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巨大无比的信息一股脑的如洪水般冲入凌翼的脑海,这是他在原先那个世界种种过往,如同影片一般重新地放了一遍,不同的是,如果把他原先现实经历的比作标清画质,那么这次印入脑海的则是蓝光级画质,而且很多细微的事情都被放大了,就像与云蓉出来爬太白山的那次,在宿舍楼下,他当时只留意到云蓉玩着urobe,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而这一次,他脑海中穿插着云蓉手指不停地敲打按键,嘴角的笑意,前几周的突然举动,最后的发送,恍然惊醒:这肯定是在给他男友发消息。可笑,自己还觉得她突然来找他,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了,单方面地努力着、幻想着。。。。。。就这样,直到丫鬟馨儿过来不停地摇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揉了揉晕眩的额头,不由得发出苦涩的笑声。
只不过,他的举动落在馨儿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她吓坏了,差点急出眼泪,心想:少爷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以前就听种花的王婶说过这好像是重病,叫什么痫来着,该不会少爷也。。。
良久,凌翼从失态中恢复过来,有气无力对馨儿说道:“馨儿,你去打盆水来给我额头擦擦汗,另外去府里的藏书阁帮我取几本书来,就说我要的,管事会同意,另外晚饭你自个儿先吃吧,我就不吃了。”
“少爷,这哪成,你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不吃东西会撑不住的。。。”
凌翼摆了摆手,走向床边,一头栽了进去。不知是头晕还是心累,抑或许两者都有吧。
第二日清晨,很早的,馨儿就看见凌翼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随意的翻看着书籍,是的,至少在她看来很随性,与其说是看书,倒不如说是在翻书,基本上每页扫一眼就过。却不知此时的凌翼心中也是巨浪翻滚:自己似乎经过昨天的变化之后,身体的性能变得有点奇怪,不仅洞察力变强了,连记忆力也是,似他这般,外人觉得他在翻书,实则他却在背书,能够过目不忘。不到半个时辰,便把馨儿借来的书给看完了。
他顿了顿,合上书,从馨儿手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香仿佛荡涤了心中纷杂的思绪,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时之玉’,昨天昏昏的睡去没留意,现今才发现,‘时之玉’居然又变了颜色,从初次相见的淡青色,到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深黑色,现在又成了深蓝色,着实让人摸不透,而且,现在整条项链都连成一体,他试过,至少现在看来,怕是一辈子都得戴着了。心道既然想无可想,便随他去吧,就如同很多事情一样,他辛苦的追寻,甚至不惜性命,到头来说不定什么都不是,追得再努力,被追的人如果不回头,眼里便永远都不会有他的影子。没法说好与坏,他也不后悔,只能说给人不同的成长罢了。
想到这,他只觉得心中似乎一下子变得明朗了,遥望着远方蔚蓝的天空,云淡风轻,挺好的,摸了摸鼻子,只是不禁有点想家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重要事给遗漏了,闭眼沉思了会,他突然兴奋起来:是啊,还有urobe呢,里头应该存有家人的照片和视频,希望没坏,唔。。。没电。。。。。。没电。。。。。。咦,我可以自己琢磨着做个小型发电机呀,记得高中课本有说的,总得试试。
这般想着,他便打算下午就去集市上转转,看能否找到材料。
就在这时,馨儿忍不住好奇道:“少爷,需要馨儿找许大夫来帮你看看么。”
被馨儿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噗。。。”凌翼一口喷了出来,“馨儿,你说给谁看?给我,看什么?!”
馨儿很认真的嘟囔着:“少爷,你看你,又是昨晚晕倒,又是今天发呆的,连书都没法好好看了,还不严重吗?”
凌翼听着哂然一笑:“馨儿,我没事,就是在想点问题,你放心吧!”,心里头却是一暖,在这里也是一样有人关心我的。
馨儿却不置可否,就待继续劝说。
凌翼急忙转开话题,说道:“馨儿,我自从恢复之后,便觉得自己头脑清楚,更胜生病以前,这些书我已经看完了,照现在这样的进度,我打算以后用过早膳便去藏书阁那边呆上一两个时辰,你可以陪着我,也可以在这边做些自己的事情,你看行吗?”
凌翼看着馨儿微微张开的小嘴,一点儿也不意外,就这么等她半响恢复过来,缓缓地微笑道:“那就这样办吧”
按理说,这种小事,他是不用和一个丫鬟商量的,但是他精神上还留有那个世界的思想,而且也把馨儿当亲人。
馨儿从心底为凌翼感到开心,幻想着:自家少爷念书这么厉害,搞不好会是国家栋梁呢。有点兴奋,她雀跃着在院子里跳来跳去,像极了春天里的蝴蝶,绽放着耀眼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