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许言露出诡异的笑容,头上扎绑的白布让他看起来特别异样,我嘴角泛出笑意,谁说没有纽带,我穿着妈妈给我买的丝质绿长裙,而白宁也是一袭棉质长裙,杜小吉就勉强些,是一套紫衫。
我冗自宽衣解开长裙,金真却在那里支持不住叫开了:“喂,你在搞什么鬼!”
杜小吉挡着金真的视线:“你别忘了心无杂念!”
金真赶紧闭上眼,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渗出。
白宁开始会意,毫不分说,裉下衣裙。杜小吉看着我俩动作,迟疑一片刻,也默不作声撕扯起来。
我稍稍用力,五指尖轻轻一扯一带,衣衫已化成千丝万缕的丝线,缠缠绕绕过我身体。暗自还是庆幸,里面还有打底的翠绿吊带裤裙。
没多久,各人用衣衫做的纽带都盘在了各自手上,在这样一个密无可隙的洞中,遍地蛊蛇,却有通体发光的金真,而我、白宁和杜小吉竟成一道绝美的图,虽各怀心思,却也冷眼暗自欣赏,白肤胜雪的白宁,樱唇微启贝齿合,面若桃花红酥开,一头黑发把个几近半露的身子盖住大半,婀娜转身已极尽风流。她虽与许言成亲,但我敢言,他们未有肌肤之亲,最是白宁手臂的守宫朱砂,如此鲜红欲滴盛开在桃树纹身上。
而杜小吉,一直以来我们熟悉也陌生,从未曾用一个女人的视角去审视她,褪去衣衫的她如此不胜羞赧,暗香浮动。
可是我呢,我呢,我找寻我的模样,不由分说的暗生一股赌气,想要比过她们,终在金真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倒映的,分明是一抹绿色,无可抑制的妖冶。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在那明亮亮的眼睛中找到自己。
“好吧,那么我们把带子一端都绑在金真身上,以金真为圆点,分头行动。”我说着,轻轻走到金真面前,划地一个圈绕着金真的腰际绑住,把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
“要小心。”金真的话那样的简洁,我却再不敢让这话钻进自己的心中。
各人都把带子绑在了金真身上,分成四个方向,准备出发。金真盘膝坐在前方那块方形大石头上,默默凝神:“我会把光传递到每根纽带上,如果灭了,大家都及时抽身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洞内安静的可以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心跳,各人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我看到许言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急起来,如果他挣开绳子逃了,我一样没有办法,何况我被他下蛊,无法对他施展法力,转念之间,腰间的碧玉剑窜掇出来,闪着影子附在了许言腰间的绳带上,这碧玉剑竟是通灵之物,能懂我心中所想,真正应了了空大师当日之话:“他们已经化为你身上的一部分了,到了时候必会自行出现。”
每个人神色凝重找着出路,这时我才发现这个洞不是我开始想像的那个样子,蜿蜒曲折,地形极其复杂,借着带子上那点光,我摸索前行,空气越来越闷越混沌,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才是偶有水潭边着石阶的洞变得狭隘而延长,脚踏地的感觉却越来越松越来越软,腰间的灯明不灭不定,我心中开始担心金真状况之际,突然一脚踩进了软泥堆中,无法自拨,身边的泥土竟然软而带韧劲,翻滚连叠的朝我涌来,身上被越挤越陷入内里。我抓住腰带,借力往外翻,那土却盖的更高,铺天盖地的洒过来,我挣扎着,听见远处金真急切的叫声忽远忽近:曼青!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