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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狂澜骤起(4)

小胡老板接到陆川生电话的第二天,来到医院。在船舶此次停靠以后,陆川生主动提出,由他值班,依他的习惯,每天至少与于显龙联系一次,好让船长了解他始终坚守值班岗位,不用为安全问题操心。他当然清楚于显龙晨起很早,便早早地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却是一位老太太,说于显龙在医院里,正在接受血液检查。他赶忙问清住院地址,立即向小胡老板汇报了。胡东山叫上穆靖等几个船员,随他看望于显龙去。

胡东山进入病房时,于显龙的检查已经做完,护士刚扎上点滴。他走上前,在床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拉住于显龙的手,说:“老于啊,刚下船,怎么就病倒了?这一趟您太辛苦。”

于显龙盯着小胡老板的脸,似乎从小胡老板的举止表情上看到胡梁栋的影子,一望便知,是在刻意模仿。他长吁一声,说:“身体不争气,看来要在医院里住几天。”他又转向穆靖说:“有陆川生值班,我很放心,你下午上一趟船,看要不要替换,如果他想休息,你来当班。”听到穆靖的答应声,他又说:“弟兄们都来了,请大家坐下,不要总站着。”

胡东山看着船员们坐上床沿,又盯住于显龙的眼睛,稍一思忖,说:“这一病,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吧?不行的话,由陆川生代理船长,跑下一趟,您调理好自己再上船。医院里,我打发人照顾您,其他事您不用费心。”他的口气充满试探性的犹疑,眼神里净是否定的期望。

于显龙当然看出他的心理活动,定力十足地说:“我这是小病,不用开刀动手术,进行常规治疗,打打天针而已。很快会痊愈上船,你们放心回去,开船之前给我来电话就行。”

于显龙急于想使他们快速离开,梅晓喻眼看要回来了。陆川生来电话时,他被一名护士按住胳膊抽血,电话交由郭大妈接听。陆川生从郭大妈嘴里获知自己患病住院,小胡老板肯定亲自探望,或者指派别人来。他不想让小胡老板或船员们看到梅晓喻,不说他们心里产生的小九九,单向他们介绍他便不知如何开口,他必须支走她。他要求她马上回家取些生活日用品,比如脸盆、饭盒之类的。这些东西反正要带进医院来,她大概也意识到什么,看了看郭大妈,犹疑着回家去。

他估算她这时该回来了,随便找着借口,想小胡老板一行赶快走出去。他们大约也有所察觉,嘴里讲些保重康复的话语,向他道别。他做了再见的手势,托付郭大妈代他送他们出门,才安下心。

小胡老板和几个船员走后,其他船员纷纷打来电话,要到医院看望他,他非常坚决地回绝船员们,主要的理由是小病无大碍,自己想静静休息几天。

他迫切希望自己赶快好起来,可以和梅晓喻正常地度完这个假期。他自觉精神状况好一点了,便要求出院,主治医生没有同意,还板着脸,训斥他一番。他只好悻悻地回到病床上,接受吊瓶和药片。等陆川生打来电话时,已是这天夜里九点多,他将郭大妈留宿在医院里,嘱咐她在次日办理出院手续,自顾与梅晓喻一同坐上出租车,回到滨海世纪花苑小区住处。

按照他的想法,梅晓喻帮他做好出发前的准备,他自己上船去。梅晓喻却不听他的,直接从衣柜里翻出改造过的船员制服,穿在身上,用无庸质疑的口吻说:“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一个人上船,我放心不下,我必须跟随你前后左右。你是一个不善于照顾自己的人,有我在你身边,才会在航行中逐渐康复,好,就这样决定。”

于显龙抓住她的手,深笑着说:“你怎能这样武断地替我决定?一船的人,哪一个都能照顾我,你在船上反倒需要我打理生活,增加许多负担,对我体能复原有多少好处?”

梅晓喻不曾想于显龙会如此地讲,先是一愣,马上说:“你的话,否定了我这些天来对你尽心尽力全方位的服侍,我不相信你出于本心。有什么顾虑,你只管说,我帮你打消掉。”

于显龙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望向窗外,说着:“你躲在船上,我就不能一心一意地管理好我的船员,也驾驭不好船舶。更多的心思在你身上,干任何事情都想着卧舱里的你,怕你寂寞难耐,怕你经受不了起伏颠簸,怕你晕船摔倒,只想早早回卧舱里陪伴你。可我是一个船长,总呆在卧舱里,船员们会有许多想法,你早晚会被他们发现。叫他们知晓我的卧舱里藏着一个大美女,晚上享受着孤独男人最梦寐以求的人间乐趣,他们胸腔里冒出熊熊火焰会将我烧成灰烬。到时候,我该怎样做人?又怎样面对船员指责非难?我总不能贪一时之欢,害一世英名,悔恨终生吧!”

