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的帅气上线虽然犯了众怒,但是效应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以三大御史之一的金甘蓝,对他更是毕恭毕敬。
辛惠和辛谦已经不指望这位王叔帮助他们什么了,所以目光也并不热切,只有一脸喜色的白欣然对他笑得热情,于是有礼貌的靠山王还是对她回以一笑的。
辛杰看似不甚在意,大方地笑着,“靠山王来迟,可要自罚三杯。”
辛望烨抱拳,眉目已经冷沉如水,拒绝道,“微臣不胜酒力,只怕要辜负陛下美意。”
顿时气氛就变得尴尬了。
看不过眼的还是吕御史吕离,吕御史担任御史之位多年,御史最重要的就是对官员品行的监督。最主要的就是在此之前他还是编纂律法的官员。吕御史一向以耿直出名,哪怕是秦左相有德妃这个妹妹为后盾,他都敢弹劾左相宠妾灭妻。
而这么多年来,自靠山王参政以来,独断跋扈,品性狠辣,似乎从不把礼法放在眼里,这让吕御史甚是不满,哪怕向皇上弹劾多次,可惜皇上重用靠山王,他的弹劾最终只有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结局。
但是吕御史会作死呀,他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力。所以多年的欺压迫使他在喜气的宴会上也会出头。
他起身出列,跪在大殿,指着辛望烨骂道,“靠山王,太后寿宴,你身为宗家亲王,自当以身作则,可是你姗姗来迟,此为不敬;陛下好意劝酒,你却故意推脱,此为不忠。下官虽然多年不曾修改过律法,但总有那么一两条铭记在心,不知您该当何罪?”
吕御史的质问在金甘蓝的眼里纯粹就是可笑。金甘蓝凭借巴结靠山王上位,自然对吕御史这种真正上位的人充满不屑。他也出列,一双三角眼对上吕御史的国字脸,挑衅地对吕御史辩解,“原来吕大人还知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呀?想想吕大人您是食君之禄,但您又可知靠山王夙兴夜寐,担君之忧?湖阳天灾,甚是严重,难道靠山王还要向你汇报行程,怎么剿匪?”
默默做着吃瓜群众的白欣然嘴角一抽,正主都没有开口,狗腿子先行。
辛杰顿时神情肃穆,顾不得这两人撕逼,对辛望烨问道,“靠山王可否明示,怎么会是剿匪?”
辛望烨顿了顿,凉凉地说道,“今日清晨,到湖阳先行支援的官军传来急报——湖阳的悍匪已经怂恿民众暴乱,据说已经杀了湖阳的郡守,还抢夺了官军的救急支援。对我朝尊严及人力财力物力都是损害,故微臣与幕僚共同商讨应对之法。”
这话引起了朝臣的议论纷纷,连太后寿宴的初衷都被忘记了。
“没想到靠山王这般一心为国。”
“是呀是呀。”
“吕御史真是个倒霉催的,偏偏这时候撞上。”
“没错没错。”
面面相觑的朝臣由不同的派系转为同仇敌忾,对作死的吕御史表示了深深的不屑。
金甘蓝得意地冲辛望烨一笑,而辛望烨却没有过多的表示。
真正了解辛望烨的人会知道,他和他母亲大人一样,喜欢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放大招,那么,吕御史遭受的绝对不会只是朝臣不屑的眼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