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前段 21

下午，购物的人们在三点到局办公大楼等木海的车，人们满载而归，车上比来时更拥挤。车开到上坡路，车行速度很慢，前行不到十里路，公路开始爬陡坡，车轮带着防滑链沿着深深的冰沟碾压着冰雪“嘎吱嘎吱”地响着，林区的冬天是考验司机的季节，驾驶室里的木海和车上的人们突然看见前方的冰雪道上，有一个人拖着爬犁慢慢走着，爬犁上放着背筐，汽车赶到跟前一看，这不是谭标吗？汽车鸣笛，谭标充耳不闻继续慢腾腾前行。车上的人，劝木海拉上他，要不他到家就冻坏了累坏了。谁知任木海怎样鸣笛，谭标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只管拖着爬犁以原来的速度向前走，汽车只能随在他身后，如此僵持半小时，车上的人骂起来，木海将车停下赶上谭标，一把将谭标推到路旁雪堆里，可是木海刚刚上车尚未启动，大家看到，谭标从雪堆已经爬到公路中间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木海又下车照着谭标踢了两脚，踢得谭标在雪地里滚动，车上的人下来几个男的拉开了木海，谭标躺在冰道上对大家说：“姓木的今天打不死我，就别想叫我让路，姓木的你拉不拉我是你说了算，可让不让路就是我的事啦！”说着又平躺在冰沟里了。大家劝说谭标，他只是不说话。有几个与谭标说上话的人就蹲在地下做谭标的工作，大家说，老谭你不为这个顾那个，天这样冷你快上车咱们一块走，大家抬起老谭，老谭破口大骂挣扎着不肯上车，嘴里说：“让路行，看大家面子。叫木海向我赔礼道歉，我坐在驾驶室里。”大家急忙对木海说，看大家面子，以后再说，先回家要紧。木海忿忿朝汽车后厢一摆手：“把他抬上后车厢。”（待续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