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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淡淡的忧伤,在轻声吟唱

爱与情是个什么东西?人们能为了它屈膝而下,人们可以因它而迸发出勇气的力量,然而人却被它打败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任何人在它面前都会显得脆弱但那不是无能,正因为如此它才伟大。

匆匆考完了试,同学们闲假于家中,校园也紧闭着大门,只有几声燕雀音鸣回荡,让这里充满了寂静。

一个星期过后,天气炎热无比,太阳如烘炉严烤着大地,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就连河水都蒸腾着直散烟气。弯弯的石桥下,倾斜的下坡路上,两道身影相映,枫树将他们的身影遮掩。两人面对面站立着,少年一直望着女孩,女孩仿佛知道男孩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一直闪躲着少年目光,他左手扯动女孩的衣服右手紧紧拳握,指甲陷入肉中并未感丝毫疼痛,眯着眼微笑朝女孩直直望来,柔情地道;“陆婧媛,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婧媛!”

少年表白完后,已是满头大汗,面挂温和的笑容,一直站立着身子望着女孩,女孩微微一笑如花绽放,少年的心顿然触动暖意横生,停止了扯动,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隐隐作疼感袭来并未让他有丝毫不适。只见女孩挣脱了他的扯拽,转身已然离少年远去,可能是她不想伤害少年的心,还未模糊的身影扭转过头,朝他微微笑了笑,那般得灿烂映入少年的心房。

莫忧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并未踏步追去,已然明白女孩沉默的意思,一脸惆怅失落,低沉着声音:“既然不讨厌彼此,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少年脸庞轻轻落下了伤心泪,身子背靠着枫树一路垂下,赤红着双眼内心嘶吼身体直震颤颤而抖。

从他眼眸中迸出的鲜红,艳了一地枫叶。

穆鸢不知什么时候走近,身影静静伫立在石桥上,看着少年此时的状况,神色布满了忧伤心里震震欲裂,踏着沉重走向少年,坚定地抱起他那脆弱的身子,泪花止不住地飘落。

枫树飒飒地作响,枝叶缓缓垂下将他们包裹住。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本该是命运相惜的两个人却被狠狠弃忘,在这一刻拥抱着彼此的世界。

......

时间留不住人心,人们总是想飞向远方的天空,自由翱翔,如果上苍无法垂怜,少年只愿每天的生活平平稳稳,一个人安静地享受白天黑夜,一个人洗衣做饭一个人吃饭睡觉,如此过完一生就罢了!然而世间之事纷纷攘攘,总是扰乱着他。

第二天下午三点,莫忧接到父亲的电话,与姐姐莫岚坐上了公交,赶往家中。一路上,莫忧眉头紧锁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望着来往而过的风景,默默地承受此时的难受。晕车,对莫忧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如同置于地狱阴窟,一种狠狠地折磨。

到了家中已是七点多,天已经黑透了,家里从原本做着桌球的生意变成了开网吧,五间租房成上下层,四间是用来做生意的,房间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电脑。

回到家中,并没有想象中做好的饭菜等着他们,只有‘母亲’一个人照看着生意,正用电脑看着电视,父亲却不见身影。‘母亲’看着他们的到来,先是眉头一皱,又淡淡一笑,道;“上楼吧!妹妹在楼上看电视呢!菜已经买好了,我忙了一天没时间去做,在外面放着呢!莫岚你去给你弟弟妹妹做点吃的吧!”

莫岚把热腾的饭菜做好,父亲刚好到家了,看着他们,微微点头笑了笑,看着父亲此时的神情,莫忧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冷淡。

房屋的后方是臭水沟河流,离不远处是房东额外赠送的十五平方左右的空地,被父亲改造成一间存放物品的小居楼,里面放置着一张大床,其余全是整齐摆落的饮料和泡面,莫忧睡在里面听着房门外键盘敲击声,心里显得颇为平静,淡淡睡去。

第二早上,莫忧醒来开门,就看到电脑旁躺椅上熟睡的‘母亲’正好醒来,心里顿了顿,见她微微笑来,道;“小忧,你醒了啊!帮忙将房间打扫下吧!”

莫忧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拿起抹布就去打扫了。来上网的人大都喜欢抽烟,烟灰到处都是,饮料瓶子也是扔置满地,甚至还有些键盘都被翻倒的饮料浸湿,莫忧立即上前擦拭着,心里暗叹现在的人真没素质。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吃饭时分,莫忧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想到早上起来‘母亲’劳累地在躺椅上打盹,心里一软,道;“妈妈,今晚你去睡觉吧!我来看夜。”

半个月过去了,莫忧每天晚上通宵照看生意,玩着电脑一点也不无聊,天一明亮父亲就早早起来替换他,让他去睡觉。不喜欢与家人交谈的他,正好跟他们错开了时间,相处得还算融洽。

眨眼间,又将要开学,分离时分,父亲正坐在外面的躺椅上,静静地看着报纸,莫忧面露轻淡的笑容,走到父亲身旁,道;“父亲,学校里的饭菜都吃不饱,我想多要点生活费,以后也不再学校里吃了。”

“你妈妈在里面坐着,我身上没装钱,你找她要去吧!”父亲淡淡地开口道,又继续看着报纸。

莫忧眉头紧锁,听到父亲让他去找‘母亲’,心里很是不喜,也只能无奈走近她的身旁重复之前的话语。却遭来不悦,‘母亲’很厌烦地说了句:“找你父亲去,我这没有。”

“孩子吃不饱饭,师琦,你拿几百块钱给他吧!”父亲放下了报纸,神情有些气愤道。

“没有,吃我的穿我的还要问我要钱,不给!!!”顿时场面争吵了起来,突然被这么莫名的呵斥一句,莫忧心里十分的委屈,拿起书包就跨步而走。

“快去追你弟弟,他已经走了。”莫岚走下楼,莫名地看着已经平息的场面,火药味十足,十分地诧异,这时传来了父亲的话语。

“小忧,你慢点等等我!”

“我不就是想多要几十块钱吃个饱饭吗?我招谁惹谁,这么说我。”莫岚走近,就看见莫忧那充满忧郁的面孔,继而传来无奈低沉声,莫岚当时就沉默无声。

......

世间所有的不公降临于身,试问谁又能去承受,去将一切磨平抚理好?人非圣人孰能无过,但没有过错为什么还要遭受如此折磨?莫忧不懂。冷冷地夜风如刀子吹刮而来,这满满的不堪又能去与谁诉说?又该怎么去表达这满腔的悲愤?他不明白,也不会去,只剩下这一语的忧伤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寥寥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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