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极为宽敞,依据功能的不同,共分三个区:座位区、挂号区和鉴宝区。
座位区位于整个大厅的正中央,是个椅子方阵。
在大厅之中央,以葵花老祖之画像为中轴线,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二十六排长条形椅子,每排有十三个座位,组成两个椅子阵列。两个椅子阵列对称分布,又构成一个椅子方阵。
每个椅子阵列的前方,又摆放着一面屏风,屏风上绘着一片竹林。竹叶青翠,娇艳欲滴,栩栩如生。见到屏风上的这些竹子,路梵忽然也是生出了种亲切之感。
此时,那些座位上也是东一簇西一簇地坐着一些人。和之前商铺那种人挤人的场景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人数却也不少,三四百人应该还是有的。
路梵随意扫了一眼,不由得一愣,因为他竟是看到了老熟人。
大厅左侧,第三排,第六个座位,邱婉心;第七个座位,邱莹莹。
邱婉心和邱莹莹皆是邱家堡堡主邱明义的爱女,艳丽无方,并称为邱家姐妹花,自然少不了护花使者。路梵目光微移,果然便是见到,在她们身侧,隔了一个座位,又坐着一个人——邱成钢。
他们都是邱家之人。为了共同对付蔡家,邱家和路家结盟,甚至联姻,走得那是相当的近。为了增进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两家平时也是没少联谊。因此,对于邱成刚,他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却也是认识的。
至于邱婉心,路梵心情有些复杂,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不是三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高烧,他莫名其妙地衰落,只怕现在孩子都有了。
世上之事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目光下移,同样是在左侧,第八排第四个座位,路梵又是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蔡断。
在蔡断两侧又有两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想必是对双胞胎,不过路梵对此却很是面生。
蔡断乃是蔡家堡堡主蔡损之子,路梵方才有所认识。至于另外两人,无非是蔡断的狗腿一类,路梵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以蔡断为核心,三人都是都是在那窃窃私语着。蔡断偶尔还看向前方,然后又是一阵窃笑。窃笑时表情猥琐,好像岛国大片中的男主角。
路梵心中一动,寻思:“这个蔡断不会是针对邱婉心和邱莹莹而来的吧?”
蔡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蔡断,小儿子蔡缺。两人是双胞胎,不过秉性却完全相反,蔡断猥琐无聊,蔡缺雄姿英发,仿佛不是同一个爹妈所生。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据说有一种双胞胎,极为罕见,同母异父,甚至异母异父,像蔡氏兄弟这样的情形,也不是没可能。
以蔡断之猥琐,以邱家姐妹花之貌美,以蔡邱两家之恩怨,路梵也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过天塌下来,自有护花使者顶着,倒也轮不到他来操心。自嘲一笑,路梵向挂号区走了过去。
挂号区在座位区右侧,共有三个窗口,每个窗口前都排了一小队人,路梵走向的是第三个窗口,排在了最后。
排队是为了挂号,挂号的效率自然是极高,半刻钟不到的工夫,一小队人马便是轮空,轮到了路梵。
“想挂什么号?普通号还是专家号?”
“两者有何区别?”
路梵看了那伙计一眼,但见其胸前的徽章铸着一个数字:9527。
玖伍贰柒说道:“普通号一枚金币,专家号一百枚金币。”
“一百枚金币?!”路梵也是被这数字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那你不如去抢银行好了!”
这是什么话?
玖伍贰柒也是瞬间被惹毛了,不耐烦地道:“那你究竟挂还是不挂?”
“挂!当然挂!为什么不挂呢?”路梵却是嘻嘻笑道,“砖家号太贵了,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挂不起,还是来个普通的吧!”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递过去。
玖伍贰柒心里充满了不屑,暗自骂道:“你个穷鬼,挂不起专家号还瞎逼bi个毛?在苦大师面前,一百枚金币顶多算个屁!”随手扔给路梵一块檀香木牌,不再鸟他。
路梵伸手一接,但见上面光影浮动,一行绿色的文字若隐若现:“748,前面还有198人,请耐心等候,过号作废。”
大厅中正坐着三四百人,一百九十八人倒也不多,看来组团而来的不少,这么一想,路梵一下就平和多了。收起那檀香木牌,他笑嘻嘻地道:“需要评分吗?我给你的服务打个分吧!”
玖伍贰柒满是不屑地看了路梵一眼,轻蔑一笑,然后目光越过路梵,大声叫道:“下一个!”
“哇靠!你牛!”
路梵终于是知道这玖伍贰柒为什么如此拽不垃圾了。对于一个商会而言,除了员工素质之外,评分机制很重要啊!
退回座位区,路梵找了个地方随便坐下。
无聊的等待。
闭目养神。
书之世界。
风雷拳。
风起云涌。
电闪雷鸣。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鉴宝室共有九间,九间轮转,效率也是极高。一个钟头不到,路梵怀中的檀香木牌便是发出一阵持续的震动,他方才回过神来。
“748!第七鉴宝室!现在!马上!赶快!”
看着檀香木牌上不断闪烁着的那一行文字,路梵也是一阵无语,鉴宝区就在座位区左侧,几个脚步也就到了,催个毛线啊?!
路梵起身,不急不缓,走向鉴宝区第七鉴宝室。
推门而入,坐在里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穿黄袍,三四十岁的年纪,秃顶,前额油光发亮,面皮蜡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开合之间似有两道精光射出。与他目光相遇,路梵也是不由得一声赞叹:“此人眼神犀利,不愧是鉴宝师。”
“坐吧!你要鉴定什么东西?”黄袍男子说道。
路梵坐下,特意看了他胸前那枚徽章一眼,但见上面铸着:“鉴宝师:曹本顺。”心道:“原来你叫曹本顺。却没有工号。看来鉴宝师果然就是不一样!”伸手入怀,取出匕首,然后好像很随意似的,将其放在了身前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