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有半刻钟,又有一个美女款款走来。她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两个一尺来长乌檀木盒。她的胸前也是别了一个徽章,上面铸着1314。她先是对着路梵微微颔首,然后又对着伍贰零歪腻腻地道:“亲爱的伍贰零,这是您要的东西,请收好!”
伍贰零伸手接过,轻轻放在柜台上,然后又是欠身作了个揖,笑嘻嘻地道:“谢谢您,一生一世!嘻嘻!”
“小蹄子,敢调侃我!”壹叁壹肆作势便欲在她身上呵痒。
“哪——有——,臣妾做不到啊!”伍贰零故意拖着长音,笑着避开,“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呢,别闹!你再欺负我,我可报警喽!”
“那你报吧,反正我又不认识你!”壹叁壹肆也是嘻嘻一笑,随即一个马赛回旋,秀发飞扬,悠悠离去,简直帅呆了。
伍贰零为之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个小蹄子,长得帅就了不起啊?切!”
路梵不由一笑,附和道:“这小蹄子的确挺帅。”
“是吗?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伍贰零也是回过神来,对着路梵甜甜道,眼角笑意盈盈,灵光浮动,难掩小女儿情态。路梵见状也是忽然想起了蛛儿,会心一笑,道:“了解!那是你的小蹄子。”
“谢谢!嘻嘻!”伍贰零眼睛一亮,如天上星亮晶晶。
打开乌檀木盒,两株母蚊木静静地躺着,一株丰盈饱满,一株苗条秀丽,仿佛两只沉睡不醒的迷你小猪,可爱极了。差别如此之明显,不用多说,路梵也知道,丰盈饱满的那株是中品,苗条秀丽的那株是下品。
“这只小肥猪多少钱?”路梵问道。
“你是说这个吗?”伍贰零指着那株丰盈饱满的母蚊木,抿嘴而笑,说道:“这株母蚊木品级为中,年轮三百四十年,价值三千四百枚金币。”
“三千四百枚金币?这未免太贵了点吧!”路梵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说道:“话说,三千四百枚金币至少都可以买三千四百万只大肥猪了。你这只小肥猪一下就要顶了人家三千四百万只大肥猪。太贵了!太贵了!”
伍贰零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说道:“先生你说话真是有趣,不过它们的价格是不能这么算的。猪肉有猪肉的行情,母蚊木有母蚊木的行情,各有各的行情,岂可混为一谈?按照市场行情,母蚊木的价格由品级和年轮共同决定,下品母蚊木一年一枚金币,中品母蚊木一年十枚金币,上品母蚊木一年至少百枚金币,甚至千枚金币也是常有的。这三百四十年的母蚊木品级为中,就是值三千四百枚金币啊,那可是一点儿都不贵呢!”
路梵装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好吧!那这只小小肥猪呢?它又能顶多少只大肥猪?”
“这株啊?这株比较便宜。”伍贰零指着那株苗条秀丽的母蚊木,说道:“这株母蚊木品级为下,年轮八十四年,价值八十四枚金币。”
“那也很贵了好吧?八十四枚金币至少也可以买八十四万只大肥猪了!”路梵故意大声叫了起来,其实他对猪肉的价格毫无概念,所谓八十四万只纯粹只是顺口胡诌而已。
伍贰零这次只是笑了笑,尴尬不语。
路梵从怀中掏出冷月如霜,说道:“我来的时候忘带现金了,要不就用这把匕首交易好不好?你把这两只迷你小肥猪给我,我把这把匕首给你。我这把匕首天下无双,可比你那两只迷你小肥猪值钱多了。”
伍贰零尴尬一笑,说道:“这个不可以的,我们商会有规定,凡是在这里出售的东西只能用现金交易。”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忘带现金了,那么可以拿着这把匕首去我们商会的鉴宝堂,做一个总的品鉴,然后你再考虑要怎么来处理。或是直接换成现金,或是暂时当在当铺,或是干脆拍卖掉,任你选择,到时候我们鉴宝堂都可以为你安排。”
“好!那就按你说的做,去鉴宝堂!”路梵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里只能用现金交易,何况这把匕首是他的防身利器,三年来救了他不止一次,早就有感情在焉,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他才不会轻易拿去交易。他只是忽然想起了蛛儿,童心大盛,逗着她玩而已。
路梵就要转身离去,伍贰零又是甜甜道:“亲!能麻烦您一小会儿,给我的服务打个分吗?”
路梵道:“打分?当然可以!你要我怎么打分?”
伍贰零甜甜道:“满意请按1,非常满意请按2,不满意请按0。”
路梵看着她好像有点儿紧张的模样,也是笑了,说道:“那你希望我按哪个?1还是2?2还是0?你说出来,我按你说的做。”
伍贰零甜甜一笑,说道:“当然是2了!您人这么好,肯定会按2的,是吧?”
“谁说我人好了?我才不好呢!我才不要按2!我要给你按0!”路梵忽然脸上一板,随手一按,转身离开。
伍贰零为之一愣,随即大喜,赶紧甜腻腻地说道:“谢谢!”但见柜台上的小屏幕微微闪烁,却是一个大大的“2”。
出了十六号商铺,路梵往回走,拐进一条小巷里面。
在九号商铺和十号商铺之间有一条小巷,宽七尺,名为七尺巷,鉴宝堂就在这七尺小巷之内。
小巷幽深,一步一回响,路梵来到鉴宝堂前。
鉴宝堂古色古香,古朴古韵,清静典雅,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走进鉴宝堂,大厅正面挂着一副人物画像。画中之人一袭长衫,眉清目秀,一手捋着山羊胡子,一手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那书已经卷了起来,但有几个水印字却隐约可见:葵花鉴宝宝典。
他自然就是整个玄元大陆公认的鉴宝界的祖师爷葵花老祖了。看着画中之人,路梵也是暗暗称奇:“故老相传,此人性格乖张,难以侍候,没想到长得却是如此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