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魁身体瑟瑟发抖,精神完全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咬舌尖可以刺激感官”罗魁猛的想到,用力一咬,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口腔,剧痛之下,罗魁清醒过来,赶紧将整个身体一转,‘砰’的一声,和地板来了亲密接触,这时也顾不了剧痛了,爬起来,赶紧拉灯,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居然把灯线拉断了。
“哥哥,哥哥,别走,陪我玩,陪我玩,别走”悠悠的声音混和着咚咚嗒嗒的脚步声,“嘿嘿嘿嘿,别走”
罗魁猛地冲到卧室门前,“你呀,哥怕你”罗魁怯怯暗笑,用力一拉门把手,罗魁看着手上的门把手“我靠,不会吧”
罗魁一转身,一个硕大且伴这点点鬼火的婴头出现在面前,罗魁再也撑不住,悠悠的倒下了。
罗魁家一般吃饭较早,罗魁妈做好饭后,便叫罗魁,一叫不应,二叫不应,罗魁妈的暴脾气就上来了“你个龟儿子,老娘叫你吃饭,你敢不了(liao)我,你娃娃皮麻了嗦”。
刚上楼,就看到倒在过道里得罗魁,罗魁妈直接一脚踢上去了“你个龟娃娃,还想吓你妈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吓大的”罗魁悠悠说道。可地上的罗魁根本没反应,罗魁妈看着这一幕吓到了。“他爹,儿子出事(se)了”罗魁妈向楼下的魁爸叫到。
魁爸掐了掐罗魁的人中,罗魁才悠悠醒来,“爸妈,昨天我撞鬼了,呀,我做到了”“爸,你看”罗魁拉了拉衣服,露出背上的乌青,“爸,看,鬼打的”罗魁激动的说道。
魁爸悠悠的看了眼魁爸“好了,小魁,快下去吃饭”。
当天,魁爸魁妈都没太在意,直到下午,魁爸去过罗魁收拾要洗的衣物时,弯腰收拾一件落地地上的衣物时,抬头时,不经意瞟见床底时,一双悠悠的绿瞳,吓的一扑腾,撞到门上,才想起罗魁早上说的话,那是真的。
“婆娘(妻子),婆娘,小魁这娃娃没错假话,真有,”魁爸,跌跌荡荡的下楼,语色紧张的说道。
看着魁爸这神态,就知道啥事了,“你丫的,小心点,看来这龟娃娃昨天一定找杜家那鬼娃去了”魁妈一脸怒气的说道。
“别乱说这些七八糟的,当年不是杜老爷出手,还有我们这个家吗,况且根本没搞起事情原由,等等”魁爸若有所思的说道。
魁妈听到这里脸上更青了“你就记得他们当年的恩惠,魁娃子,可是你的亲骨肉呀,不要因为报恩,娃娃都不要了撒”,听了魁爸的话,魁妈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莫说那些,你收拾一下,我们去找杜老爷,问问,顺便请他帮忙给魁娃子看下”魁爸知道魁妈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所以也不和她斗嘴了赶紧转移话题。
“把我娃搞成这样了,本就该找他们讨个说法,不收拾了,走”魁妈说道。
罗魁他们一家到杜家时,已经是午后,杜佑当时正好吃了午饭,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罗魁来了,甭提有多高兴。
刚到门口,看见魁妈那冷的打霜的脸,杜佑身子顿时停住了。魁妈把罗魁拉在身后,罗魁也不敢说话。
看着这种情况,说来杜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以前很多小伙伴的家长也是这种态度,唯一感觉十分失落。
杜佑也不自讨没趣了,悠悠的只好回屋去了,一转身,就看见三位爷爷站在门口了。
“成侄子(罗魁老爸叫罗成)你们来了呀,本来以为你们家早上会来的,现在看来那事不是很严重”一边起步去迎接罗家,杜家老爷子微笑着,轻声说道。
“这么说这事和你们有关了”魁妈问道,老爷子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说的已经很直白了,依魁妈那小肚鸡肠的性格,即便无关,也能搭上关系。
“有点,不过不是多大的事……”老爷子回道。
“什么,真是,早说了不要他和我家孩子玩,这下好了吧,你们说说……”魁妈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依不饶的唠了起来。
“果真是个婆娘伙,自己的原因,还怪别人,悲催呀”一旁的杜家三爷悠悠说道,三爷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更不会在乎别人的脸面。
“大伯,二叔,三叔,家桂(罗魁妈叫田家桂)就是这性格,还请各位长辈多担待”魁爸知道魁妈再说,铁定要得罪人,赶紧打圆场。
老爷子对魁爸的态度还是挺赞许,“罗侄子,没事,到屋里来我给你细细说一下。”
“诶”魁爸赶紧应到,跟着几位老爷子到内屋去了。
喝了一口茶后,对人最真诚,最得人缘的二爷开口了“其实说来,这次虽然有三儿的原因,但实际说起来,三儿这次是帮你们家躲了一劫呀”。
