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哥哥,我害怕,我们能不能不去那里啊!”彩蝶跟在我们后面,理着自己耳边的一缕头发央求道。
“没事的,我们去看看就走。说不定还可以救他们呢!”我对彩蝶笑笑,让她别害怕。
其实他们刚转身,馒头店老板盯着他们的后背露出诡异的笑容。接着面馆里的那三个人连同店小二以及吃饭的其他客人紧随其后出来,来到馒头店,“事情办妥了?咱们走。”数人摇身变成一缕青烟,眨眼间不知了去向。
安放馒头笼子的桌子下,一个人被打昏在底下,半天才清醒过来。
一路走到槐树那里,才察觉没有了方才街上的那么多人了,大家也是埋头赶路一言不发。拦下来几个人,要么神色慌张地说自己不知道,要么不说话神情凝重的拜拜手匆匆离开。
“不大对劲啊!”白大哥伸展胳膊挡住我们,不让我们继续走。
我们四下里瞅瞅,街两侧的店家皆大门紧闭,似乎都好久没开张了。
我们右转准备过桥,在桥头处闻到一股恶臭,收住脚仔细地找着臭味的来源,一阵风吹过来,臭气似乎是自桥那头传来的。有人往桥这边张望,大喊:别过来,这边危险……
“嗖——”话没说完就被箭射死了。
很明显,箭是从我们桥这边发出去的。在一家旅馆的二楼,有一扇窗户被迅速的关上了,没看到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情形,彩蝶吓得直掉眼泪,我们迅速撤回躲到街边的店面房檐下。这时街上的人都跑光了,没法询问这是怎么了。
“我们上当了,是有人刻意引我们来这里的,还是赶快找地方躲躲吧!”拉着彩蝶,我示意白大哥往来的时候的方向走。
“已经来不及了,你们看——”
天空猛然阴暗下来,太阳似乎瞬间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光亮,黑漆漆的一片小点点不停地蠕动着下压下来,密不透风,铺天盖地地冲我们这边直冲过来。
“是些什么东西啊?”我紧张道。
“我们会死吗?”彩蝶躲到我的身后不敢抬头去看。
我也是第一次有那种超级恐惧感,那些黑东西似乎一下子就可以将我们消灭,速度太快了,来不及让我们反应,只有想方设法躲避,才是王道。
四下里大门皆是紧锁,其它的掩体根本遮掩不了三个人的身体,再说那些小东西是那样小,即使找到遮挡物,也根本保证不了不会留有缝隙被它们有机可乘。
我有点急的团团转,上次法力在守陵镇施展殆尽了,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偏偏产这个节骨眼儿上遭遇这档子事儿,我的拂尘此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好比秃尾巴驴打苍蝇——尽做无用功!
“哐当”一脚,白大哥踹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咱们快进去躲躲吧!”
三人闪了进去。
片刻,那群遮天蔽日的东西倾泄下来撞击着木板门噼里啪啦的乱响,仿佛上好的鞭炮,只一会儿,再听不见动静。
“是不是都飞走了?”“有可能!”我和彩蝶小心翼翼地说着,我不敢断定它们是真的走了,缩着脖子顺门缝往外瞟,什么都未曾看见。令我恶心的是,门外地面上尽是四溅的黑红色粘稠物体,“滋滋”的冒着蒸汽,看来有较强的腐蚀性,洒在人体上断会没命的。幸亏我们躲到房子里,保住了性命。好长时间没听到门外面有异样的动静,我便放宽了心站起来找一张椅子坐下。
方才坐定,“咚咚咚”从楼上下来一群人,看那身手还算敏捷,只觉都不是一般的人。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要到这儿来,难道你们不怕死吗?这里现在都已经戒严了,属管制区域,善闯是要杀头的!难道你们不怕死?”
我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着,数把剑指向我们,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听说话的腔调与声音,想必不会太大,而且声线富有磁性,觉得应该国色天香,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吧。我乱猜着。
人到面前摘下黑色披风上的帽子,果然样貌不凡。
“我们均是外地人,来此地只是路过。而到这里来是为瘟疫一事,出于好奇想一探究竟。”白大哥站在我们前面道。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它的了?”女孩虽模样清秀但目光犀利不容置疑。
“我们也为救人,毕竟瘟疫死了好多无辜的百姓,实乃让人不忍心再听他们死的惨状。”我依旧不合时宜的坐在那,跟眼前紧张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这小道士,胆子不小啊,跟我们郡主说话还敢坐着,是不是找死啊?”一把剑抵在了我的胸口。
“小倩不得无礼,远道即是客,他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那样认真。”女孩的话没有了先前的那样严肃,透露出几分温柔,还有些可爱和一点点迷人。不知多年后我决定娶她是不是和这时对她的感觉有关,但那已是七年后的事情了。
我站起来对女孩施一礼,“我不是怕才起来的,我之所以站起来是因为这位漂亮姐姐的话很中听才'肃然起敬'的,主子就是主子!”我笑道。
“你……,你气死我了,姐姐……,她这分明拐着弯骂我是奴才嘛!”那叫小倩的女孩收起剑撒娇道。其她人皆掀下帽子小声的笑,原来都是女孩。这让我很是惊讶,很奇怪她们的真正身份。
“听你说是为救人,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认为你们没摸清这里的情况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只能白白断送性命。”郡主道。
“那这么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喽,郡主不妨对我们直说。”白云天认真道。
“千万别那么客气,叫我小玉就好了。”女孩笑笑,我被彻底迷住了。
“小玉?好好听的名字啊。”我心想。
“此事说来话长,走,楼上请,让你们仔细观察一下河对岸的状况再做议论,到时也不迟。”
我们跟随她们上了二楼,河对岸的情景如何,我们真的如她们所说不堪一击吗?上了楼一切将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