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许沁呆呆的坐在房内。今日皇帝下旨赐婚于许沁和乔曜,不久乔曜上任边远正二品将军,许沁自然要跟随。
她舍不得她的父王母妃。许沁还记得自己进宫前夕,母妃红着眼睛对自己说:“沁儿,你喜欢他,那就嫁了吧。远离这里,有什么事,你父王和母妃担着。”父王只是淡淡的声音:“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声音中却也能听出些许哽咽。
不久。
乔将军带着他的未婚妻回到边城。陪着许沁一同前去的人,只有珠儿。
三月后大婚。
许沁想,从此以后,曜哥哥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许沁突然记起母妃曾经讲过,要三拜,入洞房,等夫君掀红盖,吃生饺子,喝合欢酒,然后……她脸微微一红,不再想下去。
那个大婚夜,许沁穿着边城最美的红装,化着浓妆,成为了乔曜的娘子。
大宴摆了三日。
许沁心疼地对乔曜说道:“夫君,这些日子你也累了。让沁儿为夫君揉揉肩。”乔曜没有拒绝。许沁缓缓地揉着乔曜的肩,力道均匀。“夫君这几日花费了不少银两,不知是否能养得起沁儿呢?”许沁调侃道。乔曜不禁好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娘子別担心,夫君的银子虽不多,但养娘子的银子还是够的。”许沁听到那声娘子,脸微红,不再言语。
*****
一年半后,许沁产下一女,名为乔瑷。
再过三年,燕王妃逝世。
许沁收到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两日。
边城的战事即将爆发,自己要不要回娘家奔丧?想到奔丧一词,许沁不禁红了眼睛。母妃逝去了……她突然感觉心一阵剧痛,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前。乔曜从她身后抱住她,把头轻轻地靠在许沁肩上,许沁身体一阵颤抖。好一会儿,许沁听到乔曜在她身后闷闷地出声:“娘子,你和瑷儿回京城去吧,好好安慰岳父,等这里的战争结束,夫君亲自来接你回家。”许沁突而一笑,姿色倾城,乔曜不禁一呆。
马车已经离开了几日。
现在就剩自己了。乔曜想。他眼神坚定,对众将士说道:“明日开城迎战。”众将士对呼。
不知父王身体可好,夫君是否会同自己思念他一般思念自己。许沁想。刚离开夫君几日,竟已对他思之入骨。许沁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女儿,目光温柔而又悠远。她笑着对三岁的乔瑷说道:“瑷儿,我们回外公家。”乔瑷好奇地望着那个温柔的女子,手中抓着一个拨浪鼓把玩,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副天真烂熳的模样。
*****
燕王府处处是白色。
许沁抱着乔瑷走进灵堂。她望着自己的父王,目光中流露出几丝悲哀与思念。燕王回眸,看见许沁,眼框微润。
“沁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母妃她……”许远再也说不出什么话,眼神中露出几丝悲哀与绝望。许沁慌了神,把乔瑷抱给珠儿,然后扑到许远的怀中,声音哽咽:“父王请节哀。”许远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沁儿,你这次回来会待多少日子?”许远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问许沁。
“夫君说过,等战争结束后,亲自接沁儿和瑷儿回家。”许沁一脸幸福。许远看着许沁,欣慰地点点头,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