“你们呀,这就是推卸责任,编些好听的……”魁妈那脾气又发了,魁爸赶紧捂住魁妈的嘴,带着歉意的看了看,见三位爷没说什么这才放心,问道:“二爷,能告诉我们吗”。
略带孩子气的三爷可能想气以气罗家,“你们这事忒么严重,我们呀,这……”,三爷摇了摇头“难呀”,说完还轻轻叹了口气。
听完这话,魁爸就不说了,脾气爆了魁妈也一下子泄了气。
“好了,三弟,别欺负晚辈了,快给他说说”老爷子知道三爷这人挺不错,就是脾气挺臭,所以国际打个圆场。
“罗侄子,这事儿,你就只能找你三爷了,放心,你三爷就有点小家子气而已”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看三爷的神情。
“那啥,罗侄子,你三爷我小气是出了名的,不过说来这也不是因为他们小家伙的事,早前我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也去问了问,我先给你说个故事,你听听完也就明白了。”三爷道。
“三叔,请讲吧”魁爸说吧,魁爸知道三爷看起来不正经,但做事,很靠谱,三爷爷这么说了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行,你们细细听听”三爷理了理思绪:
“那大概是八年前吧,有一户名门望族,家里有位与众不同的少爷,别人家的少爷还在靠着家里的财富,挥霍无度时,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他与家里一位世代交好人家的闺女,因为本就青梅竹马,外加两家大人的赞许,所以就定了终身,在女孩17那里,两人行了周公之礼,并怀上了小孩。在结婚那天,仇家寻仇,少爷带着妻子逃亡,半路动了胎气,诞下一对龙凤胎,因为行动不便,便把女婴遗弃在路边,希望有好心人,可女婴根本没挺过那个寒冷的夜晚,成了豺狼虎豹的口腹之食”三爷停顿下来“说道这里,罗侄子,你应该明白了吧,而且已以你道行,应该知道能看见的魂,一般要和宿主的磁场相对于,一般除了死亡时在场的,就只有至亲血脉可见了,你们家的那个小东西,如果只有魁小子看见,那就是我家小子的问题,可问题是你也可见,其实不说,你也懂了是不”三爷说完,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看。
“三叔,其实说来,当看见那双眼睛时,我就知道是我家魁菊了,虽然当时只见了她一面,当我~我一直记得,是爸爸对不起你呀”说道这里,魁爸魁妈胸前的衣服早就被泪水打湿了。
“三叔,其实我也明白,可这鬼婴成道,身处六道之外,成道之日,会以亲族血脉祭道,本来这也是我们两口子欠她的,可罗魁这小子,却不应该是这种呀”“所以想起几位长辈想想办法”。
“做孽呀”老爷子叹了口气“本来鬼婴如果不杀尽同脉血亲,是不会收手的”“本来他发难之日是在你家小魁本命年那年,不过这次三儿因被喜魅(也可称喜鬼,它的存在是一股怨气,一份由最幸福转为最凄凉的怨念,所以它们徘徊在婚丧两大典礼上,重复着自己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情景,传闻见着及死)开了金身(阴身),你们家小魁染了三儿的阴气,外加血脉的缘故,吸引了这未开灵智的鬼婴”“虽然说成道的鬼婴,没有人斗得过,好在还没成气候呀,但罗侄子,现在有两条道,一是我之间灭了她,让她灰飞烟灭,二是你和你家那口子,一人拿出十年的阳寿给阴司,请他们带你家闺女去投胎,所以现在看你的了”说完,老爷子静静的看着魁爸。
“请大伯成全”魁爸魁妈没有片刻犹豫,双膝下跪,额头重重磕下。
看着魁爸的举动,老爷子倒有种欣慰“好吧,起来吧。”
老爷子扶起来魁爸和魁妈,“其实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年你们也是怕连累了她呀,进内屋吧”。
仪式一直到深夜才完成,出来时魁爸头上早已是丝丝可见的白发了。
“罗侄子,还有件事,道异协会的长老叫我问你,你们天成道人这一脉你们真要放弃吗”三爷问道。
“三叔,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罗氏一族三百多族人现在就我们这几个了的原因,我们不像你们鬼师一脉,行是不沾因果,不必在乎五弊三缺(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可我们不行呀,我有家庭呀”魁爸说完,便带着他们一家走了。
三爷一人矗立在晚风中“我们是不沾因果,不怕五弊三缺,可你们是自由人,我们却只是命不由己的可怜虫而已呀”
罗魁说那么一家那天做了同一个梦,他们一家三口和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一起在夏天的原野上玩耍,一家人都非常开心。
第二天罗魁一家便离开了渝溪,一直到后来我去了仁责大学才又遇到他,可那时早已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