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烟火在江边的夜空绽放,绚烂冲上云霄,散开的一刹那,光和雾像一件五彩的霓裳,笼罩在整个江面之上, 雨,却冗自细腻而绵密,夜色更显浓重,地域空间的转换让人有着荒芜而隐秘的兴奋,离开金真的忧愁在不停变幻的场景中,一层层堆积到心灵最底层最柔软的地方,只怕一勾起便无可抑止。
我不停的走着,细雨舒畅的淋在我面庞上,清新而深入心脾。这是哪里?我看着青石条铺就的古街,雨雾迷惘般的小镇,时间是缓慢的,甚至有停滞的错觉,深夜的街上几乎无处可觅行人,也所幸,这里没有行人,一个翠绿吊带裤裙的半裸女子独行街道,眼角尽是绽放的妖冶,相信会让人怔目结舌。
想起我的碧玉剑化成丝带绑在许言腰间,如果没有出意外,也许我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细密的雨天,我举手往天空一抹,那幕黑夜的空中慢慢卷开一辐画卷:江边,白衣飘飘的白宁将脚沉浸在江边,而我要找寻的许言正在火边的炭烤食物。
我微微一笑,决心找间客栈先住下来,天明之后去找他们。许言,我会搞清你到底背着一个什么阴谋的,你休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走到一栋二层楼的白色建筑客栈前,外墙斑驳得有些沧桑,古拙得让人脑海里不自觉地去联想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这栋楼有怎样的故事发生,它像极了越南带有法式殖**味的老房子,有着市井的气息,却依然如此与众不同,就是它了!
我举手拍门,好久,没有人应声,正当我快磨完我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门露出一条细缝,声音便从里面有点惶惶却极不友好的传出来:“谁啊?”
“想住店。”
“满了!”
门吱嘎一声想关,被我轻轻一推,里面不断的使力关门,怎耐如何推的过我,我便轻轻松松登堂入室。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是一个大伯。
“你。。。你是什么人啊。。。”
想必是我的样子吓坏了他。
“我是住店的啊,这么晚了不至于让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流浪吧,大伯。”
大伯将信将怀疑,向外看了看,慌张的把门关紧:“现在太不安全了,晚上也不敢开门。”
“怎么了?”
“看来你真不是这一带的人,”大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镇上有很多不知从何处来的蛇,人被咬后性情大变,你看。”
我顺着大伯的手指的方向,窗台,门缝,管道口,到处贴满意了石灰,上面贴了很多花花绿绿的符。
“这些都是防这些蛇进来的。”
大伯朝我看了看:“我给你腾一间屋出来,你将就一下,一个女孩子夜了不要随便在外面逛。”
我笑笑,心里却沉甸甸了不少,我一直预感的担心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引子,发生了。
“对了,你明天可穿严实些,别让蛇咬了。”
“不会的,大伯。”
我无邪的笑了,这点我根本不担心。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大伯嘀滴咕咕的说着,“跟我来。”
我跟大伯踩着楼阶上楼。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跟着浑言浑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