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远刚说完,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问题。
“这也说不通,就算是他想要这么做,但是哥顿不应该将摄像头上的视频发给那些媒体,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或许会放弃追捕他,但是他这么做之后便是在挑衅政府的权威,不管结果如后我们一定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么?”
而且还有一句话陈博远没有说,如果抓不到他艺术品犯罪调查科即将被解散也和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这关乎着执法部门的颜面。
但是这个消息为了部门之中人员的团结,现在就只有陈博远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赵邦杰知晓,所以陈博远不可能说。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皱了皱眉,韩芳蕤陷入了思索之中,但是下一刻韩芳蕤目光一亮,坐直身子兴奋的看向陈博远。“如果他根本没想要摆脱你们的追捕,之所以将录像发给那些媒体或许就是想要让某些人知道呢?”
先是一愣,经过韩芳蕤的提醒,陈博远脸上有着恍然,指了指韩芳蕤点头说道。
“没错,他就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三幅画被人烧掉了,这样失窃艺术品的档案之中这三幅画的名字就会被勾去,被通缉的艺术品和不被通缉的艺术品之间价格的差距是巨大的。一定是这样!这样他就能从那些买家的手中得到双倍的利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终于被解开,让陈博远十分欣喜的开口“你终于体现出两千元的价值了。”
说着,陈博远双手按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韩芳蕤,接着问道。
“好,再发挥一下你的天赋,如果是你的话,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利益最大化,”将手中的文件扔回到桌子上,对于艺术品犯罪调查科关于哥顿的资料收集,韩芳蕤实在是没有用心去看的兴趣,事实上对于哥顿这个人,韩芳蕤了解的要远远超过这厚厚一沓的资料。“作为一个伪造者和一个盗窃犯,哥顿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家伙,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就没那么好了,黑吃黑,出卖队友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在信誉这方面,他可是和我比不了的。除非是太棘手的事情,否则很少有人会找他。”
思索了一下韩芳蕤这句话之中的含义,吴雅静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除了会坑自己人之外,就连买家都会欺骗?”
满意的看了一眼吴雅静,韩芳蕤点了点头说。
“拜托,这三幅古画已经超越了艺术品的等级,更是一种历史的浓缩,尤其是李思训的这幅江帆楼阁图,他的作品大多散佚,流传下来的几乎可以说就这么一幅,就算是我都不会将这三幅画轻易出手的,更不要说是他。”
皱眉看了一眼韩芳蕤,陈博远疑惑的问道。
“看来你好像很熟悉哥顿这个人?”
“额……”脸上有着些许的尴尬,韩芳蕤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可能是跟他合作过一次,并且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些小误会,出现了一些摩擦,所以我才会记忆这么深刻。”
“朋友?”偏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韩芳蕤,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陈博远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自己看透了韩芳蕤的那点小心思。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韩芳蕤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
“那个案子还没有过法律追诉期,我不能够说出我那个朋友的名字的,你们连这都不明白么?”
“哦!”
三人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严勖强迫自己不笑出声,导致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来你和你那个朋友真的是很熟悉啊,说不定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也说不定呢。”
韩芳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严勖,陈博远笑着挥手打断了这一场缓解心情的闹剧,再次看向韩芳蕤问道。
“你的意思是哥顿会将这三幅古画私自藏起来,将自己仿造的画卖给自己的买家,来为自己赚取最大的利益?”
点了点头,林慢慢的脸上有着肯定,陈博远没有怀疑韩芳蕤的判断,接着问道。
“那按照你的判断,哥顿仿造这三幅画的时间需要多久?”
沉吟了一会,韩芳蕤回忆着西湖柳艇图,江帆楼阁图,以及梧竹溪堂图的布局以及轮廓细节,“如果要是我来仿造的话,先将这三幅画画出来,再将画做旧,整个过程大概需要十五天左右的时间,而且必须是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的打扰。”
点了点头,陈博远对着严勖吩咐下去。
“哥顿一定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来仿造艺术品,你现在就去查看哥顿旗下所有的产业,看看能不能抓住他仿造艺术品的证据。”
说完,陈博远看向吴雅静,还没有开口,吴雅静已经起身收拾自己手头的文件说道。
“我这就去查看哥顿在国内的所有通话记录,希望从其中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着两人走出了会议室,韩芳蕤靠着转椅来回摇晃着说道。
“看来你这两个手下不错么。”
“恩,他们两个是最棒的,”说着看向韩芳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博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当初我之所以能够吓得你逃了大半个地球,其中就有很多他们的功劳。”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能做的都做了,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坐在这里等消息。”
不满的皱起眉头,韩芳蕤脸上有着无聊的情绪,“我才不要坐在这里等消息,这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你们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一件关键的事情你们不知道。”
这句话立刻勾起了陈博远的兴趣,连忙问道。
“什么事情?”
“哥顿虽然是仿造艺术品的高手,但是他并不是全能的,仿造夏圭那种淡雅的画还好,但是李思训的画却偏向浓墨重彩,以金青碧绿的颜色作画,笔力遒劲。这完全是另一个不同的风格,哥顿并不能将李思训的画仿造完美,他一定需要帮手。”坐直身子,韩芳蕤脸上那自信得意的微笑更加的引人注目。“而我刚好知道在上海,哥顿所能找到仿造李思训古画最好的人是谁。”
坐在座位上想了想,陈博远语气之中突然充满了诱惑的开口说道。
“既然都身为高端的伪造专家,你来到了上海,就没有道理不去拜访一下对方,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坐在车里监视的感觉?”
韩芳蕤眼中有着兴奋,。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