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师皱眉道:“七天太短了,旅游都不够啊,能有什么用?不行!”
路梵双手一摊,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按照贵商会的章程来了。你有急用,我也有急用啊。”
苦大师坚定道:“不要。”
路梵哭笑不得,知道和这货再谈下去也是白搭,只得看向花云颦,道:“花大掌柜,你觉得呢?”
“这……”
饶是花云颦见多识广,一时却也答不上来,脑回路疯狂运转,说道:“要不这样吧,你要如何才能不现在赎回,不妨说出来听听。”
路梵道:“我可以不现在赎回啊!”
花云颦道:“我指的不是七天,而是一个月。”
路梵脸现难色,道:“就难了。我说过,我也有急用呢。”
花云颦道:“凡少有何急用,不知能否告知?”
路梵微笑道:“还真不能呢。这是秘密哦。还望花大掌柜见谅。”
“那好吧。”花云颦那一缕烟云黛眉不可觉察地蹙了一蹙,“要不这样可好,你一个月之后再来赎回,我们给你打个折,你的违约金减一半。”
商聪目瞪口呆,五十万金减半就是二十五万金啊,他一年都没赚这么多呢,就这样免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不……”刚一出口,便觉不对,感觉闭嘴,硬生生地将另一个“可”字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额头上几颗豆大的冷汗也是滚了下来。他偷偷撇了苦大师和大掌柜一眼,见他们都是一副仿若未闻的样子,方才抬起衣袖擦了擦,心有余悸在焉。
开玩笑,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搞黄了,苦大师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路梵似笑非笑地看了商聪一眼,摇头道:“不要!”心里也觉好笑,忖道:“现在可是你们求我,又不是我求你们,还想要违约金?没睡醒吧!”
“凡少觉得不够?”花云颦黛眉微蹙。
“你说呢?”路梵淡淡一笑。
花云颦黛眉舒展,娇笑道:“好吧,那我就为你破个先例!只要你再延缓一个月,我就把你的违约金全免了!这回总可以了吧?”
“五十万金!那是不错!”
路梵随手点赞一番,然后又是缓缓道:“按理呢,我不该拒绝。不过呢,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所以呢,还是不行。”
“哦——”
花云颦好奇道:“不是钱的事情,那又是什么呢?凡少不妨说出来一听,或许我能有办法也说不定。”
商聪在一旁狂擦了半天冷汗,此时也是回过神来,附和道:“是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凡少不如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说不定很容易呢!”
路梵沉吟道:“要不这样吧,你们只要能在七天之内帮我搞到一株上品母蚊木,那么你们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就这样?”花云颦双眸一亮,如皓月当空。
“就这样!”路梵确定加肯定。
“没问题!”花云颦当即拍板。
这上品母蚊木珍稀无比,若搁在平时,还真不好弄,唯有靠运气。不过今天嘛,那就大不一样了。
路梵微微一愣,心道:“难道自己被伍贰零那个小妮子给骗了,他们其实是有上品母蚊木的库存?而且还不少?”
花云颦看向商聪,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询问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的拍卖会就有一株上品母蚊木需要拍卖,是吧?”
商聪道:“是的,大掌柜记得没错,那还是今早刚登记的呢!”
花云颦道:“我记得那人姓雷,叫什么来着?”
商聪道:“那人叫雷明,来自雷公山庄。”
花云颦道:“没错!就是他,雷公山庄的雷明!”
闻言,路梵也是恍然大悟,惊喜不已:“看来本少运气还不错,一出来就遇到这上品母蚊木,太好了!”
于他而言,上品母蚊木怎么有的不重要,真的有才最重要。
炼体武学淬体需要借助药力,风雷拳自然也没能例外。
风雷拳共有三层,第一层风动雷霆,需要一味药力:七虫草。
第二层雷动风霆,需要两味药力,主药力:七虫草,辅药力:地黄霜。
第三层风雷霆动,同样需要两味药力,主药力:七虫草,辅药力:母蚊木。
母蚊木,做为风雷拳第三层淬体所需之药力,即使只是辅助,等级自然也是越高越好。等级越高,效果越佳,这是常识。找不到上品,退而求其次,那是没法的事。如果有上品,谁还用中品?所谓一品一天地,一品之差,天地之别,当然是弃之如敝履了。
路梵此行,便是为了这母蚊木而来。他一来就直奔商铺而去,因此对行情也是有所了解。这上品母蚊木并非路边的大白菜,想买就能买,而是比大熊猫还要大熊猫,只能碰运气。
因此,他对上品母蚊木也是不抱太大的希望。有自然是最好,没有的话那也只能用数量来弥补了。虽然品级上的差距不是简单的数量说弥补就可以弥补的,但有弥补总比没有弥补好。毕竟时间不等人,已经耗了三年,他再也耗不起了。
然而,没想到,经过刚才的那一通扯皮之后,这上品母蚊木竟真的出现了。所谓意外之喜,也不过如此吧?路梵喜道:“拍卖是吧?那赶紧啊,要是被人提前拍走那可就晚了!”
见状,花云颦也是心念一动:“你小子终于猴急了,终于露出破绽了,这就好嘛!”淡淡一笑道:“不要紧的。如果被人抢拍了,那就抢拍了吧。只好自认倒霉。我们等会儿就给你办理赎回手续,让你今天晚上就能抱着那把冷月如霜回家睡大觉。”
路梵直听得面面相觑,一句话脱口而出:“这……”他本来想说“这怎么行!”,刚一出口便觉不对,当即改口道:“……样不太好吧?”
这话说的,内容上倒也无懈可击,只是转弯过大,刹车不及,语气上终究是生硬无比,一点也不像他之前那嚣张无比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