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妈,你确定,夏乐雪走了?”沈之寻走在大街上,接起了自己的母亲打给她的电话。
一再确认之下,事实告诉她,没错,一切的确都是在意料之中。
她相信,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来得更要开心了。她欣喜若狂挂下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自己胸口,嘴角荡漾着抹不掉的得逞的笑。
沈之寻挽起了袖口,盯着那条被刀子,白暂的皮肤却有着这样难看的痕迹。尽管如此,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些,得到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有些过于对不起夏乐雪了,毕竟说好听点也是无辜的。虽跟夏乐雪交往并不那么多,但自己的所作所为未免是有几分狠了。
从小,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管是在初中还是高中或是大学,有哪一个男生不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脚下,谁敢跟她比美?还是成绩?要知道,她可是堪称完美的女神哪,怎么能输给像夏乐雪这种低俗的人呢?
想着,想着,沈之寻猛然感觉其实并没有对不起夏乐雪什么的。夏乐雪,还是过于单纯,输给她,倒不如说是输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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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萧煜凯去上学的时候,沈父沈母才得以见他几面。
有时,萧煜凯会躺在床上,握着夏乐雪曾经送给他的风铃,望着,望着。傻傻地痴笑,傻傻地念着夏乐雪,傻傻地冷笑。他知道自己应该恨她,可总会去想她。一望就会望着几个小时。
从今以后,萧煜凯的生活黑暗无光。
“这小凯该怎么办啊?以前是那么的一个乐观的人,如今········”沈母看着萧煜凯的门外,也不敢进去,萧煜凯只会疯了似的让自己离开。她不禁担忧。
沈父也应声去叹了一气:“是呀,那夏家的夏乐雪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可怎么办?”
“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凯能否忘记夏乐雪啊!”
“都怪那个夏乐雪,你看那个女孩把我们家的之寻害的手臂上永远会留着一个疤痕。这下可好,好容易走了,还刺激到了小凯!”沈母一边咒骂着,口水喷出,还不解气,要是现在夏乐雪站在她面前,她还真心会扇夏乐雪一个巴掌。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知道那夏乐雪当初伤之寻的时候,也不是故意的。以前我见她,应该也是个善良的孩子。”还是那沈父稍微善解人意。
“管你怎么说。”沈母没好气的回答,有道:“不过想想以后,之寻反正也迟早会嫁给小凯的。”
沈父一口就拒绝:“我不同意。”
“为什么?”沈母不解沈父的心思:“你看这男才女貌啊,迟早也是一段佳缘的。”
“不行,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绝没有那种情。”
“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古板!”沈母不高兴地瞟了一眼沈父。
沈父越说语气越重,在他心目中是绝对不能这样做得:“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况且他们还没有那种情况。”
沈母反嘴道:“如果是两情相悦呢,难不成你还要去拆散他们吗?”
“那········”沈父顿了顿,但立马就说:“先不跟你吵了,算算时间之寻学校应该要放学了,我还得先去接她了。”说完,便气呼呼地走出了家门。
“切,是我不跟你吵吧!”沈母撅着嘴,朝沈父白了一眼,又往厨房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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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寻的学校是一家贵族学校,在那里上学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学霸中的学霸,也是所有大学生的心里理想大学。在那里读书的人将来要么就是做大老板,要么就是·········总之是前途无可估计。
见一位穿着连衣裙,背着一个双肩包的女孩朝校门口走来,正与她的同学在一起勾肩搭背,在那儿有说有笑。
沈父在校门口,向那个女孩挥了挥手。
那女孩一定就是沈之寻。她已看到了父亲正在等自己,只跟身旁的朋友说上几句短语的告别话,就匆匆地奔向了沈父。
“爸,怎么今天你来接我啊?”沈之寻的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望着父亲,和他往回走。
“之寻啊,爸今天想跟你说上几句话。”沈父面色凝重,让沈之寻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哦。”
沈父把沈之寻一直带到了学校旁边一处偏僻的地方。那里很少人有走动,就基本已经是处荒废的地方了。
“爸,你今天要说什么,为什么把我这么偏僻的地方。”沈之寻不安地看着沈父。
“手好点了吗?”
“哦。”沈之寻缩缩手:“昨天已经在医院处理伤口过,顶多是留个疤,没什么关系!”
“之寻。小凯他了解夏乐雪,却不了解你。你母亲知道你,却不知道夏乐雪。可你们两个人的性格我都很明白。”沈父说着,脸色越来越严肃。
沈之寻做作的笑了笑:“您能说清楚点吗?我有些听不明白。”
“简单来说,就这么一句话:我想问你,你手臂上的刀伤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乐雪划伤的!”
