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八卦不止,娱乐不死。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少人纷纷停止旧的八卦,开启新的八卦。
“这是商堂的铜锣声?”
“不会是赌盘要开了吧?”
“没错!应该是!走,看看去!”
“不急,不急!你先走一步,我品完这口茶再说,这可是极品大红袍啊!”
“哈!那么猴急干吗?等等我,等等我啊!”
“……”
广场东南一角,在那悠扬的铜锣声散去之后,商堂执事路通又是一声吆喝:“打雷下雨开盘拉!”
这一声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在广场上空爆炸开来,众人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他也是从怀中乾坤袋中取出一个见尺来方的圆盘,往身前桌面一旋,那圆盘不断变大,只是眨眼的工夫便是膨胀到了三丈方圆。
赌盘真的开盘了。
术业有专攻,这赌盘当然是商堂开的。
家族内的生死战由邢堂负责操办,但每一次生死战,最嗨的却不是刑堂的人,而是商堂的人。因为他们负责另外一项工作,那就是开赌盘。
家族授权,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合法合规,白里透红。
广场之上,陆陆续续有人涌了过来,七嘴八舌,一时之间,各种吆喝声打闹声嬉笑声起伏不定,响彻整个广场。
“终于开盘了,太好了,哇哈哈!”
“对了,基准赔率是多少?”
“你觉得谁会赢?你打算赌谁赢?”
“……”
“铛——”
路通又是拿起桌上的铜锣互相敲击了一下,声音荡漾出去,悠扬而绵长,众人都是为之一静。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兄弟姐妹、大叔大婶、父老乡亲,听我说几句。再过一两个时辰,一场精彩的生死之战就要开始了。大家也知道,此次生死之战不同于以往,强弱分明,一眼可知,几无悬念可言。本来,对于这么明显的比试,我们商堂是没有必要强开赌盘的,这是近乎于赔本的买卖。但是,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让大家能更多地参与进来,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我们来了,只为了大家,能够爽上一爽!”
“所以,现在,大家就尽情下注尽情嗨吧!”
“哈哈,这样最好!只是,既然如此,那赔率是多少啊?”路通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开口问道,路通循声看去,发现那人正是路侃,眼睛为之一亮。
路家有二爷,一是侃爷,一是闲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说这两人修为有多高,地位有多尊贵,而是这两人一个特会侃,侃起来没日没夜,一个特别闲,闲得蛋疼乃至于蛋碎。
“侃爷这个问题问得好!”路通微微一笑,道:“压路吉吉赢的,赔率统一为五十比一。压路梵赢的,赔率一比十,可自由叠加,上不封顶。”
“五十比一?”路侃也是一惊,脱口而出道:“那有什么用?”
路吉吉赢面极大,他知道肯定不是一比一,却也想不到会设置得如此悬殊。这就意味着,如果赌赢了,五十只能赢一,如果赌输了,五十就会全输掉。一来一去,足足亏了有四十九。
众人也是一惊,随即恍然,心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商堂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做那赔本的买卖?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啊!”附和道:“就是啊,就是啊!五十比一太高了!”
路通道:“怎么会没用呢?怎么会太高呢?五十不是还可以赢一吗?这么算的话,你们如果压五十万的话,那就可以赢一万了啊!”
“哇艹!你牛!”不少人皆是为之一叹。
“非也,非也!”短暂的震惊之后,路侃也是回过神来,瞬间恢复侃爷本色,摇头晃脑道:“如果压五十万,赢了是赢一万,可要是输了,那可是输五十万啊!太亏了,太亏了!”
路通反问道:“难道你对路吉吉没信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以压路梵赢啊,不是非要压路吉吉赢的。压路梵赢的,赔率一比十,可自由叠加,上不封顶,想加码多少就加码多少,多有赚头啊!”
“非也,非也!”路侃摇头晃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两个赔率,不是一回事,切不可混为一谈。我们现在谈的是两个赔率本身的合理性,而不是非此即彼选择的合理性。从赔率本身的合理性而言,压路梵赢的那个赔率,十比一,就很合理。至于压路吉吉赢的这个嘛,就不太合理了。我觉得如果改为二十比一的话,那就比较合理了。”
“就是啊!”
侃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众人皆是笑嘻嘻地看着,到了关键之处也是不忘跟着起哄一回。
“侃爷,你慢一点侃,我头有点儿晕,只是你说的这个赔率,那可是路诚长老亲自定下来的呢,要不我现在就把你老的这个意见向我们长老反馈反馈?”
商堂几大执事,路通已算是口齿比较伶俐,头脑比较机灵的了,然而路侃一通正儿八经的胡侃,他竟是被他绕得有点儿晕,只好干脆将商堂长老路诚抬了出来。
侃爷只是以侃为称爷,又不是真的爷,论真实修为,连路通都不如。路通只是个执事,说白了也就是给商堂打工的,和他侃一侃自然没什么问题。路诚却是长老,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那就不好玩了。
果然,路通一将长老路诚抬出来,路侃当即又是摇头晃脑起来:“非也,非也!既然路诚长老已经定了下来,那就没有必要再改了!五十比一就五十比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