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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能抱抱你吗?

“哎,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一个人行步在上学的路上,到处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杂乱的心思也逐渐平静,所有的烦恼也跟着消散如烟,时而停顿的步伐也迈出了坚定。

新的学期,同学们都换上了白净的校服,早早地出了家门,一个多月的闲置,让他们感到有些索然乏味,对这一天已是充满了无比得期待,个个也都是精神倍增。

校园门口依旧是聚满了学生,卖力地在那说道彼此的假期生活,如何如何地精彩,每个人都充满了激情之色,随着后面的学生接二连三地到来,问候语更是充盈四周,热情的气氛瞬间蔓延整个校门。

“哈哈,你小子终于舍得出门了。来来来,小明同学,给我讲解一下这道数学题。”

“小明同学,你看这货多‘贱’!这样吧,你叫我声哥哥吧!哥哥帮你把这货奏一顿,哈哈”

“你们咋不去死呢?一群倒胃的家伙,我真后悔没在家里多坐一会,早上吃的饭险些吐了出来。”

莫忧看着他们正眉飞色舞地吐着口沫子,心里有那么一点的羡慕,随之心情也欢畅开朗了许多,不禁也在纳闷,怎么没人跟自己打招呼呢?奇了怪了,往常老袁不都是第一个赶到的吗?难道还在吃着他最喜爱的大肉面,如熊猫团坐瞪着眼珠吗

后方有人拍肩而来,莫忧刹那回过神来,扭过脑袋往后望去,并未察觉任何相识的人,就扭回了脑袋,非常诧异地挠了挠头。

站立片刻,肩头上又起了拍打声,他有些气恼这种耍闹,立即转身而至,只见老袁蹲着身躯,如熊猫盘坐般大眼珠子正盯着他看,捂着嘴巴一直笑个不停,莫忧觉得好气又是好笑,心里更是觉得老袁真是可爱,不失小孩子的天真调皮。

两人并立着身子,讲述着彼此的暑假生活状况,莫忧轻淡地说了几句,老袁一直唏嘘个不停,还觉假期太短无法满足他,浅低地笑语声一直徘徊。

一缕发香悄悄袭来,穆鸢也随他们而至,目光柔和地望着莫忧,有激动也有欢喜,嫣然一笑而来,抿着的嘴唇还是道出了问候:“小忧,你过得还好吗?”顿了顿又说道:“过得开心吗?你有没有......”

莫忧咧着嘴对她微笑,温和地望着她,声音轻而淡地回道:“一切照常依旧,如是昨天,没有太大的波澜”

望着对面女生期盼的眼神,他连忙又补了一句:“只是有些想大家了。”

听完他浅淡地描绘,穆鸢平静地望着他,灿烂得笑容悄悄浮现,脸上荡漾着可爱的小酒窝,红扑扑的脸蛋羞涩隐现煞是清纯可爱。

三人碾着步子踏进了校园,走入新的教室,三人流转着目光,向门前课程表徐徐望个不停,转而又向后墙的黑板报上望去。最让他们感到新奇的是,讲台旁多了一台大型机器屏幕,线接进讲台里面,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台电脑和一台视频仪,三人心里估摸着,大型机器屏幕应该是用来传输画面的吧。

学生渐渐都来齐了,这一次并未离散分班,都还是老生面孔。教室倒是稍作了调整,原来的英语班主任主教六七年级,换成了语文老师,唯一没变的就是性别,依旧还是年轻貌美的女士。数学老师之前是一位年轻的男教师,如今还是一位年轻的教师,也是换成了一位女教室。仿佛一暑假间,所有的女教师都拥在了他们班级。

“女教师好呀!......我最喜欢听女老师讲课了”视线往前看去,只见老袁拍着手甚是开心,有些‘贱贱’的模样,莫忧不用想都知道老袁在想着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猥琐’的想法罢了。

虽是换了教室换了老师,同学们依旧照常如旧,日复一日,学期又是末尾已然开年,人作鸟儿散分离有别时。

这次没收到父亲的消息,他也并未回去,姐姐不知何因辍学不再继续读下去了,回到了家中开始了劳作上班。

莫忧多少知道些缘由,可能是因为自己吧,‘父母’总是不愿意在他们姐弟两身上多付出哪怕一点钱财,所有的爱与宠溺都汇聚在妹妹身上,吃的是好的穿的衣服也百般花样上的也是好学校,可能是唯一的儿子,想法多往自己身上投入了些,可却忽略了莫岚!

