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景致骤然一变,一前一后宛若两个天地一般。
后院之中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曲折环绕,一弯清水缓缓流淌于后院中间汇成一片湖,水中红鲫若隐若现。
细闻花香阵阵,静听流水潺潺,恍若来到世外桃源一般。
张越跟在李妈妈身后穿廊而过,踩着青石一路前行,不多时来到一片竹林前。
风摆竹叶,沙沙作响。
“爷,巧儿姑娘就在竹林中的小院内,请。”李妈妈欠身指了指竹林,到了这里哪怕李妈妈也不敢再贸然前行。
“多谢。”
张越道了一声谢,只身进入竹林中。
竹林中一座清幽小院若隐若现,院落内的翠竹随风而动,在翠竹旁正有一黑白相间的小家伙抱着刚刚从地底钻出的脆嫩新竹啃咬着。
在小家伙身旁则有一位身穿雪白长裙的女子凝身而立,只看背影只觉女子翩翩然如若仙子一般,由内而外透着一股仙子才该有的气质。
张越走入小院看到的便是这番情景,当张越走入小院,正在啃咬新竹的小家伙抬头看了张越一眼,然后抬起小爪子拉了拉身旁女子的裙角。
熊猫?灵兽,看那小家伙的样子分明就是熊猫的模样,但张越可以断定眼前的小家伙必然是灵兽。
能够饲养灵兽,眼前女子恐怕也绝非只是会些琴棋书画。
不是说上官巧儿每次都是垂帘谈心吗?此时为何会站在这里,张越带着几分好奇走近了一些。
“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何事?”
“养气一重境,看来公子已经服下了冲境丹。”悦耳的声音飘入张越的双耳之中。
冲境丹?东海仙子?
不对,虽然东海仙子和眼前的姑娘都有着仙子一般的气质,但二人又截然不同。
东海仙子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引入注目,使人不知不觉间升起想要探索的念头。
但年前的女子却飘然出尘,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傲孤高。
“你是说这个?”张越从怀中掏出小瓷瓶晃了晃,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回荡在小院之中。
听到瓷瓶中传来的撞击声,眼前女子的身体突然出现了轻微的颤动,虽然只是刹那,但张越却看的清清楚楚,她刚才似乎笑了。
哪怕上官巧儿背对着自己,但张越却真的感觉到上官巧儿笑了。
“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如果知道那样偏僻的地方能够有你这样的实力已经有了和她媲美的天赋恐怕肠子都会悔青。”
随着动听的声音上官巧儿慢慢转身。
世上美女何其多,无论是不施粉黛的绝色佳人,还是巧笑嫣然的魅惑众生张越的人生经历中早已见过太多。
但当上官巧儿转身张越仍旧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形容一个女人的美,沉鱼落雁者有之,闭月羞花者有之,更有甚者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可面对上官巧儿,张越却感觉实在想不出太好的词汇来形容于她。
美,只能用最朴实,最简单的一个美字来赞美眼前的女子。
如果这辈子能够讨到这样的老婆,那当真是死而无憾。
“公子在想什么?”上官巧儿看着若有所思的张越问道。
“讨老婆。”话刚出口,张越便心道要遭,失态绝对的失态。
对于女人,张越一向都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前一世穷苦时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刻骨铭心。
有钱后,流连花丛却从不再动心。
只是此时张越恐惧的发现自己有了讨老婆的心思,并如此自然的说了出来。
恐惧,因为害怕,害怕再一次的伤害。
先不说这个,上官巧儿身旁有灵兽相伴,恐怕上官巧儿一怒,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听到张越的话上官巧儿也是一愣,讨老婆,这天下间谁都想娶自己,可是谁又敢说出口。
每次谈心的那些王孙贵族,哪怕隔着帘子,哪一个眼中不是有着强烈的渴望,可谁敢说这样的话。
但他说了,张越说了。
他的双眼之中并没有那些贵族公子眼中的占有,可他说了这样的话。
“噗嗤……”上官巧儿身子一弯,竟是笑出了声来。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但眼中却又坦然的张越上官巧儿就是忍不住的高兴了起来。
看着眼前笑出声的上官巧儿,她身上的仙气淡了几分,却更加贴近真实。
世间唯有笑才是最打动人心的东西。
“真美。”张越见上官巧儿笑了由衷赞道。
“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埋入竹林做养料。”上官巧儿收了笑声,声音变冷了几分。
“难道要说真丑?”张越早已没了先前的拘谨,认真的盯着上官巧儿问道。
张越说的很认真,这种认真让上官巧儿一时无法反驳。
“小弟弟,你很狡猾。”
“小弟弟?年纪小,不代表什么都小。”
“你……登徒浪子,出去。”上官巧儿的脸色瞬间冰寒,声音冷厉带着些许怒意。
“人小心大,可盛沧海,可装日月。”张越说完直接转身迈步。
“站住。”
“姑娘这是何意?”张越转身看向上官巧儿。
“你来寒山城,是要成为寒刀卫?”
“姑娘很关心我?”
“你可知道寒山城现在的局势?”
“两位副统领相争,势同水火,彼此不容。”
“那你的意思呢?”
“姑娘能否让我坐下?”张越看向一旁的凉亭问道。
“那姑娘的意思呢?”在凉亭中落座张越看向上官巧儿问道。
“年纪小,但你很聪明。”
“保持中立,左右逢源需要的是实力,按姑娘所说我的天赋应该不错,但天赋只是成长起来的基础,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天赋不过是妄谈。”
“非但不能左右逢源,可能导致双方恼羞成怒,对我痛下杀手,况且今天被姑娘请来,恐怕这寒山城的人现在都已经知晓我和竹良一起进了红人馆,并且伤了袁刚的人。”
“如果你这是怨我,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上官巧儿看向张越道,想到东海仙子所说,这张越果然无时无刻不再为自己争取着最大的利益。
上官巧儿比东海仙子大不了多少,但经历却多过东海仙子太多,深知草根阶层的穷苦孩对于机会的渴望,知道归知道,只是对于张越话中的意思上官巧儿同样有些不喜。
“我已经答应竹良要跟韩通,男儿一诺,女人不懂。”张越淡淡一笑。
在东海仙子那里吃过闭门羹,张越如何会在同样的事情上栽倒两次,张越心大,胸怀天下,更知道踏遍万水千山,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
是我想错了?难道他真的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上官巧儿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张越。
男儿一诺值千金,她岂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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