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上,路梵和路吉吉都是转过身来,互相对峙。
路吉吉道:“你废了我三弟,害了他一生。”
路梵道:“是啊,他是自找的,我很抱歉。”
路吉吉道:“因为你,我和花妹妹被罚面壁十天。”
路梵道:“是啊,你面壁也就算了,她现在还好吗?”
路吉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主动挑起的这生死战。”
路梵道:“赞,连这个都记得住,你记性真好。”
路吉吉道:“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三个月。”
路梵道:“那你辛苦了,我满打满算也就等了五天而已。”
路吉吉道:“五天?太少了!为什么只等五天呢?你不是很想打死我吗?”
路梵道:“这倒没有,我哪有那么残忍!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想把你打个半死,然后让你和你三弟手牵手而已。”
路吉吉道:“我却想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吃你的肉,饮你的血。”
路梵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不敢偷懒啊!你看这些天来,你等足了三个月,而我只敢等五天,可见一斑!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和你生死一战,其实挺危险的!”
路吉吉道:“你也会觉得危险?其实大可不必,人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那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了。”
路梵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背诗了?”
路吉吉道:“我那是有感而发。”
路梵道:“可是你今天废话真的很多。”
路吉吉道:“因为我想让你死个明白。死囚犯临刑之前还要大吃大喝一顿呢,何况你我还是同宗同族的族人。”
路梵道:“你变了,这就是面壁十天的效果吗?效果真好!等今天事了之后,我也要申请去面壁。”
路吉吉道:“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了,等下辈子吧!”
路梵道:“赞!我也这么认为呢!”
圣火熊熊燃烧,淡淡幽光带着冷热相间的温度撒落而下,广场上的空气也是时冷时热,隐隐然有水雾凝结,迷迷蒙蒙。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气氛竟是有些诡异,甚至还带着点儿暧昧。
台下不少人皆是看得面面相觑,内心深处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路晚在一旁抱怨道:“这两货打又不打,究竟在搞什么鬼?”
路策眉头微皱,心里也是有些不解。三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人。
路泉笑道:“这两货倒很有爱,不会是因爱成恨吧?嘿嘿!”
路宏笑骂道:“因爱成恨个屁!你这么腐,怎么不干脆上去捡肥皂呢?”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他比以前更可怕了!可是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还真是怪啊!”
路吉吉道:“你看,他们都等不及了。”
路梵道:“那就让他们再等等。”
路吉吉道:“此战之后,我们当中就会有一人倒下。”
路梵道:“是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路吉吉道:“我会成全你,也会给你留全尸的。”
路梵道:“那你亏大了,我会让你少一个零部件,就像你三弟一样。”
路吉吉道:“看在你快要挂了的份上,我让你一招吧!”
路梵笑了,笑得很是诡异:“好啊!”
“咻~~~”
话音未落,路梵便是对着路吉吉暴冲而去,当面就是一拳。
“轰~~~”
这一拳,乃是他十成功力之所聚,力道之凶猛,当真是雷霆万钧。
路吉吉瞳孔骤缩。
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他也是没有闲着,预想了各种方案,而且每一个方案都在脑海中反复演练多遍。而每演练一遍,他也是能自各自地嗨一次。
此时所选择的,正是最能让他嗨起来的那一个。
凭借着压倒性实力,先以心里战摧垮对方,然后再出手慢慢折磨于他。
因此,一见到路梵,他虽然恨不得手撕了他,此时却还是装出一副悠哉闲哉的样子,在那不停地打着嘴炮,欲图一步一步摧垮他。
他说要让对方一招,更多的主要还是想给对方造成一种心里上的压迫。哪里想到对方反应之干脆,出手之果断,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上一秒,哥俩还在悠闲对话,差点儿就断背山。
下一秒,便已攸关生死了。
路梵那一拳看似平平无奇,却是直捣花心,简单粗暴,而其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更是将周围空气挤压成团,仿佛空间都是在为之坍缩。
一拳迎面而来。
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由点而面,由面而体,充斥整个空间,仿佛遮住了天地,一股异常危险的气息猛然爆发开来。
路吉吉心里一突,满眼都是骇然,那种危险的感觉强烈至极,远远超出了想象。他哪里还管什么要先让他一招的问题,赶紧尽全力回以一拳。
但见内力澎湃,狂涌而出。由丹田而至双肩,由双肩而至双臂,由双臂而至双掌,一浪高过一浪,共有九浪,最后叠加,化为一浪,卷起千堆雪。
正是阴风九旋,最适合硬碰硬。
这阴风九旋乃是狂风暴雨十三式中的一式,而由于百多年前长老路风的关系,他们路家子弟会这狂风暴雨十三式的人还真不少,路走、路沙、路扬、路克就都会。只是他们修为有限,哪像路吉吉,内力九段,因此其威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根本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