所有人渐渐远去,也只有自己对自己最是真心,寂寞寂寞啊!无忧无路的年纪虽好,但真是让人难耐,莫忧一个人走在买菜的路上,破为感触暗自嘀咕着。

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莫忧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呼吸着新鲜空气自然地伸了伸疲劳熟睡的身子,倩影入眸呆滞片刻,晃了晃脑袋,原来不是幻觉,竟是穆鸢缓缓而至,依是灿烂的笑容。

让她进屋歇息等待,莫忧便去梳洗片刻,穆鸢观览着他的房间,充满了平淡,跟自己的相比真是相差甚远,原来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生长的。看着散乱的床铺,眼神在床旁书桌上的照片望去,照片中的莫忧眯着太阳眼开怀地笑着,她不禁噗嗤一笑:“照片中的他,怎么也这么傻气”

莫忧擦着头发站在门口,望见屋内正拿着自己的照片微微笑着的身影,心中一震,原来她也是如此得美丽动人,让人心暖,摇了摇头散去多余的想法,看了看钟表,对眼前人说道:“才十一点,你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出门去吃点东西。”

少年穿的很单薄,一件红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本该是秋季穿着的灰色带拉链的外套,在这凛寒的冬季竟不觉有丝毫冷意感,可能是艰苦的生活早已深入骨髓渐成了习惯。少女外身包裹着一件灰蓝色的羊羔毛毛衣,米色的毛线帽和黑色条纹的毛围巾,一身的毛线衣物着装裹绕。

清朗的少年和秀丽的少女并肩而行,两人衣色相配,走在大马路上,来往的路人目光多是停留。

老字号面馆不是很远,走路大概一刻钟左右,两人一路说笑渐已走近。莫忧点了一份炸酱面,转而想到旁边还有人,心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于是问道:“对了,小鸢,这里有面有馄饨,你想到要吃什么了吗?”

穆鸢小手在衣袖里缩了缩,想到眼前之人最喜爱的炸酱面,本是天气寒冷造成红红的脸颊更是红扑扑,如是坚定道:“我也要炸酱面!”

两人选了靠里的座位坐下,不到一会,面已上来了,只见穆鸢摘下毛线帽和围巾,吃了两口觉得有些太烫,小手端着面碗使劲吐了吐气,模样稍显可爱。

这简单地举动,忽然让莫忧想起了儿时的自己,楞神着望着她思绪慢慢飘远,曾经的自己有最亲近的家人,在无忧无虑不知世事的年纪里,与他们开心地坐在桌前开心地吃着饭,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于是叹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大口吃着面。

穆鸢想起他时常愣神还颇显忧愁的样子,觉得眼前之人不是有秘密就是有故事,心中很是好奇想去询问,抿了抿嘴又没发出声,随意去打听他人的事情总是不太礼貌。

匆匆地吃完了中饭,两人随意地散了散步,在附近的小公园坐着闲聊,聊着聊着聊到老袁,两人顿时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笑声一直遍布整个公园,时间也过得颇为快。

将近五点,天气也越加得寒冷,莫忧起身,笑脸还没褪去,道:“天将黑,越来越冷了,走我送你走一段路吧!”

穆鸢面露灿烂的笑容望着他,默默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衣服起身而走,抚了抚发丝的模样,更是美丽动人。

石桥往左沿河路段,蜿蜒至前右拐方向,一片田地拱簇的道路,往前看去是一栋栋两层房楼,两人缓缓行来,莫忧停下了步伐,道:“就送到这里吧!你应该快要到家了吧?”

穆鸢点了点头,想到眼前之人将要离她而去,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的失落,轻轻‘嗯’了一声,身子与他面对面站立着,一直凝望着他不肯离去。莫忧见他神色恍惚,有些犹豫,也没离去。

明亮的天渐渐黑了一片,冷冷地寒风刮来,两人缩了缩身子,转而又无任何的动作,一直伫立着身子,谁也没受到寒冷的干扰。一个抿着嘴唇想说话却犹豫不定,一个在默默地等待对方的提问。

少顷,冷冽的风刮地骤急,一直哗哗地响着。穆鸢散去了犹豫,双眸显露坚定之色,问道:“那个......我能抱抱你吗”然后递上期盼的目光向他看来。

莫忧望向他不禁有些诧异,他是没想过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一阵恍惚过后,心中有些觉得不太真实,画面太美让他有些不敢去触碰,好似一种奢侈,面容悄悄浮现一缕忧伤,默默无声也没作任何回答。

须臾,感受到天又黑了一圈,打破紧张的氛围,道:“我再陪你走一段路吧!”

空旷天地,寒风如刀子刮下冷意更甚,两人都是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也未察觉任何不适的感觉。突然,身体传来扯动衣服的触觉,莫忧立马停下了步伐,只见穆鸢眸中依是期盼的神色,深深望向他,声音比原先少了些坚定,也变得轻声,更加决然地道:“我能再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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