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挨到语试结束,夏璃帆迈了步子就要往大会安排的住处走去,却被三组一个魁梧的汉子拦住。礼貌地朝他微微点头致意,夏璃帆换了个方向,绕过汉子往门口走去。
“嘿,小子,抢了我们三组整组的语试发言权,还想往哪跑?”那汉子拦下他,同时向周围同是三组的人打着眼色,一组的人悉数围住他不放。
夏璃帆并不慌张,镇静地开口,声调冰冷,“自己住不到机会,莫要怪别人。”
打群架,他并不怕,即便是自己孤身奋战。
“夏璃帆是吧?”领头的汉子拦住身后被激怒的人,抬头迎向夏璃帆冰冷的目光,“我可从未听过你的名字,怕是师出无门。听我一句话,没有后台就莫要轻易招惹我们青云宗,最好还是跪下磕个头,道个歉,我们也就不找再你的事,你看怎样?”汉子的要求若真的是对一个是出无门的无名小辈提出的,倒还显得大度,可是他遇见的,是夏璃帆,一个天生的王。
王的错可以道歉,但不可下跪。
夏璃帆在心底叹了口气,多年未曾出山,原来他们已把自己忘掉了。罢了,亲手弄丢的东西,只有自己找回来才更妥当。
拂了拂袍角,“夏某是否师出无门,又干卿何事?诸位当下不去找冥帝求个补试,反在这儿生事,是否太不分轻重了?”
“费什么话啊,我看你一副书呆子的模样,武试定是过不了,还不如就按他说的做,然后用你的名额换为我们的补试机会不就得了,也省得我多跑一趟。”汉子身后那男人沉不住气的推开他,拿着柄锤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句话,跪不跪?”
夏璃帆的眼神瞬间冷到极致,原本自己就不爱与人交谈,今天耐着性子解释了半天,就是为了不让他第一天就暴露出自己的实力。如今他既然这般不识相,那也没必要再和他周旋了。书呆子?啧,你的眼睛是坏掉了吗?自小习武的他,从来都未被说成是书呆子过。
夏璃帆挑了挑眉,他本是个性子淡漠的少年,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本就压着一股躁动,这几个人又在这儿生事,硬生生的把他搅和恼了。
悼风剑出鞘,泛着寒光。
那人见了剑,有些愣神,下一瞬却弯了嘴角,“呵,我道你怎么突然间嚣张起来了,原来你师父是长伒上尊。但那又怎样,他功夫虽然了得,却向来自私自利,你跟着他,怕是没学到什么好东西吧?”
长伒上尊的的确确是师父的茧界尊称,可是这名头却是连夏璃帆都不敢轻易出口的,现在却被一介无名小子给冒犯了。夏璃帆本想威吓他们一下就此作罢,却不想他竟口出狂言,污蔑自己的师父。当下驱了术力,一步步逼近那人,眼底是摄人的寒光,“我师父,岂是尔等小辈可随意诽谤的?”
他心念微动,周身便是气浪滚滚,空气炸开,一帮人瞬间便被打翻在地,倒成一个残缺的圆。夏璃帆一步步走向圆内侧里站着的那个男人,对身边的呻吟声充耳不闻。剑锋,蓝光鼎盛。
那人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越逼越近,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锤子都吓的抛到了地上,“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惨叫声落幕,他的右臂落地,鲜血如注,疼得那人快要昏厥。脖子上突然袭来一阵凉意,他打了个激灵,与此同时夏璃帆森冷的话清晰的传入他耳中,“断你一臂,以示警告,若有下次,当诛之。”
刚赶来的侍者身子颤抖,险些跪到地上,声音抖得几乎失了原有的语调,“依……依照冥帝旨……旨意,本……本届文魁,属……属夏璃帆。”
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