沈父凝固的脸上露出几丝失望的神情:“不要骗我了之寻。告诉我实话。”
“爸,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沈之寻没有显出一丝破绽,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呵。”沈父冷笑:“或许小凯和夏乐雪就是这样被你骗了吧!”
沈之寻一呆,自己的爸怎么会········可极速就反响过来:“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我虽知道夏乐雪的品格,却更能理解你的品格。手划伤绝不那么简单对吗?”沈父的语气越发急促、加快。
沈之寻瞪大了眼睛,不经意地低下头,不敢跟自己的爸爸对视。
沈父呼气道:“看来,是真的被我猜中了!”
“不是的爸,不是的!”沈之寻连连摆手,还想做最后的掩饰。
“你还想骗我。”沈父抽动着身体,火冒三丈:“为什么?我本想你亲口承认,我便会原谅你。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何方?”
“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啊!”沈之寻用一种紧张的眼神瞧着沈父。
“我怎么能不气啊!我沈家怎么能生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儿。从小耍心机,从小争强好胜,长大以后你还想怎样?是不是要气死我?”沈父用食指指着沈之寻。
沈之寻急得眼泪都要哭出来了:“爸,您听我解释啊!”
“那你说,是什么样子,你倒是说。”沈父愈来愈气愤,愈来愈心痛自己的女儿。
“我········”沈之寻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哑口无言。
沈父眉头紧锁,看着沈之寻:“我来替你说,这刀是你故意让夏乐雪来划伤自己,好借此诬陷与她对吗?”
沈之寻默不吭声,她知道自己做得事情都逃不过自己的父亲法眼,她的父亲实在太懂得她了!
沈之寻的一言不发使得沈父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他恼羞成怒:“我怎么会生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儿?”
“对不起爸,对不起。我发誓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你要相信我啊!”沈之寻也渐渐情绪失控,对着沈父连声祈求。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给你这么多机会你有承认吗?不行,我得去告诉小凯。”说着他正要走出这个偏僻地方。
“扑通”一声,忽然,沈之寻双膝跪了下来:“爸,我求您不要告诉小凯好吗?”
沈父一口坚决:“不可能的事!”
“我明白爸,我做错了很多,我不应该诬陷乐雪,不应该耍心机。我一定会改得爸。”沈之寻放声痛哭,说话声说得很响,她只希望父亲能够不告诉萧煜凯,那些对不起的话而只是随口说说。
“如果早知道这样,你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沈父边说边眯上了眼。
“爸,您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小凯,可是小凯喜欢的人却是乐雪,我不甘心你知道吗?”沈父没有说什么,还是闭着眼静听。
沈之寻继续说,满眼泪水:“十几年来他关心从来就只有乐雪,而没有我!”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这么歹毒。”沈父的话中激越可更多的却是指责。
“凭什么?她什么都比我差,我样样比她好。而小凯喜欢的人又为什么不是我?”沈之寻咬着牙,怒吼着。
“爱从来没有分多错过。爱就是爱了,不能收回。”沈父转向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沈之寻:“可惜,你还不懂‘爱’是什么。”
“我懂!”
沈父反问:“爱,不一定要占为己有,爱是成全,爱是让那个人幸福即使放弃。你都懂?”
沈之寻站起身,把手指向后面:“那又怎样?他就是我的。爸,如果你去告诉他,那小凯会怎么想我,他还会爱我吗?我将会前功尽弃的!”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调好了时间,知道夏乐雪今天会走?”
“没错!”沈之寻说道:“我在跟夏乐雪的母亲谈话中无意听到夏乐雪要离开的这件事,所以我安排好一切,安排在昨天。在我眼中夏乐雪和萧煜凯都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完全就不会短短几天就敢向对方道歉,这样他们就没有时间可以见面。”
“你真够毒,安排的如此天衣无缝。”沈父不禁对自己的女儿感到心寒、后怕。
“可爸,我单相思十多年,我宁愿自己的手上有这道疤,也要试图让小凯喜欢上我,我做了这么多,您——懂吗?就当我求您了,以一个女儿的身份求您,别告诉小凯!”沈之寻眼巴巴地眼神,这么漂亮的一个人,令人实在觉得不忍心。
终究,她是自己的女儿,哪有天下不帮女儿,帮外人的道理?沈父心里的那个弦出触动了。无论沈之寻做错什么,可是终究是自己女儿啊!他不能做一位狠心的父亲。沈父还是放弃这个告诉萧煜凯事实的念头。
“答应我永远不会在这么做!”
“只要夏乐雪永远不会回来,我便永远不会!”沈之寻发出了最后一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