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希望已是破灭,徐福硬着头皮问道:“舅舅可有办法,为母亲赎身?”
正值田英三人犯难,徐炳初吃饱喝足后,起身问道:“上阵杀敌可有赏钱!”
“有啊。”尉迟一听这可乐坏了:“不单有赏钱,新招的部将,还能领到不少的安家费用。”
时七这也出言附和:“杀敌一人赏钱三文,副将三十,要是杀了个统领,哼哼,可有一百文。”
徐炳初摩拳擦掌的回道:“听着倒也不错。”
田英望着他,试探道:“炳初兄弟,这可是要一同前往边关?”
徐炳初傲气的说道:“杀敌有赏,我为何不去。”
闻言,田英心里一阵乐呵。
“哈哈,就兄弟这一身本事,合我四人之力,为小姐赎身,那可就是迟早的事儿。”为了吕家小姐,时七也是乐的不行。
可田英却又说道:“可我也放心不下娘蓉。”
“尉迟。”
田英虽对尤央之事保持怀疑,可也担心徐福一家子的安危,他唤来尉迟吩咐到:“你心思细,带上几人扮作商旅,赶赴琅台暗中保护娘蓉母子。”
“是,将军。”尉迟这一抱拳,转身便就离去。
见田英这般安排,时七有些为难道:“这少了一人,赏钱可也就少了。”田英瞟了他一眼,他又叹息道:“将军这样安排,时七也知是为了小姐,可这两万钱却也不少,我这不也是着急嘛。”
见时七为难,徐福这也嚷嚷起来:“不还有我吗?我也要去边关领赏钱。”
闻言,他几人哈哈大笑,田英劝说道:“你这个子虽快有我高了,可你才七岁,还不够参军的年龄。”
见这几人欺自己年幼,可为了能早早为母亲赎身,徐福不依着说道:“你们不说,谁又能知道我年纪。”
时七好笑道:“公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太小。”
徐福将眼一横,瞪着时七道:“还小?我都快有你高了。”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还不知道你的!”徐炳初说完,这又拉过田英说道:“他这性子倔,边关还是让他一起去的好,免得他半道自己跑了回来。”
“哈哈哈,既是男儿就得有股倔强脾气。”田英说完,这又望着徐炳初道:“我真怕他性子和娘蓉一样,看起来应该像他父亲。”
闻言,徐炳初苦笑道:“也不像我兄长,都是我给惯的。”
可徐福一听自己也能去到边关,这也乐呵着朝队伍跑去,不再理会他几人,免得他们反悔。
可这一路赶来,本该十多天的路程,他们楞是走了二十来日。并非行军队伍走的慢,只因这徐福如今的胃口,大的人人称奇。这赶路的将士们,背后可都称他小怪物。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虽说长的像个十多岁的小伙,可每顿饭吃起来,那可顶的上三四个士兵的饭量,这一天还得吃上好几顿。看的田英都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带他上路,可他这身子骨却也恢复的不错,如今四肢饱满,面色红润。
可这齐国军队远行,为了不耽搁时辰,都配发了足够量的肉干口粮,只有多的没有少的,就是为了避免这每日生火造饭的功夫。可被徐福这么一搅合,这军中口粮也是日夜见少。
可这边境荒野没有城池,偶尔才遇上几家几户。闹得最后,田英只能派人,四处寻找粮草,或是打些野物充饥。这一日三餐改为两顿,还得停脚生火造饭,可是耽搁了不少日子。
二十多日后,这支队伍总算是赶到了边关长城,这才有了顿饱饭吃。长城守军见这些士兵吃的狼吐虎咽,很是奇怪。不久,徐福这军中小怪物的名号,这又在长城上传播开来。
次日一早。
迎着初升的太阳,田英叫上徐福,站在城头上,指着远处山林说道:“越过眼前大山就到牌孤了,说起来,这牌孤城还是楚将李睦修建的,福儿可知道孙膑?”
“他是我齐国将才,用兵如神,还留有兵书在世。”
“哈哈哈!”田英笑道:“福儿知道的可也不少,这牌孤军营,便是孙膑当年,从楚将李睦手中夺过来的,当年百将口一战,可是凶险无比。后来孙膑修缮牌孤,如今这牌孤城可谓固若金汤。”
“将军,将士们修整一夜也该出发了,本就耽搁了不少时日,我们还是尽早赶路吧!”他们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日,时七怕误了战时,到了牌孤又得挨骂。
“出发。”
田英一声令下,这一行队伍出了长城,一路奔跑行军,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牌孤。
牌孤军营位于牌孤山前平原,用沙士石块夯筑,城基高三米,城楼又高三米,东西长南北宽。城东西两侧各有一排长方形土坑,每坑长3.5米,宽2.5米,深约1.5米,各坑间隔10米左右,沿山脚绵延伸展,形成一道防御线。
西侧与南侧城外有护城河,城北牌孤山前有古道相通,连接山后长城。这连绵荒野,还各处设下暗哨岗楼,时刻掌控莒父楚军动向。
来到牌孤,田英安排徐福叔侄二人在自己住处休息,这又与时七赶赴大将军哪儿,负荆请罪去了。
等他二人回来时,时七颇有怨言的说道:“大将军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楚军不还没有到莒父嘛。”
这一路都因自己才耽搁的,猜想舅舅这是挨骂了,徐福拉过时七问道:“舅舅不会有事吧!”
时七无所谓的开起玩笑:“嗨!老将军不就担心着军中粮草被你给吃了,能有多大的事。”
田英也笑道:“没事儿,齐人富粟,这军中不缺粮。”
徐福见他二人说笑,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却又见田英对着自己说道:“大将军命我,明日赶赴三道口接管三军,你啊,就好好待在牌孤,我都和大将军说好了,每顿都给你管够。”
时七闻言,这也望着徐福乐呵呵的笑着。
可徐福一听不乐意了:“我是来领赏的,我也要去三道口。”
田英将脸一拉:“行了,边关你也来了,军中不可违令,赶了一天的路,我安排你叔侄二人休息。”
田英这一变脸,徐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时七领着他二人,来到一空出的房舍,他这又很老实的,乖乖躺上床榻去睡觉了。
可到了半夜,趁着徐炳初睡熟时,徐福这又偷摸着,偷了一身军服藏在了马厩,这才又偷摸着回来,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