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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赵狗蛋贪财害人命 张大彪讨理誓为敌

因为东山有着野人参,赵师财父子反对赵师资将东山让给外来人,虽说东山毒蛇沟毒蛇遍布,但是外来人都是饿狼,哪里有猎物哪里就有他们的影子,毒蛇沟猎物多,他们肯定不会错过的,到时候让他们发现了人参,那赵师财怎么发财?所以赵师财就想方设法来阻拦分山计划。

从赵师资镇长家回来的那个晚上,赵师财一晚没睡,翻来覆去,就在考虑怎么才能阻止把东山让给外来人。说把西山让给外来人,东山留给自己镇的人吧,阴沟镇的人肯定不会答应,因为西山地势可比东山缓多了,而且日照时间长很多,西山还能出庄稼,猎物如野兔,野鸡,麂子,山羊,野猪等这些素食动物多,因为这边偏阳,食物充足。而东山由于地势险要,荆棘丛生,树木茂密,大部分是猎食动物,豺狼虎豹,毒蛇毒蜂较多,素食动物就相对少多了。这么一比较,作为阴沟镇的人,谁会愿意把西山拱手送人?

第二天,镇长带领着一群人来到外来人的木屋旁,外来人搬出两张桌子,十几把木椅,两边重要的人就落坐谈判,当赵师资把把东山让给外来人的想法说给外来人张大彪等人时,外来人张大彪十分高兴,大笑道:“早要这样,咱们就不会打起来了,”

难道张大彪不知道他们把难啃的骨头给了自己?其实不然,张大彪也清楚,东山豺狼虎豹,毒蛇毒蜂多,其实他们也就几十个人,还全是爷们儿,也就找口饭吃,只要填饱肚子就够了,没必要去把人家庄稼地糟蹋了,再说了,他们也就在这儿避避灾,外面太平了就会离开的,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再说了豺狼虎豹,蛇都能吃,要是打了虎,还可以得虎皮虎骨,到时候出去了还能卖大价钱呢。自己人有枪,不怕那些,所以十分满意。

镇长赵师资见张大彪如此爽快,也很高兴,但是考虑到长久,又补充到与张大彪约法三章。“第一,外来人不允许在阴沟镇以西捕猎,阴沟镇的人也不能去东边捕猎;第二,双方的人都不能在没有对方的允许下闯入对方领地;第三,外来人不能到阴沟镇农田偷取粮食,如果被抓住,听阴沟镇处理,外来人不得干涉”张大彪觉得这也有理,十分痛快的决定了。但是赵狗蛋却说了句“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想去哪儿还得跟他们打招呼?”

张大彪一听,觉得也是,就说“那行,阴沟镇的人去东山不用经过我们同意就可以去”。

狗蛋一听乐了,赵师财不语。

这次谈判过后,张大彪把自己的人带到了孟包梁以东,在猫儿岭选了好地方,搭起了几排木屋,开始在东山设置陷阱。

不久,张大彪等人,打死了一只老虎,他把肉和大家一起吃了,皮剥了,晾干。张大彪为了向阴沟镇赔罪,因为之前杀了阴沟镇十几个年亲人,心里有愧,就带着虎皮来阴沟镇,送给最年长的李徳成,并说以后打到了老虎,虎皮还送给赵师贵,赵师资等等年长又有威望的人,由于赵师财年纪较小,没提到,心里就不高兴了。

回到家后,闷闷不乐,狗蛋当时也在场,听到没说及父亲的名字,知道现在在生闷气呢,所以也没说啥。

但是在张大彪第二次送虎皮给阴沟镇赵师贵时,阴沟镇的人送他们粮食作为回馈,又问了他们是在何处打到的这只老虎,张大彪就说是在翻过猫儿岭后再翻过一座小山的山坡上打的,赵师财一听,就傻眼了,那不正是毒蛇沟吗?

“那可是毒蛇沟?”赵师资问。

“我也不甚清楚”。

“那儿可有很多毒蛇?”

“见过两条烂草蛇”。

“哦,应该就是毒蛇沟”,赵师资说:“那儿有很多毒蛇,其中七盘蛇,九节蛇,腹蛇最毒,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张大彪连连说是。

赵师财回家后就坐不住了,他想,这些人也真胆大,那地方他们都已经去了,迟早会发现长人参那块地,得快快想办法阻止。这天晚上,赵师财悄悄地把白天听到的和自己担心的给狗蛋说了,希望狗蛋能给自己出个点子。狗蛋一听,自己的宝贝快被别人发现弄走了,也急了,就说:“爹,干脆咱们去把那儿的山搜一遍,把所有的人参,无论大小全挖了,这样就不用成天挂恋了”。赵师财一听,好主意啊,赶紧准备动身。

狗蛋懒洋洋地说:“爹,急啥嘛,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但是赵师财不肯,狗蛋只好和他爹连夜奔赴毒蛇沟。

赵师财和狗蛋点着火把连夜赶到毒蛇沟,第二天天一亮就开始从赵师财找到人参的地方地毯式搜索,看到人参就挖,赵师财比较有经验,专找背阴的地方,狗蛋不知道人参喜阴,因为他们为了快速搜完山,所以分头,狗蛋向北,赵师财向南。所以狗蛋就不管背阴还是向阳,到处都搜,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也找其他草药。

