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唏嘘半是惊诧!
其实,木巧兮不知道的是,赫王确实脾气稍微暴躁了那么一些,性格确实乖张了那么一些...
呲之以鼻,他哪里是暴躁乖张了一点点...整个狂躁症晚期患者。
后话不用说也能猜出个大概,现实就是这么骨感。尽管赫贱人全身都是槽点,可耐不住人家长的好看,还有权有势呀!
扬长避短,奈何他的长处长的太锋芒毕露。
咕噜着眼儿,满脸惋惜看木妙兰,又一个被美色与权势所惑的懵懂少女。但是,赫大王爷的事儿,岂是她随随便便能做的了主的!?
“妹妹呀,这事儿,不是姐姐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呀。”推脱,婉拒。更何况现在她与赫王是老鼠见到猫样的迷之氛围。
自身难保!
话落,木妙兰自然而然的蹙起了弯柳叶眉,抿唇,还要规劝或者说几句溜须拍马谄媚逢迎的话。
笑意嫣然,论溜须拍马她可是始祖,敬谢不敏:“妹妹若是没别的事,那姐姐便先行一步了。”迈出数步,与之比肩位置,止步,浅语:“妹妹,姐姐觉着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赫王是何许人也,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毕竟姐妹亲缘浅薄,可好歹是一个爹生的,能提点帮衬一下,她不会吝啬,如此,也算仁至义尽。
语毕,迈步,离去。
只是,有时候,你好心的提点别人却不一定领情。心思复杂的偏生把你的好意扭曲歪解。
木妙兰耸成小山峰的柳眉下,一双眼珠里满是怨怼与不甘。无能为力?呵,分明她与赫王近段时间走的超出寻常的亲近!不要招惹?!哼,最近赫王扬言要抢慕容瑾正妻的事儿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她这善妒成瘾的个性倒真是一点儿没变。恐是怕赫王有了新欢又会忘了旧爱么?
区区妒妇还是个不受宠的冷妻,身怀有孕还妄想旧灶换金窟。赫王正妃之位哪里是她能染指的...赫王风深浅难测的性子,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还有,论才情与样貌,她自信不会输木巧兮半分。
熙攘集市,骄阳西斜,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比晌午少了不少。
一袭修竹野鹤青衫摆动飘扬,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端的是异常醒目鹤立鸡群。然,除了挺拔俊逸的身姿,视线上移,那张风韵雅致的无暇俊颜可谓是有种惊为天人的既视感。
撺在俊美公子前头的,是一只威武雄壮,着一身儿黑白相间服饰的狗。不用仔细看,就那么一瞟,地球人都知道,这是十一皇子的爱犬,追风。
清冽如风的声音:“追风啊,你说,这长日漫漫,本殿下无聊之至该如何打发这时间呐?”垂眸,淡然的看着迈着矫健四肢行走在前的追风。
与其说长日漫漫,倒不如说封清寒心头抑郁堵塞。数日前,重伤卧床听闻赫王遇险下落不明,他当即豁然开朗食欲大振,九哥终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心甚悦,心中却也知道,九哥那妖孽小灾小难如何能撼动他半分?果然,没出三日,人有踪迹了,十日之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为表慰问,他还是略备了薄礼,鹿茸虎鞭,望九哥早日康健。
奈何一眼被看穿了心思,送礼不假,借机嘲衅是真。
这不,隔日,陌九来:“十一殿下有心了,王爷病体虚不受补,您的心意他领了。作为回礼,知晓您正值龙虎之年。”一挥手,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妾站了一排。
可仔细一看,却是浓妆艳抹的男妾。
哀怨:“本殿知晓西域之境盛行一种独特的杂技,能将野兽狗熊训练出一系列规整有趣技能。不如...本殿下送你去学学。”
嗷呜~
霸气侧漏走在前头的追风两只狗耳扇了扇,狗眼中闪过人性化的蔑视,主子这是憋着股火儿拿它撒气呢?幼稚!
狗头抬,傲慢异常。
前方十字路口处,一抹熟悉的瘦弱身影,映入眼帘。
封清寒抬眼将人敛入眼帘的时候,追风却早已迈开步子奔了出去。
俊眼眯,可巧了。正愁找不到乐子,乐子就自动送上门来了。最近,有些个疯言风语,他倒是觉得不疯啊,很像他九哥的作风啊!
踱步在繁华集市,东瞧西看的木巧兮难得有这份儿闲情雅致。
咕噜噜的眸望着给类商贩地摊儿上说不上名字的小玩儿,看的目不暇接兴高采烈。对古代智慧与文化稀奇好奇的紧,正在兴头的时候,一张清秀白净身着水色烟波群的丫鬟入了眼。
眨眨眼,不认识。
那丫鬟先开了口:“少将军夫人,我们家小姐有请。”
数米开外,一辆一看就不是凡品的豪华马车停在近前,烟粉的织锦垂帘透露着高雅和神秘...