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余,路渊撇了一眼,也是暗自心惊不已。
除了那个姓贝的老头之外,另外三人都是汗如泉涌,然后又都瞬间蒸发而去,全身衣服比美美的干爹还要干。
不着痕迹,仿若春梦,了无痕。
表面的平静之下,居然是势的比拼!
以他们此时的状态,根本无暇他顾,正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恐怖的僵持,脆弱的平衡。
机会,一闪即逝。
胜负,在此一举。
震惊之余,路渊双掌抬起,在胸前陡然结印。
“轰~~~”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六个太阳虚影被快速凝聚出来。
六阳悬于身前,高速旋转,风云激荡,光芒耀眼,仿若真阳降世。
“六阳掌,风云由我,六阳在天。”
一声轻喝,印势一变,六阳连成一串,破空而去。
蔡汪面色凝重,一指点出,一股罡风激射而出。接连六指,六股罡风互相激荡,化为一个风轮。风轮旋转,伶牙利齿,横飞出去。
“砰~~~”
风轮横切在那一串太阳虚影上。
“砰~~~”
第一个太阳虚影破碎。
“砰~~~”
第二个太阳虚影破碎。
“砰~~~”
第三个太阳虚影破碎。
“砰~~~”
第四个太阳虚影破碎。
“砰~~~”
第五个太阳虚影破碎。
风轮凌厉无匹,只是霎那的工夫,便是连碎五个太阳虚影,横切在那最后一个太阳虚影上。
最后一个太阳虚影比较特别。
僵持。
难解难分。
******。
炎炎烈日,烈烈罡风,忽然有一股清风拂过,如洗碧空。
“咻~~~”
最后一个太阳虚影消失,却没有破碎,而是化为一缕清风,对着风轮吹去。
“嘭~~~”
正中其中央,风轮瞬间爆开,卷起千堆雪。
方圆三丈之内,尘土飞扬,目不能视。
“这……这……这……”
掌势凶猛,排山倒海,这是货真价实的四星聚气。
蔡汪大骇不已,怎么可能?难道他之前是装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那缕清风在洞穿风轮之后,没有消散,也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前行,长驱直入。
“噗~~~”
一缕清风吹在蔡汪身上。其软如棉,其坚胜铁,有千钧之力。蔡汪如遭重击,肋骨碎了一地,眼前金星乱冒,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也是如断线的风筝直飞出去,掉落在五丈开外。一条长长的血线在空中飞扬,鲜艳刺眼,好似红丝带。漫天尘土再次卷起。尘土中带着血色,满是血腥之气。
路渊缓缓走过去,步履沉重,一步下去便是一个脚印,大地随之一颤,蔡汪也是为之肝颤不已。
一步、两步、三步……
七步、八步、九步……
肝胆俱碎,蔡汪终于是崩溃了,颤声道:“我不要七虫草了!我……我认输!”
路渊嗤笑道:“游戏都要结束了,你就想认输?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嘿嘿!你们蔡家之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看他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噗~~~”
气火攻心,蔡汪再次喷出一口血。
路渊又是一步踏了下去,蔡汪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怎么抓也抓不住。
“救命啊!张大少寨!”蔡汪大喊,声嘶力竭,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废物!”张彬脸色阴沉,都快滴出水来了。他和张清明西门桥的比拼正处于关键时刻,哪还能腾得出手来?但事态紧急,一旦路渊料理完蔡汪,插手进来,自己这边就危险了。
“贝老!”张彬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贝海石乃他们黑风寨首席客卿长老,行事高深莫测,他也不知其深浅。此时事态紧急,他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能行,但除此之外却也别无他法。
“别分心,专注你自己的事就行!”贝海石一声冷笑,说道:“这种废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废了也就废了,何必浪费表情?”
“是!”张彬心下一凛。
“噗~~~”
绝望之下,蔡汪再次喷出一口血。
只是,血已不多,只剩下一些血丝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当年之事和我无关,都是我大兄一人所为啊!”蔡汪忽然一转身,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路渊为之一愣,眼珠子一凸,差点掉到地上。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也是不得不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只要你这次能放我一马,我以后将誓死效忠于你,任你驱遣,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蔡汪疯狂磕头,继续求饶。
“吃翔你愿意吗?”路渊满是嘲讽地看着他。
“吃翔?”蔡汪悚然一惊。
“你不愿意?”路渊笑了,“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干任何事吗?可是现在让你连吃翔你都不愿意,以后老子怎么放心让你去干别的事?”
“是!任何事!我愿意!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蔡汪赶紧表态,额头上几滴豆大的冷汗淌了下来。
“可是这里没有翔啊!”路渊很是忧伤。
“有!我有!我有啊!”蔡汪大喊大叫,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忽然哗啦一声,臭气熏天,却是他彻底失守,尿屎屁一起失禁了。
路渊眉头微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蔡汪伸手一抓,便要下口。
“滚!”
路渊终于是受不了了,丹田灵力鼓荡,倾泻而出,凝成一束,对着蔡汪直喷过去。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实在是太他/妈/的恶心了!
“嘭~~~”
蔡汪本已重伤在身,毫无防御之力,此时在这狮子怒吼之下,更是无力抵挡,整个人飞出了十余丈远,然后直接爆开,化为一片碎末,连根毛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