中午时分,狗蛋已经把北面背阴的地方都搜完了,一共找了四颗,虽然他感觉到越向北越不像长人参的地方,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决定向上搜。

就在一个向阳的山坡,狗蛋听到有人在叫喊,悄悄的挨过去,看到两个人,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只腿伸着,另一个人趴着,用手在挤那个人的腿。挤的那个人十分着急和慌乱,明显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四处张望着,狗蛋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背篓里有人参,转身准备离开,正好被那个人看到,叫住狗蛋,狗蛋走过去,放下背篓,取出背篓上面的一些草药,然而那个没被蛇咬的同伴不停地把脖子伸着看狗蛋的背篓,狗蛋害怕他翻看自己的背篓,扔下一把草药,背着背篓就跑了,那人急忙在后面大叫大喊,狗蛋就是不回头。

狗蛋和赵师财聚集在一起,清点了人参,一共十七颗,赵师财一人就找了十三颗,父子二人十分高兴。下午就往回走,到了天黑,才悄悄从树林里出来,回到家里。

第二天早上,张大彪又来到镇里,这次却没带虎皮,而是带了五六个人,满脸杀气地走来,走到赵师资的屋旁大叫“赵师资,出来,你给我出来,”起得早的人都前来观看,张大彪用恶狠狠的眼光瞪了他们,就远远地站着观看。赵师财听到叫声也从自己屋里赶了过来。很快就围慢了人。

赵师资打开门,张大彪上前一把拽出来,就把赵师资拖到了人群中间,赵师资莫莫名其妙,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看着张大彪,半天无言,最后才问“大彪,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阴沟镇的人真够毒啊,原来一开始你们就设计好了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设计什么了?”赵师资急着辨解。

“得了吧,你就别装好人了,”

“到底怎么啦,你总得说清楚吧?”

“昨天我一位兄弟,死了,在你们毒蛇沟给毒蛇咬死了!”

赵师财正好赶过来,模糊地听到前面的一些话“你兄弟死了就死了,你到这儿来闹干嘛?”

张大彪眼一瞪“我兄弟死了就不能来找你们吗?因为是你们害死的”。

赵师资傻了,愣了会儿,问“大彪,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害死你兄弟了?我们又没放毒蛇咬你的兄弟”。

“我兄弟大虎子在毒蛇沟被毒蛇咬伤,和他一路的兄弟小虎子年纪小,不懂得怎么治,碰到你们阴沟镇的人,本想让他帮忙给治一下,结果他扔了一把草药就跑了,小虎无赖,将他扔的草药揉碎了往伤口上一贴,不一小会儿大虎子就死了”。

“啊,是什么蛇咬的?那么快?”赵师资问道。

“哼,我兄弟死不是蛇给毒死的,是你们阴沟镇的人给的药给毒死的”。

“这可不能乱说,我们阴沟镇怎么会这样的?”

“你知道那草药里有什么吗?有断肠草!”

“啊,不会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他,就是证人,”指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小虎,你把那个害死你哥的混蛋给我找出来”。

小虎子向人群看去,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散出要刺穿人群的眼光。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要找的人,于是低声给张大彪说,赵师资看到小虎子没有找到那个人有些高兴了“我说大彪呀,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或许那人根本不是我们镇的人,或许是外面来的人,或许呀,是鬼,那儿有鬼,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敢去呢,”说到有鬼还故意放低了声音。

张大彪把脸一甩“别拿那些来吓唬我,我才不信呢,你们全镇的年亲人有多少?我要一个一个的看”。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挤进来,小虎子一看,大叫“就是他”用右手指着这个人。张大彪转身朝着那个人过去,一把揪过来。那人正是赵狗蛋,原本不准备来的,他听见这边吵闹声,觉得十分热闹,因为人群也都在说话,把张大彪和赵师资的对话声给掩盖了,所以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以为是镇里又出什么新鲜事,就起床过来了,他往这边一看,看到张大彪指着赵师资在说什么,他以为张大彪和赵师资要闹翻了,没想到和自己有关,所以就奋不顾身的挤进来,正好被小虎子给看见了。

被张大彪拽着的狗蛋吓坏了,嗓子给噎着了,哑着嗓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旁边的赵师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张大彪拽着,也急了,赶紧上前“不要动我儿子”。

这下热闹了,所有看热闹的人炸开了锅,张大彪对着狗蛋“这人你是否认识”指着小虎子,狗蛋先是点了点头,突然又猛的摇头,这可把张大彪气坏了,这不明摆着吗,不认帐!也否给他理论了,直接带回去杀了给兄弟报仇,拖着狗蛋就要走,赵师资看出来了,这侄子是要让人家带走杀了给兄弟报仇了。自己是一镇之长又是狗蛋的亲叔,能看着不管么,大声叫到:“来人啊!”十几个年轻人拿着刀就拦住了张大彪的去路,张大彪一看,这是要决裂了,于是转过身来看着赵师资“你什么意思啊?”

赵师资也变了一副模样“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要因为这个臭小子与我们为敌了?”

“我们阴沟镇对你们已经够好了,你们还想怎样?快把狗蛋放了,不然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张大彪打量了一下,十几个年轻的都是虎背熊腰,还有这些老少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眼神如同恶鬼一般,生狠不能生吞了自己,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使劲把狗蛋一甩,就甩出几米远,赵师财赶紧扶起儿子。

张大彪扬长而去,边走边叫“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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