她,便将她单独约在了一个包间。

“你和延熙在谈朋友?”她很直接地问,并伸手示意让她坐下。

“我······”静儿不知如何是好,便低头坐下。

“你不好意思承认也没关系,延熙已经都跟我说了。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也不会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喜欢延熙?你看上他什么了?”

她的话,实在咄咄逼人,让静儿难以回答。

“我知道,这个问也是白问。我们延熙人长的帅,家境也十分殷实,当然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他了。”她的脸上,又是骄傲,又是不屑。

“不是的,阿姨。”静儿终于理直气壮地开了口,“我喜欢的是他本人,不是他的外表,也不是他的家境,而是他的心,是······”

“好了,你不必说了,每个女孩儿都会这么说,我听得太多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幼稚!没想到你看着挺真诚的,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我真的没有!”静儿辩解道:“您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希望您能留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可以吗?”

“尊重?这是要靠你自己争取来的。你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穷丫头,还妄想丑小鸭变天鹅,攀我们家的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倒真是有自知之明。哼,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哼!”

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我真没想到,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这样贬低人、侮辱人的。”

“你这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教养,怪不得没有爹妈!”她忿忿地说道。

“您侮辱我也就罢了,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父母家人!”静儿毫不示弱,立刻站起来就要走。

她反倒有点喜欢她了,“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种性格,想不到你这看起来如此温柔文静的女孩儿也会拍案而起,好,有骨气!”

静儿有些莫名其妙。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她话锋一转,“为了延熙的将来,我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既然无缘,他也不相信她,那就索性忘记吧。只是,她的心,如同锥刺、针扎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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