梅晓喻原想她已经偷上一次船了,再提出这一要求,于显龙必定痛快答应,心里乐开花。哪知,他仍是那一套说辞,顾忌重重,要说服他,难度太大,自己只能使出杀手锏,撒泼耍混。她的泪水一瞬间转入眼眶中,口腔里发出浑浊的声音:“于显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既无情地残损你自己的身体,又冷漠地对待关心爱护你的人,真真让人寒心哪!你以为我就那么不知自怜,好像一个不要颜面的小偷登上你那艘破船,然后,孤零零屈身在潮湿冷寂的卧舱里,如同等待临幸的后宫佳丽一样,每一秒钟都在企盼你降临的苦海里浸泡。我不晓得在家里软和的大床上,横躺竖卧是多么惬意,非要和你遭那份罪。我又为什么?只是疼爱你,不愿意让你感受孤独带给你黑暗的煎熬,宁愿自己深受委屈,也要藏在别人眼皮后面追随你。现在你的疾病没有彻底治好,你摸摸自己的头,体温远在正常值之上,发着烧哪,我才主动提出陪同你。你还以为我向你下跪求欢,低贱到歌伎娼妇的无耻,你在作践我的人格,贬低我的尊严。我接受不了,也不能忍受。好,你走吧,赶紧走上你那艘快散架的破船,当你那个破船长吧。待你意气奋发地回到家里时,我将在你的视线之外香消玉损,将在你最崇敬的郑和旗下等你。”梅晓喻丢开于显龙的手,嚎啕大声。

于显龙被弄得手足无措,为她拭去眼泪,安抚她说:“不让你上船,为你好,也为我着想。这不是还在和你商量嘛,你一定要上船,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先擦干泪水,你看你鼻涕一把,泪一把,早上抹的一点化妆品,已经五花六道,丑丫头不能上船,影响人文环境不说,还会把海里的大老怪引到船上来。大老怪就这样,哇,逮谁咬谁。”于显龙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取乐她。

梅晓喻破涕为笑,说:“我必须上船,看住你,省得你一路上不安分,跑到哪处堤岸上,撩拨别家清纯少女的心,你自己可以无所谓,祸害小姑娘的一生,可是我最大的过错了。”

说话间,梅晓喻麻利地收拾好两个手提袋,和于显龙一人提一个,挽着手,乘电梯下楼去。来时的出租汽车仍在楼下等待,他俩上车,绕道超市,又买些吃食,才来到码头。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一先一后地走过码头广场,更多地表现出自然,但还有些许的紧张。于显龙不时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谁朝这边留心。其实,对穿制服的船员,特别是佩戴着船长标志的人,谁会注意其中的秘密呢。梅晓喻低着头,在于显龙身后五六米处跟着,她想,如果有人盘问,是转身便跑呢,还是等于显龙过来解围呢?

梅晓喻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直接走进船长办公室,来到于显龙的卧舱。卧舱的整个环境,她已非常熟悉,于显龙出去巡视,她一人身处在黑暗之中,也不再有什么恐惧。她站上凳子打开那两扇舷窗,放进海风,赶走满屋子的霉湿气,又从卫生间里取出笤帚,清扫卧舱的犄角旮旯,再用湿抹布齐齐擦洗了一遍。借着舷窗透进来的光线,看着这一片整洁的小天地,她满意地坐上床,等待于显龙许久,迟迟不见他回来。

于显龙和值班的陆川生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一直聊到夜深。他俩讲得最多的是航行中的事,也聊些闲话。于显龙向他述说这次患病治疗的过程和当下自己的状况,表达出此趟行船全要仰仗大副的意思。

通过几次出海,他对陆川生的能力有较多了解,也是清楚陆川生对他钦佩有佳。见到他如此的重视,陆川生站起来,脚跟一碰,神情庄重地说:“一定不辜负船长的厚爱。”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只差给他行军礼了,毫不饰掩自己对上司的逢迎,讨得他大大的欢心。

他婉转地把船上的所有工作都吩咐给陆川生,自己当船长,似乎又放置自己到局外,这也正是他同意梅晓喻上船时就有的意图。有陆川生代行他的职权,他基本可以高枕无忧,可以钻进卧舱,不受太多干扰地与梅晓喻共同欢度这一段美好时光。

躺回到卧舱的硬板床上,他拥着梅晓喻,脑袋里盘旋着陆川生那张不规则的脸和眯缝的小眼睛。船交给陆川生,他总难以彻底放手。陆川生的个人能力他不怀疑,但这个人的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不能充分团结船员,容忍他人,常有以权势压人之嫌和急功近利之弊。而他是这艘船的灵魂,必须宏观上掌控,日常事务交给陆川生也无甚大碍。这样想着,他悠悠进入梦乡。

天亮了,于显龙早早走出船长室,伫立在船头,看着他的船员们一个个归队上船,又三两一群地站在相距自己四五米的甲板上,簇头交谈。常年的船长生涯,使他非常有分寸地把握好与属下船员的心理距离,既显得亲近大家,又不失船长风范,连笑都要端好船长架势。他微笑着问李秀升:“小李,这几天去哪里疯了?”

