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作为劫持计划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一直很困扰,他一直在彻夜思考究竟是什么导致了泥鳅的计划失败,即使严循是一个因素但是执行毕竟还是和自己的兄弟们在贯彻。
在救回泥鳅的第二天水池就得到了刀柄的命令要他仔细调查计划失败的原因,水池一直很在意那天在路上突然出现的警车,水池没有亲临现场只知道当一切发生以后警车包围了湖畔公园,再到后面就是接到了火光和瘦猴,而火光和瘦猴只是向水池描绘了泥鳅来到湖景后被夹击的场景还有老范是如何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奋力一搏。
除此之外至少有两个疑点让水池很奇怪。
第一,在劫持计划的当天竟然有对方的杀手从湖景的出口处进入而没有被老范发现,要知道老范一直埋伏在那里直到目标进入湖景才出手,要能恰到好处的掌握时间则必须精确的控制老范出击的时刻,很有可能对方一开始就严格的控制了时间的进程,看上去我们的计划似乎天衣无缝,可实际上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第二点则更为奇怪,公园发生了如此大规模的枪机事件,媒体也好,警察也好都遮盖了真正的死亡人数和事件经过,事情朝向了一边倒,根据老千和刀柄的分析,Y公司显然在警察局里有自己人,连自动步枪都弄到了。倘若是这样,为什么Y公司不一开始直接动用警方的力量打击自己,他们会不会想通过这一次钓更大的鱼?如果是这样,那么在Y公司的心里更大的鱼是指什么呢?
水池又失眠了
在事发之后水池非常迅速的撤走了在公园边上设立的小吃店里的所有组员,所有相关的人员全被他派往了各处隐蔽,然而警方却发布了严循逃逸的消息,水池知道公司,哦不,刀柄不会放过严循,如果严循死了那么Y公司下一手攻击地下组织的棋会下在哪里?
可惜泥鳅还在医院,不然这些泥鳅一定能更快的熟练分析。曾经的三人组如今已经很少有机会在一起合作共事,泥鳅成了刀柄的心腹幕僚,点心却转去了刀鞘的手下,最近在忙下什么水池也不得而知。水池自己成了凌驾于一般组长的存在,说实在的,按实权水池自己已经算是经理了。
水池躺到了床上,他真希望泥鳅快点出院。
星期五的上午,刀柄又带着一堆水果来到了医院,他来看望泥鳅,顺便还带了一份报纸
刀柄和泥鳅又是随意打了个招呼,泥鳅还是有点虚弱不怎么能动弹。
刀柄给泥鳅热了包牛奶,又条了些奇怪的果子,猕猴桃,杨桃,山竹,种类繁多希望泥鳅能都吃下,泥鳅摆了摆手。
“装什么死啊!你还没绒线伤的厉害!”刀柄拍了拍泥鳅
“我……我……吃不动。”
“别扯淡了,你就腿伤的最重,其他地方就是外伤没有大碍。”
泥鳅听刀柄说完这话笑了
“被你说的像是明天就能出院了。”泥鳅觉得气氛一下很轻松,明明自己是个重症病人
“应该快了,哦对了你看看这份报纸。”
刀柄把报纸翻开折到了指定的位置,是一则重大消息
消息称在湖畔公园发生的恐怖袭击的逃逸者严循尸体在周四的上午被警方发现,经查实严循系自杀,在严循的尸体旁边有一封遗书,遗书中称严循系受商业对手要挟不得已做出危害社会的举动,据了解严循受雇于市著名企业S公司信中的商业对手可能指的是S公司目前在业务上的主要对手Y公司,目前情况还在调查中,请关注本报后续报道。
泥鳅看完报上的消息脸上尽是疑惑。
“猜猜这个小计谋是谁的点子?”刀柄问起泥鳅
“你?”
“到底你了解我。”
“这么拙劣的点子也就你想的出来。”
“原本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我临时想起来的想试探试探红旗。”
“试探红旗?怎么说?”泥鳅更疑惑了
“我只是把仿冒的遗书放在信封里交给了红旗,没有和他说用途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红旗是不是很领会你的意思,直接仍在了那儿?”泥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刀柄简直是在拿自己开心。
“你又猜对了!”
“这是当然,否则新闻就不该是我看到的这样了。”
“红旗这兔崽子,看上去傻不拉几的,本来以为他会来问我信封的用途,没想到他明白了。”
“他有自己的手段,你让浆糊监视他也不能太明显了,否则他早晚会发现的。”
“浆糊也是个好苗子啊!”刀柄觉得自己的手下们真是前途无量
“你不觉得这新闻奇怪嘛?”
奇怪?刀柄发现泥鳅闭上了眼睛,他应该是在思考,他必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刻刀柄就明白泥鳅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自己没注意的地方,他等着泥鳅的一针见血。
“我们的劫持计划失败一定程度上是因为Y公司他们有警方的力量,你承认吧?”泥鳅开始了自己的推断
“没错!”
“严循的尸体也是警方发现的吧?”
“报纸上确实这么说!”
“我们为了防止警方出卖我们,一贯是不和任何警察有接触你还记得吧?”
“对!所以其实警方在发现严循尸体的时候完全可以无视这个信件把它也一并销毁?”刀柄意识到了自己临时想出的小点子原来有个这么大的纰漏
“这正是我认为这个主意拙劣的原因,既然警方里有Y公司的人,为什么我们指向性如此明确的对Y公司不利的证据会被警方保留而且居然登上了报纸?Y公司之前的所做岂不是抽了自己的巴掌?”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刀柄有些焦急,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计谋方面自己确实太疏忽了。
“他们的内部有变,要么出现了矛盾,可是如果Y公司曝光贿赂警察所做的违法行为,警方也吃不了兜着走,再进一步的情况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很少,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刀爷您这次实实在在的计谋成功了!”
“弄巧成拙!弄巧成拙!”
刀柄被泥鳅这样夸觉得有些失面子,赶紧扯开了话题。
“这些等你出院了我们慢慢探讨!这次我找你还有别的事情和你商量?”
“还有别的事情要商量?我连个病假都没有啊?”
“放心!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再做个小手术就可以了。”
“小手术?”
“是的是的,小手术,做完等你康复几天就能出院,子弹没伤到你的脏器,你比绒线幸运多了。”
“绒线怎么样了?”
“他虽然只中了两枪,但是有一枪挺致命的,虽然救了回来,但是现在还是休克,没有醒。”
“那等我出院了你是不是该接着去看他了?”
泥鳅就这样一直和刀柄说说笑笑,两人也没有提什么小手术的事情,刀柄也是试图分散泥鳅的注意力,和他谈起最近自己的一些见闻,一些想法还有对公司未来的展望。
“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手术?”泥鳅看了看窗外,回过头还是笑着提出了这个问题。
“就是一般的小手术!没什么大要紧的,做完了就能回去了。”
“做完这个手术我以后执行任务还能上第一线吗?”
“能!当然能!只要你想!我抬你!”
“说吧,什么手术。”像是在和刀柄捉迷藏,泥鳅觉得差不多该揭晓谜底了
“要不……左腿就截了吧?”
泥鳅释然了,他觉得该来的终于来的,轮到自己了,以后半辈子得靠一条腿了
“挺好得,没问题,至少下半身还能做活塞运动。”泥鳅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刀柄看泥鳅还能接受,放心了好多,他真担心泥鳅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断条腿可比死了更难受
“之后装个假的!保证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