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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灭门

风无双就把故事娓娓道来:

月黑风高!夜黯声寂!

整个大地,象是慑服在夜的淫威下,万籁俱寂,四野无声。

时值三更,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啸,撕裂了夜的沉寂,破空而起,摇曳悠长……

松月山庄李霖府突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黑衣人,李霖闻得金锣之声,率众庄丁出来探看,只见门前空地上一字站着一排黑衣人,个个手持大刀,脸上凶神恶煞。

领头佩剑之人问道:“你可是松月山庄庄主李霖?”

李霖道:“老朽正是,请问尊驾是谁,来敝山庄所为何事?”

佩剑之人道:“我乃地圣君之徒霹雳神剑高离,听闻你得到《还魂密录》,快快交出来,免于你全庄生灵涂炭。”

李霖皱眉道:“你是从哪听闻敝庄有此物,老朽从没听过此物,如何能有此物,如何交的出来?”

高离不耐烦地道:“你说没有,不一定就没有,也许你庄上其他人收藏有,都给我搜。”

李霖哀求道:“敝庄真没有此物,但求尊驾高抬贵手,放过庄上老小。”

高离喝道:“少啰嗦。”

好一会,众黑衣人搜寻了山庄内外,一无所获。

黑衣人领头道:“禀总护法,没有搜到,接下来如何?”

高离道:“杀,统统杀掉,不许走漏一人,再把山庄烧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接下来,毛骨悚然的惨嚎声,喝叱声,哭喊声,搏击声……

在夜空中激荡,涌卷,此起彼伏。

一炷香之后,令人惊魂失神的声浪沉寂了,代之而起的,是整个山庄燃起熊熊的烈焰,烛天的火光,照亮了数里的地面。

风云无双从丐帮弟子中听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远远地看见整个山庄的火光,风无双便跌足叹道:“想不到还是来晚了!”

云无双也叹道:“我们还是过去看看,找找有没有幸存之人。”

他们来到山庄前,火正烧得旺,突闻火光内有微弱声音喊:“救命,救命,有人来救救我吗?”

风无双惊喜地道:“真还有幸存的,赶紧去救。”说完,往旁边的小河弄湿衣服,冲进火光中,寻着声音,救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风无双帮少年止血并查看伤势,道:“还好没有致命之伤,但是伤了经脉,日后习武可就难有大成就了。”

云无双道:“里面还有其他活人吗?”

风无双摇头道:“我看了下,基本没有了,这少年估计是被火烤醒的。”

云无双叹道:“那我们把这个少年妥当安置,找个大夫医治吧。”

七天之后,山庄幸存的少年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恰好风无双过来探望。

少年稽首拜谢风无双道:“晚辈李耳得以活命,全赖前辈相救,这份恩情,定当涌泉相报,还望前辈赐予名号,以便晚辈铭记于心。”

风无双扶起李耳,道:“拔刀相助乃是我侠义之辈份内之事,你不必挂怀,我乃风云无双之一的风无双,你喊我风前辈或者风爷爷都行。当初我们得到的消息有些迟,赶到之时全庄已经火光四起,幸赖你呼声喊救,才得以救你一命。当时山庄发生的情景你可有印象,能否说来听听?”

李耳悲声道:“当时全庄基本就寝,突然有一群黑衣人来闯庄,被值更的发现,晚辈随家父出去查看。那贼人硬说庄上有什么《还魂密录》,一顿搜查,却是没有,而后便杀害全庄之人,并焚烧山庄。可恨那些罪该万死的贼人,竟杀死全庄无辜之人,我发誓定要报此血海深仇!”

风无双道:“此事真是人神共愤,不过还望你能节哀顺变,养好身体。那当时的贼人你可有印象,他们有说名号吗?”

李耳咬牙道:“当时每个来庄之人晚辈都记得清清楚楚,为首之人还自称是地圣君之徒霹雳神剑高离。”

风无双一惊道:“原来是地魔之徒高离啊,那这《还魂密录》又是什么书呢,值得他们如此杀人灭口?”

李耳悲愤地道:“晚辈也不曾看过有这么的一本书,家父也没跟晚辈说过有这么的一回事,大概是家父平时爱好收藏珍本轶录,喜交江湖豪杰,使他们捕风捉影,惹祸上门的吧。”

风无双叹道:“恶人横行无忌,又是江湖多事、世风日下之兆。你今后有何打算,可有亲戚朋友可以依靠?”

