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A级干部和一个A+次级广域超越者。
一个月前“头”通过目前手中最大的权限,将整个亚洲地区的有效力量搬到了H市。
昨晚在她整个神经网络的覆盖下察觉到“影”的复位,上午立刻让魔术师这种炮灰试探一番。
当年左雉和她说过自己的能力,“影”内部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感应到的“线”,他所能操纵的多少决定了力量的大小。
唯独有三根十分特殊,十七年的幻想移植和脑络催眠地无间断运作也无法撼动。
她尝试过让左雉遗忘掉,却失败了。
十七年的噩梦级精神压迫,最终只是让左雉短暂性遗忘掉自身能力的一部分,封印根本做不到......
不过大致也摸索到,左雉现在遗忘到勉强达到A级水准。
“头”一直通过神经网络观测着左雉的一举一动。她清楚左雉一定会实现勘测周围环境,于是在每个房屋布置了干扰幻境,从旁侧对左雉催生“凡”着样的意识,压抑他的力量的勃发。
“Start_Up......”她的眼一闭,开始远程指挥这场战斗。
......
我总有不详的预感。
但到如今这地步,显而易见的我早已深陷泥潭。
接下来只需求将散涣的精神聚集成一个点,发掘诸多“异常”我便成功了。
魔术师的尸体被我埋在离着不到半公里的郊区土丘下面,这点距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十分轻松。
放缓节奏,我向左顺着墙根走。
我以为自己已经仔细的不得了,每一步都进过仔细的计算和侦测。
可个体力量在某个集团的面前终究只是笑谈。
笑谈只是代价的代名词。
我向前一步,恰好要经过一杆路灯,由于近临傍晚,强烈的灯光照耀我的躯干。
在后一刻——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明灭不定,一副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周边的路灯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沉默地盯上方那个硕大的灯泡,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中。
这决对不是故障,我目前脑内只充斥着一个字!
毫秒间,我飞快地向前方突进。
我和巷口之间只有不到5米的距离,我有把握在半秒内闯出这个狭小的地方。
身体轻盈起来,如同鹰一般锁定目标后,奋力疾驰,到达目的地。
——我却是在躲避。
我不清楚敌人的数量,可既然他们敢于埋伏我,那么必定有相对的力量。
一咬牙才反应过来,魔术师那个家伙完全只是一个幌子!
眼前的光幕逐渐放大,我清晰地看见出口处外面敞阔的景象。
下一刻,我整个身躯就涌入进另一片天地。
我顿住了,外面......应该是黄昏啊.......?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已经自投罗网,步入到一个笼子里。
我用手护住了头部,同时视线也被遮挡了。
不过双脚稳当地接触到地面,撤开手后,一时的诧异中我看到了的名为不可思议的诡物......
或者说另一个世界......
之前的光幕早就消失殆尽。
取代的是一片黑炭般的焦土,和天空上......那到猩红的残月。
......炼狱。
我的意识还未回归大脑,我感觉到天上的那个月亮在逐渐侵蚀我的心智。
自己好像是放在烈火上的炙肉,身体燃起了火苗一般灼热。
——我会死的......
我是炼狱中的受苦之人,对面站立的有三人。
身披黑衣辨认不出容貌,静默地朝向我的方向。
炼狱中的审判之人?
裁决我?
泯灭我?
炙热得无法忍受,我害怕自己死在了这个地方。
没有光的影子。
可是......我没有丝毫办法。大概——
现在,屠刀是唯一的钥匙吧。
”哈——!“
沉下一口气,我要像猎人一样进攻!
我以冲刺的速度踏脚前行!把目标锁定在了最左边的黑衣人。三人成倒三角的阵势排开,最前方的两人的直线距离大约在三米左右。
按照他们的视角,突刺成功时的位置是在他们的右方向。如果想要攻击我,那么一定会花费一定的时间来反应和调整攻击角度。右手朝右难免有些不适。
我从来没有打算公平较量,“影”的产生我就知道自己的强势不在近身攻击。
敌人派遣的攻击部队,主力应该有四人左右,其中一个制造了我所身处的幻境。
那么能够有力量和我进行正面碰撞的只可能是身体机能强化或者是某种元素物质的操纵者等适于近站的家伙!
将我引入到这样一个世界,我判断得出,我的方位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确跨出了小巷......
眼前的景象应该是精神投影一类的东西,我看得见血月和焦土,可我感受不到光的原因出在了这里。
他们知道我的能力,魔术师作为一个采集素材的人员十分成功,哪怕他死了。
这一切仿佛都是在针对我一样。
他们知道我底如果想要获得胜利,只有像现在一样!出其不意——
我压低身子,用左臂格挡,哪怕有什么废掉的话,也相对比右手更加值得......
我已经将身上每一件物品,甚至我的躯体作为赌注,只求我能够赢得我生命的抉择权力!
面前的黑衣人,张开双手,在我的视线中周围的空气扭曲起来!我感觉撞在了一面海绵制成的坚固堡垒。
身体极不科学地向后倒射,嵌入地面。
我的胸口大量瘀血,自身的意识恍然了。
“呃!——咳,咳......”脱力,残废的身躯。一口气还未呼出,我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地面咳出一块污血。
还好肋骨没有断裂......我抱着羸弱的身体晃晃悠悠站起来,第一个人恐怕是能够操控磁力或者引力......
那么和我的异能没有直接的干系,我不相信他们没有专门对付我这种类型的能力者,那么十有八九是在剩余的两人中。
我只要注意他们的行迹,在短时间内尽快干掉“第一个”,局势将会有巨大的变化!
我一直在冒险,这次也不例外。
我从来对于各种事物的喜爱更加偏向于实用性。
这件黑色长袖衬衣在某些情况很适合隐藏一些东西,它的口袋是短衫的两倍左右。
于是我除了手机外,至少还可以放进一个3立方厘米的物件。
将右手伸入口袋,我掏出一颗小球,像是水晶一样,半透明的样子。
我将小球抬到肩高的位置,向对面晃了晃。
他们把我打飞后并未作任何致死的攻击手段,任由我休息。
现在就算我拿出一吨炸药,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吧?
我看得出,这些人和魔术师没有不同,潜意识将自己划入了高高在上的“神”一列中,作为支配者......
可他们是神么——?
我常听有些村落的老者讲,冒充神明的旗号是要遭受天罚的......
自大,虚伪,嗤之以鼻......这些罪恶和死亡的根源在他们身上埋下了种子。
我只是一介学生,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微型炸弹。
我想摆出我面对魔术师的笑容,无奈身体的不适让我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可我依旧要说:
“学生......可是最喜欢逛的是......杂货店啊......”
我可没有撒谎,只是一个能够让学校内某些夜猫子同学夜晚奋战的小工具罢了。
——2元一个的灯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