李秀升规规矩矩地走上前,抽了抽鼻子,慢腾腾地说:“没去哪里,在章崖村睡了两天,和小穆进城走了走。”

于显龙又问:“没给老婆孩子拨个电话?你这么久没回家,他们肯定想你想得不得了。”

李秀升在头上挠了挠,说:“电话是打了,说了几句话,问问家里的情况。”

这时,陆川生走近于显龙,请示:“船长,人都到齐,集合不?”

于显龙点点头,陆川生便大声招呼船员们:“大家请过来,起航前,船长有一些事情给大家讲,请大家站好。”船员们应声,站成两排,等待船领导训话。

于显龙从当船长那一刻起,便养成一个习惯。每当出海之前,总要把船员们召集起来开个短会,讲一讲行船中注意的问题,如何应对突发事件等等。这个会,十分必要,可以拢一拢船员们假期里放出去的心,使他们在走上工作岗位之前,调整到良好的工作态度和工作状态上来。他讲到结尾时,强调:“每个人做好份内工作的同时,警惕天气和海上的突然变化,积极采取防范措施和应对措施,时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他朝向陆川生问:“大副,你还有什么要讲?”

陆川生向于显龙微微一鞠躬,朝前半步,面对众船员:“船长要求大家注意安全,大家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任何安全隐患,发现一起排除一起,不得偷懒,更不得视而不见。如果解决不了,及时向船长或者我汇报,我会配合船长组织人力、物力,迅速处理。如果发生险情,……”

一只信天翁在舱檐上须臾停留,从船员头顶飞过,落下一大片鸟粪,正好粘在陆川生的额头上,头发上也有。陆川生用手揩了一把,恶心地向后甩了甩,正待接着讲下去,于显龙冲着他说:“大副,你先去洗洗,有什么话,回头再讲。”他又面向其他船员,大声说:“振奋精神,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走上你们的岗位,准备起锚!”

不多时,各种声调的口令响起,船启动了。于显龙扶着桅杆,伸出另一只手,向岸上的小胡老板、货主等人招招手,做了一个一切顺利的手势。船顺着海水的流向驶去,很快,于显龙只能看到远处岸上的一些黑点了。

陆川生果然能干,他一路安排各种工作,娴熟地引导船舶前进。在抵达船运合同指向的目的地之前,于显龙像一个闲散的贵宾,或像一个指挥大船队的将军,例行公事般偶尔巡察一下。

其实,于显龙一上船,立即精神矍铄,像注入兴奋剂一样,身上那点疾病似乎根本找不到踪影了。在船员们看来,他的饭量比以前大,饮水也多,亲自清理出的垃圾一桶一桶地往外倒。他时常呆在卧舱里,窗帘拉得紧紧。除了二轮管王久龄和舵工童大庆两人,其他船员都越来越感觉到船长卧舱蒙上的神秘色彩,不好明目张胆地询问,窃窃私语谁又能挡得住?

这一趟,于显龙又未联系回程的货物,而指派陆川生去。陆川生按照船长的指示,带领着两个船员,先去了一个林场,又到家具市场四处打问,哪里碰得到于显龙的好运气,空手而回。无奈之下,在码头上签了一单驳运2800吨铁矿砂的运输合同,好在不绕路,直回公司所在的港口城市。

铁矿砂已经开始装船,陆川生走进船长办公室,将合同交给于显龙看。于显龙拿着合同足足沉默三分钟,强压住冒上心头的火苗,满嘴里还是一阵抱怨,什么运送铁矿砂赚不到钱,什么运载超过旧船的负荷能力,讲了一大堆。陆川生脸色难堪,一肚子的委屈,暗自牢骚着:“签订合同时,打电话问你,你说让我看着办,我只好自作主张签字,这会儿你又是不赚钱,又是超载,怎么都是我的错。”

于显龙也后悔自己太贪恋卧舱里的诱惑,码头这么近的距离都不肯下船,让这么个破玩意装载那么重的铁矿砂,风险太大。看到陆川生被自己说得无所适从,又有些不忍,他进一步稳定情绪,说:“合同已经签订,已然这样了,毁约不是我们航运人干的事。只能硬着头皮上,擦亮眼睛,凝住心神,小心行船。你知道,我在普通船员面前强打精神,实际上,还在病中。医生不许我出院,我偷着跑出来,医生无奈地给我来电话,要求我多休息,少干活。我强撑着,就是给你坐镇,全力支持你,你只管认真工作,发生什么事情我担待。”

陆川生心情复杂地从船长室走出来,木然地望着从岸上伸向货舱的机械臂,在甲板上站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铁矿砂按照合同约定装好,他才请示了于显龙,下令提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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