李耳坚毅地道:“晚辈身负血海深仇,定当寻访仇踪,报仇雪恨;此本是晚辈份内之事,不想假借他人,也不想连累他人。”

风无双赞叹道:“你志气可嘉,但你可知你的仇敌乃是江湖罕见的高手,就是我也没有把握胜他,还有他门徒众多,人多势众;而你不仅根基浅薄,还伤了经脉,纵是练上十年八载,也远非他的对手;你这样要报仇雪恨可能渺渺无望了。”

李耳不甘地道:“难道我这仇就不报了吗?我岂不是愧为人子,愧生于天地之间,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跪下哀求风无双道:“请前辈一定替晚辈想个法子,让晚辈报仇雪恨,就是让晚辈做什么都愿意,你的大恩大德晚辈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

风无双看着李耳苦苦哀求,沉思一会,道:“也许有个地方可以帮你得偿所愿,就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李耳听到后,高兴地道:“就请前辈赐教,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晚辈都愿意。”

风无双道:“你先起来吧,我们先准备一下,这就带你前去。”

李耳起来后,道:“晚辈一切听前辈的吩咐,前辈的援助大恩晚辈永生铭感五内。”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奔波,风云无双和李耳来到燕北的一个小村上,这里杂树稀陈,落英缤纷,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俨然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风无双谨慎地道:“这个地方是我祖上的渊源才得以知晓的,他们不欲外人所知,与世无争,外人看这也就是一个太平的村庄而已。其实这里的人大多都习武,而且修为不低,他里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圣境。我们今天就是去里面的圣境找他们帮忙,但是你不能把这些告诉外人,我想你应该做得到,而且你能不能进去还得经过考验,现在我就带你去找这里的村长。”

他们来到一个大房子前,风无双往里面喊道:“天远老村长在吗?”

里面走出来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问道:“谁啊?找我什么事啊?”

风无双道:“我们想去圣境找人帮忙。”

天远道:“天赋其神。”

风无双道:“天纵其才。”

天远道:“功在社稷。”

风无双道:“神传千秋。”

天远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天远带着风云无双和李耳来到一个屋子里,这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珍本古玩、名剑稀谱,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天远道:“你们要是喜欢这些,可以挑上一两件拿走。”

李耳心想:“我要的是报仇雪恨,这些都对我没用处,拿了没用,再说前辈都不拿,我更不应该拿了。”

出了这屋子,就是一条青石板羊肠小道。

天远道:“你们沿着这条小路,走上几百阶,就可以看到一个石门,到那自有人接引你们的。”

走着石阶,风无双对李耳道:“好在你刚刚没有拿东西,要不你就来不了这里了,也就找不到他们帮忙了,这也是个考验,我事先也是不能说的。其实来这里我也是第一次,再到里面能不能得到他们帮助,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们走到石阶尽头,果真有一高大的石门,门上从右往左刻着三个巨字《天启缘》,两边各有一联,右边:功在社稷,左边:神传千秋。进门来看到群山环抱,山上有巨松怪树,山间云雾缭绕,左边挂一瀑布,时有飞禽鸣叫翱翔。中间山腰上有几座大房子,巍巍矗立,有青石小路,路边有许多石柱,石柱顶上有光球,隐隐有光芒流转;宛如一派仙境。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少年人,说道:“各位请随我见司缘。”

风无双道:“有劳了。”

来到中间的大房子,门上有匾写着“参玄”,右边有联:参透生死无常,左边有联:悟证玄天大道。穿过重重厅堂,达到里面的一间内堂,堂中亦有联:“阅尽繁华沧桑,淡忘悲欢离合”,堂中盘坐一花甲之人。

少年人道:“这便是我们的司缘。”

风无双拱手道:“风无双拜见司缘。”

云无双拱手道:“云无双拜见司缘。”

李耳躬身道:“晚辈李耳拜见司缘。”

花甲之人起身道:“你等拜访所为何事?”

风无双便把这次请求帮忙以及李耳身负血海深仇与自身状况一事细细道来。

花甲之人细细聆听,沉思了一阵,道:“又有如此恶人当道,江湖又将现多事之秋。奈何本缘之人不可轻离,不能亲自协助你们,但本缘有一神兵,许可助你们一臂之力。”又对着少年人道:“天若,你带他们去找天玄长老,让长老赐他们诛量,并明教他们使用之法。”

风无双等人拜谢道:“谢司缘援助之恩。”

少年天若示意风云无双等人道:“各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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